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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四集 愤怒的野兽

“杀了?”黄益厚掠到石门屋,惊喜若狂地询问。

林玉凤摇摇头,道:“他睡着了,我觉得没有必要杀他,我们偷了秘籍离开便好。”

黄益厚冷嘲道:“林玉凤,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善良?他睡着了难道不会醒?”说着,他抽出了佩剑,轻手轻脚地走进石屋,却突然怔住了。只见血狩平静地坐在床上,“你不是说他睡着了吗?”黄益厚道。

林玉凤也是心中暗惊,诧然地盯着血狩,回道:“我出来的时候,他明明已经熟睡。”

血狩看着黄益厚,道:“黄叔叔,你要杀我是吧?我感应到你的杀气,我就醒了。但爸爸说过,不能够在石屋里生气,也不能够和别人在石屋里决斗,我和你到外面决斗。”他说得很天真,也很天真地跳下床,拿起了床脚的弓箭和木枪,“走吧,我是勇敢的战士,我不怕和任何人任何动物厮杀。

血狩毫无怯意地走过黄益厚身旁,黄益厚陡然转身,一剑刺入他的背心,他痛呼一声,扑倒在地,血液从他的背部涌出来,染红了石造的地板。

林玉凤惊道:“黄益厚,你真下得了手!”

黄益厚冷道:“他不死,就是我们死,这小子不肯在石屋里决斗,肯定有特别的原因。”

咝……,林玉凤撕裂自己的道袍,道:“你也没必要对一个毫无防备的孩子赶尽杀绝吧?他已经被你一剑重伤,你且去拿秘籍,我来处理他。”说罢,她走到血狩背后,搂起血狩,用撕成一条条的布匹绑住了血狩,又见血狩的背心涌血,猜测黄益厚刚才那一剑刺中了血狩的心脏,心中诧异为何血狩没有立刻死亡?最令她惊诧是血狩竟然没有继续呼痛也没有哭喊?但他的脸色已经因为强忍痛苦而呈现一种扭曲……

黄益厚从床上取了被单铺到石屏风前,不停地把屏柜上的秘籍放到被单之上。

“血狩,对不起,姐姐不想伤害你,但我们需要那些秘籍,请你安静些,我们拿了秘籍就离开,不会再伤害你了。”林玉凤善意地劝道。

“你们已经伤害了我,他那一剑想刺穿我的心脏,可是我的心脏没被刺穿!爸爸妈妈说,我有一颗蓝宝石似的心脏,是蓝天大海赐予我的礼物,哪怕是最锋利的剑,也刺穿不了我的心脏。你,不是我的姐姐;他,也不是我的叔叔。我会在外面等着你们,等你们出来的时候,我要杀了你们。”血狩忍着剧痛,一头撞到地板上,双脚蹭着地板,企图向石屋外面爬蠕。

“小子,我佩服你的毅力和坚强,也佩服你的天赋异禀,但你的智商太低,竟然张口就让我知道你不能够在石屋里动怒,你的弱智注定你永远爬不出这屋子。”黄益厚转回来,再次抽出佩剑,削砍血狩的双脚,蓬!林玉凤出掌震开黄益厚的长剑,“他都被你废了,你还想干什么?好歹他是个孩子,你就不能给他一条活路?”

黄益厚怒道:“林玉凤,我是要废了他的双脚,省得他乱蹭乱爬。”

“你要废他双脚,也没必要把他的双脚砍掉。”林玉凤抽出佩剑,迅速地在血狩的脚踝跟削了两剑,却是把血狩的脚筋削断了。

“老婆,你比我还狠!”黄益厚满意了,又回去整理秘籍。

“血狩,如果姐姐不削断你的脚筋,他就会削断你的双腿,姐姐只能够这样做了。”林玉凤总有其良善而无奈的说词。

血狞没有言语,没有呼痛也没有哭泣,他的眼泪滴落地板,与他的鲜血混合在一起。

血和汗的控诉,往往是无声胜有声。

“你赶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赶不回航船,会引起怀疑。”林玉凤把剑归鞘,起身催促道。

“玉凤,毋须紧张,以我们的速度,从这里赶到北面,顶多是两刻钟的事情。装完秘籍之后,我还得看看这石屋还有什么可拿的。”黄益厚不急不躁地把所有的书藉放到被单上,用被单把书籍包裹起来,转回来蹲到躺在血泊中的血狩身旁,阴森森地笑道:“小子,平常你不是叫嚷嚷的吗?怎么现在听不见你叫嚷了?是没有力气了还是没有脾气了?你说你的心脏很坚强,这我倒是有点相信,毕竟活了五百多年的妖怪,总得有些本事。可是你知不知道,要一个人死或者要一个妖怪死,其实有很多种办法,我想问问你的脖子是不是也像你的心脏一样坚硬?”

血狩努力地抬起因强忍痛苦而扭曲的小脸,倔强地道:“比你的坚硬!”

铮!黄益厚拔剑出鞘,一剑横在血狩的颈项,喝道:“说,屋里还藏有什么?”

“我是坚强的战士,我不能够喊痛,不能够哭泣,不能够妥胁!我是坚强的战士……”血狩答非所问地喃喃自语,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必须坚定信念,暂时地忽略所承受的痛苦。

黄益厚怒得伸手过来按住血狩的头,把血狩的额头按得撞向地板,砰砰砰……血狩的头被他按得连续撞击地板七八次,他才肯松开手,厉声冷喝道:“小子,我看你能够犟到什么时候!再不松口,我把你的双手剁了!”

血狩挣扎着抬首,侧脸看向黄益厚,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周围的血,咕噜一声吞了。

“我是坚强的战士,等你们走出神殿,我会追出去杀了你们。”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杀得了我!”黄益厚的脸划向他的背部,一剑剑地削划……

血狩不时地呻吟几声,总像是一种极力控制的哭泣。他应该是想痛哭的,只是他所执着的信念阻止他的脆弱的声息。活了五百多年,仍然是一个孩子,但五百多年里所经历的磨难,磨练了他坚强的意志。也许他是吵闹的,也许他是幼稚的,他懂得欢笑也懂得悲伤,他也能够感受到痛苦,可是他更懂得忍耐——忍耐寂寞、忍耐孤独、忍耐痛苦。他舔食自己的血液,像是舔食自己的痛苦。

“黄益厚,你还有没有人性?”林玉凤看不过去了,孩子的坚强令她感到惊悚,丈夫的残忍令心生羞愤。

黄益厚冷道:“对一个荒岛上的野种,何须讲什么人性?杀了他,等同于杀一只牲畜。”

林玉凤道:“你要杀他便杀,何必折磨他?”

黄益厚道:“这小子犟,不折磨,如何让他松口?”

林玉凤道:“宝藏都被搬空了,他还能够有什么?”

黄益厚道:“就因为空藏被搬空了,我才想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东西。”

林玉凤怒哼一声,转目四顾,道:“那张玉床嵌着的宝石,应该很值钱。”

“我怎么忘了!”黄益厚惊喜万分,站起来走到玉床前,用剑挖取宝石,“玉凤,还是你聪明,不愧是我的好老婆。这趟回去,我们必然能够掌管玉生教,成为圣渊帝国洛王朝的大人物。”

林玉凤没有回话,她看着趴躺在血泊中的血狩,看见他仍然想拖着伤重的身体往外蠕爬,她叹道:“小血狩,如果你还想活命,最好安安静静地躺着,别逼姐姐再对你下毒手。姐姐不是好人,然而姐姐也不想做得太没有人性。”

血狩依然爬蠕着,但他的身体和双手被布条捆绑,双脚又废了,怎么爬蠕,也只是一种象征性的挣扎,根本移动不了几寸。

玉依馨说得很正确,孩童形态的他,是没有多少力量的。哪怕他能够修炼天魂海魄,哪怕他能够发出慰蓝的光芒抽取陈馨容背上的魂图,他似乎仍然没办法使用那种强大的力量,仿佛他的这种形态是被诅咒的,所有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被封印在他的孩童之躯而不得释放。

“我是坚强的战士!我要出去,我要战斗!出去,战斗……”

夫妇俩看见血狩只是在垂死挣扎,没有实质性的移动,于是放心地挖取嵌在玉床的宝石。

血狩的生命力强韧得令人难以想象,失血那么多,依然没有昏厥过去。

时间,像他的血液一样,在悄悄地流逝……

夫妇俩挖取完宝石,黄益厚解开被单包裹,把宝石放了进去,重新包扎起来,欢呼道:“此趟虽是被迫而来,但也不枉此行,回到圣渊帝国后,找回败家仔,皆大欢喜。玉凤,回到船上,我们好好庆祝一翻。”

林玉凤啐道:“你去找李雨兰庆祝吧。”

黄益厚道:“别提李雨兰,我只当她是免费的婊子,你才是我一生深爱的女人。”

林玉凤冷笑道:“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说话像你的人一样假?”

黄益厚笑侃道:“假假也是你的老公,对你永远不离不弃。”

“别扯了,赶紧回船上,免得遭怀疑。”林玉凤率先走出去。

“斩草不除根,祸在春风得意时。”黄益厚背行包裹,走到血狩身侧,抽剑出来,挥剑朝血狩的脖子砍落……

铛!一声鸣响,黄益厚的剑被挡住了,站在他面前的是悲愤的泪人儿——杜灵莺。

“原来是喜欢被兽撸的女孩啊,舍不得你的野兽,想偷偷回来继续让他撸鲁吗?”黄益厚极尽卑贱地冷笑道,他转脸看向林玉凤,又道:“玉凤啊,你不介意我拿她来爽爽吧?”

林玉凤怒道:“黄益厚,你想爽是你的事,别害死我的儿子,她既然回来了,其他人难道会没有察觉吗?你到底有完没完?赶紧跟我回航船去。”

黄益厚惊怔片刻,喝道:“杜灵莺,你为何回来?”

杜灵莺不顾危险,收剑入鞘,蹲下来抱起血泊中的血狩,看见血狩奄奄一息,她悲痛地道:“你们这对没人性的贱人,他不曾有害人之心,你们却如此伤害他。陈馨容回来之后,必定会把你们碎尸万段。”

黄益厚忽然狂笑,道:“杜灵莺,你不提陈馨容,我倒是有点害怕,如今你提起陈馨容,我却不害怕了。有句话叫狗急跳墙,也有句话叫故弄玄虚,正因为陈馨容没有回来,你才故意拿她来吓唬我。可惜我早就看穿你的心思,就你这小****,肯定是被他撸得舍不得离开,自己跑回来的。若是陈馨容已经得知我没有回航船,以她的脚程,会比你慢?”

林玉凤道:“黄益厚,你别忘了她是天流杜家之女,她家的身法以速度见长。”

“速度?我也有!”黄益厚丢掉包裹,一剑削向杜灵莺的颈侧,一只小手伸了上来,抓住他的剑,“不准你伤害杜灵莺姐姐!……抱我出去,姐姐,抱我出去……”血狩不顾剧痛地紧抓黄益厚的利剑,只见黄益厚猛然抽剑回去,血狩的五只手指瞬间落地……

“姐姐,我痛。哇哇……”血狩终是放声大哭,也许不是因为他不够坚强,而是因为杜灵莺的回来,导致他的感情的释放,从而完整了他的喜怒哀乐,体现了他作为一个孩子本该拥有的恐惧与脆弱。“姐姐,我的手指不见了,我的手指……”

“黄益厚,我与你拼了。”杜灵莺把血狩放到床上,陡然转身,抽剑出来就扑向黄益厚。她的速度的确很快,快到令黄益厚无法闪避,然而她的力量与黄益厚相比起来却是弱了许多,——剑尖刺在黄益厚的胸膛,她却被黄益厚的罡劲震得倒飞,跌落到玉床之上。但见黄益厚腾身一扑,趴到她的身侧,剑柄抵着她的喉咙,左手抓住她的裤腰便是一撕,“小****,道爷先撸你一炮,再把你连同你的小老公一起杀掉。”

“不要欺负我的灵莺姐姐!”本来已经虚弱得不能够再动的血狩,陡然爬起来扑向黄益厚,岂料一道剑芒划向他的脖子,却是黄益厚的剑那把冷凛的杀意之剑……,蓬!一声巨响,黄益厚惊呼一声,被莫名的、强大的气劲撞得侧飞出去……,罡风撕卷,狼嚎怒吼。

“五百多年来,没人敢如此虐待我,也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说要撸爆我的女人!嗷!嗷嗷……”

怒嚎声中,地动山摇,石屋竟被变身当中的血狩的罡风卷冲得坍塌,狂龙似的罡风冲开所有的碎石,直往天际卷撕……

“狼…你醒了?狼~,恶狼,混蛋恶狼……”杜灵莺喜极而泣。

与此同时,怪声大作,破碎的神殿底下,涌出无数的人影……

“魂守者,谢谢你让我们获得重生……”

“魂守者,感谢你的祖先的照顾……”

“魂守者,但愿我下次死亡时,你仍然能够凝聚我的灵魂,让我可以永生不死……”

“魂守者,你英武的姿态,是我们邪狼族的骄傲,哪天你回到邪狼族,奴家视你为王……”

各种呼喊、各种语言杂在一起,分不清谁说的,也辩不出到底说了些什么。

“都滚蛋,我懒得守你们这些亡魂。”已经完成变身的血狩怒吼一句,抱起跌落地上的杜灵莺,低头下来伸出长长的狼舌便在她的唇儿舔吻一下,仰首狂笑:“哈哈,味道还是那么干净、甜美,不愧是我的甜甜的小灵莺。”说罢,他朝着仓促逃亡的那对夫妇看了一眼,爆喝一声:“小灵莺,陪我狩猎去!”

血狩的狼躯前倾,一双强壮的狼腿陡然发劲,如狂箭般射向林玉凤(夫妇俩逃跑的方向并不相同,黄益厚逃向北面,林玉凤逃向南面,正应了那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虽然林玉凤也属于圣渊帝国的强者,然而她的速度与变成狼的血狩比较起来,却是慢了许多。血狩很快地追上了她,“林玉凤,你觉得你能够逃得出这片海洋吗?”

林玉凤突然驻步,转身过来,抽剑冷叱:“血狩,我虽然没有阻止他虐待你,但我阻止了他杀你。我本无意伤害你,也不曾想过要偷你的秘籍,只是听了他的怂恿,我才动的贪心。你若苦苦相逼,我不惧与你一决死战!”

“有点骨气的女人,我喜欢!看在你对那弱智施舍的一点同情的份上,我本来想饶你一命,但既然你说要与我决一死战,我也就违背我的原则,杀了你吧。”血狩怒然发劲,风卷大地,狼嚎震天。他抱着杜灵莺,庞大的狼躯碾压性地林玉凤扑过来,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惊人无比,就连海岸都被激荡起涛天的波浪……

林玉凤仗剑迎击,剑走偏锋、阴狠至极,然而当她与血狩的罡劲相触的瞬间,她的蕴含了一半生修为的罡劲被血狩无名的罡劲撞击得溃散,他的狼爪抓住了她的利剑,“叮”的一声,利剑断成两半。一种极度的恐惧侵蚀她的心头,竟是再也无法生出对抗的勇气,“啊——”随着她的一声惨呼,血狩的狼爪抓住她的左臂,五只利指深陷她的臂肉里,至使她痛呼连连。

“把我当成一匹普通的狼,是你们人类致命的错误!我是来自兽原血野的王兽之族的邪狼,你们人类在我的怒气当中,根本没有任何的还手机会!脆下去,女人!”

血狩怒嚎一声,林玉凤双膝脆地。

“别…别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别杀我!我想回去见我的儿子,我、我还想活着见我的儿子……”林玉凤痛哭哀求之中,显露了女性与生俱来的母爱。

“我的原则是不杀漂亮的女人,因为漂亮的女人是用来撸的,不是用来杀的!但如果女人要杀我,不管他如何地漂亮,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你现在还要不要与我决一死战?”血狩的右手抓住林玉凤的下颌,“只要你表露出一点点的杀意,我就捏碎你的性感的下巴。”

“我想见我的儿子,只要能够活着见我的儿子,其他的一切,我都无所谓。”林玉凤已然丧失抵抗的勇气。

“看在你企图救那弱智一命的份上,今天我且饶你一命。”血狩松手,转身狂奔,风扬狼发。

“我以为你会杀了她。”杜灵莺在他怀抱里轻叹。

“我喜欢撸女人,却不喜欢杀女人。”

“我讨厌你喊自己是弱智?”杜灵莺转移了话题。

“那小家伙本来是无能的弱智!”

“可是,小血狩不就是你吗?”

“只是我小时候的模样,我憎恶我小时候的模样,无能、弱智,性无能!嗷嗷……”

在血狩的狼嚎声中,杜灵莺怨嗔地暗忖:狩儿才不是性无能!狩儿就是你!你小时候的模样可爱多了,是你所有模样中最可爱的,又勇敢又坚强又善良又纯洁……

思忖之际,杜灵莺看见前面逃窜的黄益厚,不得不惊叹这头野兽的奔跑速度!

“嗷……”血狩又是一声狼嚎,闪电般地扑向黄益厚,却见出现陈馨容等人。

“公主,救我!”黄益厚仿佛抓到救命草,全速向陈馨容掠去。

“谁都救不了你!”血狩怒吼一声,已是扑到黄益厚身后,巨大的狼爪朝黄益厚的天厚抓过来,迫得黄益厚转身挥剑迎战,蓬!不出所料,黄益厚被血狩浩瀚的力量震得倒飞出去,在他前面的诸人纷纷闪避,血狩以迅雷之势扑到落地的黄益厚身侧,左膝跪压他的腹部,右爪抓住他的左腿,猛地一扭,伴随着黄益厚撕心裂肺的惨叫,黄益厚的左腿已被生生扭得碎断。紧接着,血狩的右爪抓向他的胯裆便是一扯,把黄益厚的子孙袋连同裆布撕抓在手中,又以最快地速度塞进黄益厚惨叫连连的口中,“凭你也想撸我的女人?撸你自己吧,贱人!”

诸人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皆然惧愕。

血狩的狼发上满是血,杜灵莺的裤裆也被撕裂,大家猜测在这之前,血狩和杜灵莺都被黄益厚虐待过,才导致血狩怒愤变狼。

东方羽龙关切地喊道:“灵莺,你没事吧?”他才不在乎黄益厚的死活,他在乎的是他的小姨子的安危。

杜灵莺回道:“没…没事,他变狼了,虽然可恶,但是能够保护我。”

陈馨容缓步靠近,满怀歉意地道:“血狩,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夫妇会伤害你……”

“别说对不起,把我的财宝都还给我!弱智不在乎财宝,我在乎!把财宝归还,我就让你们活着回去!不还我财宝,男人全杀掉,女人全囚禁!”血狩怒喊,狼爪突然在惨叫不休的黄益厚胸膛重拍一下,怒道:“想反抗?一掌碎了你的筋脉!”

黄益厚歇斯底里地惨叫一声,口喷鲜血,把他的子孙袋也喷了出来……

“血狩,饶、饶了我……,我还有个儿子……”

“我爸妈也有个儿子,你刚才怎么就没想过饶了我爸妈的儿子一命?你比那弱智还弱智!你觉得我像那弱智那么善良那么好骗?你当弱智的身体不是我的身体吗?你当弱智的血液不是我的血液吗?你如何折磨弱智,我也如何折磨你!”血狩拿过黄益厚的剑,在他的胸膛一剑剑地划着,痛得他生不如死地惨呼,“弱智被你折磨,一声不哼,你连弱智都不如,贱人!”

众人知道劝阻只会更加地激怒血狩,何况也没有谁与黄益厚有很深的交情,因此没有任何人出言阻止,倒是东方羽龙甚是好奇地道:“血狩,弱智是谁?”

李风长躲在李雨兰和谭笑笑两女后面,探出头来代为回答道:“就是他自己,他变成狼之后,喜欢把小时候的自己喊成弱智、废物……”

“肥猪!我说过让你骗公主离岛,你却让她夺了我的宝藏,这帐一会跟你算!”

“狩哥,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原谅我吧。我把李雨兰和谭笑笑让你威风威风……”

“滚蛋,我要撸谁,轮不到你说话。”血狩一剑把黄益厚的右手砍了下来,却见林玉凤狼狈地出现,她看了看诸人,又看了一会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黄益厚,就继续往北行走。

“玉凤,救救我……”

林玉凤驻步,背着身道:“我们两个之中,总得有一个留条命照顾我们的儿子。虽然我与你早已没有感情,但如果他愿意放过你,我可以代你而死,让你回去照顾儿子。”

黄益厚哀求道:“血狩,你听到没有,我老婆愿意代我而死,你杀她吧……”

“闭嘴,垃圾!做你的女人就是悲剧!听见你的声音就想吐,死去。”血狩怒骂,挥剑一砍,黄益厚当即身首异处。

林玉凤默然离去。

血狩抱着杜灵莺站起身,走到陈馨容面前,狼眼怒盯着她,道:“你的到来,不但偷了我的宝藏,而且导致亡魂的逃离,你以为我会轻易地放过你们?看在各种的情份上,此次我破例让男人离开,财宝和女人都留下来……”他的话声突然停顿,庞大的身躯前倾,惊得陈馨容出掌推他,把他推得倒飞出去,在杜灵莺的娇叫当中,他的背部重重地撞击地面。

杜灵莺急忙爬起来,但见血狩闭目而躺,她哭喊道:“恶狼,你不能死……”

“他死不了,只是因失血过多而暂时昏迷,但他也有可能立刻醒来。”玉依馨飘然而至,看着陈馨容,叹道:“你不应该带一些多余的人过来,导致他生怒而毁了神殿。他处于邪狼形态之时,力量来源于他的野兽本能,无法触碰灵魂,也无心守护亡魂。此刻的他,只是一头好色、易怒、残暴、贪财的野兽,幸运的是,他昏过去了,所以你们暂时安全了。然而他会以什么样的形态醒过来,我也很难说得准。如果他醒来的时候变回小狩狩,只需要你们用心地安慰他,便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他是以其他的形态醒来,你们越是逃跑,越是逃不了。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留下来等他醒转,要么立刻离开,你们自己选择吧。”

诸人纷纷看向陈馨容,等待陈馨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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