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部大院里华远家其实不远,所以没多一会,华远和小芳就到了那里。
的确如小芳所说,这村部大院里摆满的各式各样的瓷器,旁边还停着两辆大卡车,听人说这些商贩本来是准备拉着这些瓷器去县城里卖的,不过路过他们这个锣鼓村的时候,一辆卡车突然抛锚了,好像还摔坏了许多瓷器。
所以在卡车那边到现在还能看见有人从卡车厢里往外扔碎瓷器。
小芳拉着华远在摆放好的一排排瓷器附近转悠,一会夸这件好看,一会又夸那件漂亮,其实在他们眼里,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古瓷,哪个又是唐彩,至于什么这个窑那个窑的更是完全不懂,似乎在少女眼中这些瓷器就只是好看的锅碗瓢盆而已。
然而走着走着,华远的眼睛又开始痒了起来,随即华远赶紧松开小芳的手,两只手一齐揉着眼睛。
就在这时小芳指着地上一件漂亮的瓷盘子说道:“小远哥,你看这个盘子好看不?要是用它盛菜,一定能让人胃口大开。”
不过还不等华远开口,就见那个卖瓷器的小贩说道:“小姑娘,这可不是你们家盛菜用的盘子,这叫五彩团花盘,古时候富贵人家摆着看的,是件古董嘞。”
听小贩口吐莲花,小芳也十分反感,转身正要走,就听见那个小贩假装叹气:“又一个穷鬼。”
这下可把小芳给气坏了,回身就问道:“这盘子多少钱,我买了。”
小贩不屑地看了一眼她,说道:“一千。”
“一千?你这盘子是金子做的?凭什么值一千。”
小贩奸诈地一笑,说道:“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件古董,怎么?我要你一千还多吗?”
一翻话顿时给小芳气得咬着牙说道:“你说是古董就是古董,你有什么证据?”
“我是没证据,这古董也只卖给懂行的人,小姑娘你这个外行人不买就赶紧走吧。”
见小贩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小芳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然而这时华远却突然拉住了小芳的手,说道:“小芳咱不用跟他置气,他都是快死的人了,跟他生气犯不上。”
本以为已经成功了的小贩,没想到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上来就咒自己死,不禁气愤地吼道:“你小子买不起东西就咒人家,你安的什么心,难道你们这些学生,上这些年的学,就学个这?”
华远对这小贩的话却是不以为然,反过来问道:“大叔,请问你最近半年时间里是不是没去过医院?”
“我身体好着呢,去什么医院,你少在这胡说。”
华远则不禁叹息道:“最近三个月你是不是还经常咳嗽,有时候吐痰还带血丝?”
这一句话可谓是正中要害,小贩顿时一怔,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华远一笑继续追问道:“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问你我说的对不对?”
“对了又怎样?我常年抽烟,这几个月咽炎犯了,哦,你一定是看到我抽烟,瞎猜的对吧。”小贩虽然嘴上逞强,可是已经明显底气不足。
而华远则是再次问道:“如果你只是是咽炎的话,那么为什么你会经常胃疼,而且你摸摸你的腋窝下面,应该还能摸到一些硬硬的东西。”
小贩一听,立即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腋窝,果然如华远所说,在自己的两边腋窝下面都摸到了一些像是小肉球一样的东西。
华远看着小贩的表情,已经得到了答案,于是拉着小芳就往外走。
可是没走两步,那个小贩就几步跑到了华远的旁边,一把拉住华远的胳膊,直接跪了下去,带着哭腔央求道:“请神医救我。”
华远摇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我救不了你,我劝你应该赶紧去省城的大医院看看,或许还能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