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过月余,唐城手下士兵对阵法演练的愈加纯熟,配合也是愈发默契。
这一日,唐城立于校场高台之上,观望手下军马,心中气血沸腾,发号施令道:“尔等已训练月余,今日,吾特来召集兵马,赵云、典韦,上前听命!”
赵云、典韦骑马上前,唐城点头道:“你二人各自率领五千兵马,合计一万,随我前去征缴山中匪类。”
说罢,又点名霸岚,嘱托道:“我自离去之后,郡中百姓之安危,皆由你坐镇,莫要辜负吾对你期望。”霸岚领命退下。
唐城遂下台骑马,与赵云、典韦一路出了大寨,前往距离此地百里之外的山中清剿匪徒。数日过后,一万军马赶至山前,唐城下令屯军扎寨于此。
却说山寨中早已得到消息,山寨大首领吴远听得手下来报,遂冷笑道:“彼只一万兵马,吾却有兵马三万,岂会怕了他!”说罢,率领手下下得山来,在山下摆好阵势,两军对垒。吴远大喝道:“唐城小儿,吾乃太平道渠帅吴远是也!当日未将你留下,吾深是遗憾,未成想汝今日竟是登上门来寻死!”
唐城出首,冷笑道:“我早已在城门处贴了告示,必会征讨汝等匪类,本以为你们得知消息会暗中撤离此地,吾当不会追缉。如今看来,太平道果然尽皆草莽,竟连趋吉避凶之策都无,将来也成就不了大事。”
吴远大怒,呵斥道:“汝叛逃太平道,虽有一万兵马,又岂是吾之对手!”言罢四下环视道:“谁人出战?将此撩首级献于我?”
其麾下有人名卓航,大声道:“某当前去!”说罢拍马直冲唐城。
唐城身侧典韦狞声笑道:“只凭汝也想取我将军之首级?吾来会你!”遂持双戟拍马上前,与卓航战在一处,不过五合,一戟将他砸落马下。吴远麾下杨思远、郑直拍马来救:“休得伤我兄弟!”
典韦来者不拒,一人独挑两人,丝毫不落下风。不过几回,就将两人击毙,顺势直冲吴远军列。唐城麾下玄武军声势大阵,跟随典韦冲杀进去,赵云也带领青龙军从侧面刺入,一时间喊杀声肆起,唐城拍马直向吴远而去。
两人于中路相遇,并不多言,瞬间厮杀在一处,唐城寻到机会,挺枪斜刺,刺中吴远之肩膀,吴远闷哼一声,见手下兵马在唐城军队的冲击下,犹如乌合之众,节节败退,自身又身负重伤,若再支撑片刻,恐全军覆没,一刀迫开唐城攻势,带了手下十几人离开战场,径自逃命去了。吴远手下兵卒见首领竟然逃窜,军心涣散之下,四散奔逃。
唐城见吴远逃窜,也不追击,大喝道:“投降者,免杀!”其麾下将士听闻后,皆大叫曰:“投降者,免杀!投降者,免杀!”
败军见四处皆已被对方所围,顿时逃脱不掉,只得扔下手中兵器投降。
唐城遂收拢败军,选出其中力壮者充军,其余人遣散为民,又带兵去了山寨中,将物资储备尽数充作军资,待得清点过后,竟是足够五万军马食用两年,顿时对太平道敛财手段佩服之至。
赵云大喜道:“有此物资,济南郡当犹如铁桶,谁也别想染指!”
唐城点头:“整顿兵马,清点伤亡人数,待回去之后,犒赏三军!”遂挥师回城,此战大胜之下,不仅鼓舞了士兵士气,更让士兵有了战场之经验,待来日踏足战场,也有了些准备。
回城后,城中百姓皆夹道欢迎,百姓只知山中有匪徒肆虐,却不知此乃太平道用作起义之士兵,只认为唐城此次大捷,周遭方圆数百里,皆是安全了。无不欢庆,大呼:“太守英明!”
唐城手下的将士也与有荣焉,在其他地方,何曾见过百姓对兵士如此推崇?只有济南郡独此一家,军民同乐,心中对军队的归属感更是浓厚。
待得将所有事情安排完毕,已经华灯初上,此时马钧来报:“禀大人,排灌水车已造出几十座,明日开始安装于田垄之上。”
唐城闻后,抖擞精神,喜道:“如此甚好,百姓是否对此事已经知晓?若不知晓,当速速通知。”
马钧道:“这几日大人领兵在外,某已将此事告知百姓,今日听得大人得胜归来,因此特来报喜。”
唐城问道:“期间只有几十座,是否够用?若是不够,还得加快制造,让百姓俱能用得水车。”
马钧笑着回答:“这些已经足够,大人不必担忧。”
又与马钧言语讨论几句,马钧见唐城着实困乏,遂起身道:“大人一路车马劳顿,某不敢久留,这就离去。”
唐城遂将他送出,回到房中,只是困乏,却始终睡不下去,只觉得还有些事情未做。思来想去,突的灵光一闪,起身坐于床头,拍掌道:“吾怎能没想到此法?”遂大喜,重新躺于床上,脑中思来想去,精神更加亢奋。
第二日,将王薄唤来,不待对方落座,直接问道:“城中可有经商之人?”
王薄见唐城双目中尽是血丝,不由吓了一跳,忙问道:“大人是否身体有恙?为何犹如一夜未睡的模样?”
唐城摆手笑道:“吾就是一夜未睡,你莫要多讲,快些回我问题。”
王薄不愧是辅佐三代太守者,对城中诸事务皆是知晓,闻言不假思索,笑道:“城中吴波乃是贩卖马匹之大户,牟文杰乃贩卖布匹,已经将商号经营到南方诸郡。其余人等皆是小商小户,并未形成规模。”
唐城闻言,立刻吩咐左右道:“快将他们两位请来,我有要事相商。”
王薄见唐城急切神情,问道:“不知大人将他们唤来,是何意?”
唐城不答反问:“若是经商,不知沟通当今中原各地的道路,是否安全?”
王薄回答道:“当今各道不时有匪徒肆虐,商人若遇之,轻则车马物资皆被抢夺,重则有杀身之祸,直让商人苦不堪言。大人难不成想要弃官经商?”说罢,愈加觉得由此可能,唐城年纪尚幼,正是想起什么就做的年纪,忙苦劝道:“大人,汝现今在济南郡中站稳脚跟实属不易,岂能抛却麾下去经商?还请大人三思!”
唐城愣了半响,好笑道:“吾岂能亲自去经商?只是想到一个主意,遂请吴波、牟文杰前来商议而已。”
王薄不信道:“大人有何良策,尽可告知于我,我先替大人将不足之处补充可好?”
唐城见王薄的模样,就知对方心中想些什么,只得无奈道:“某见军中将士每日只训练,如今却并未有战事,实则浪费,遂想在军中设立‘任务堂’,让他们闲暇间出去保护行商安全,吾只在行商所赚银钱中抽取两成,半成奖励兵士,其余一成半皆充作郡中库存。此法可能行?”
王薄对唐城天马行空之想法惊的瞠目结舌,言语磕绊道:“此事……此事纵论几朝几代,未有前行者,大人若要如此做了,岂不是给朝廷留下破绽?对将来升迁不利也!”
他确是不明白,唐城实则从未想过升迁,只是想寻得一处安心发展,待将来也好借助东风顺利起事。对于升迁与否,实在无甚追求。
遂笑道:“吾素来胸无大志,只求能在一郡平稳发展则可,对于入朝廷中枢为官,实在没有乐趣。”
两人正说着,吴波与牟文杰已来到城主府,皆心中忐忑,不知唐城叫他们前来所为何事。若不是唐城自来到济南郡之后,风评甚好,恐怕待得到召唤的消息后,早已经接了全家老小,去别处避难去了。
唐城请两人落座,将心中想法讲出,静待两人答复。
吴波两人听闻唐城想法,俱都犹如被雷电劈到,皆呆立当场,不知如何言语。
唐城见状,不由率先出言问道:“此法难道不可行?若实在难行,两位也莫要担忧我迁怒,吾只是提出想法,成不成行还需两位指点。”
吴波回过神来,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太守大人所言可是当真?”
唐城假意怒道:“吾何曾讲过假话诓骗他人?”
吴波惶恐道:“大人息怒,若大人不嫌弃,小民自然甘愿交出两成收益,只求一路之上保得平安。”
牟文杰也是大喜道:“若能得大人麾下精兵良将护持,某手中货物当不愁销不出去矣!”
唐城见两人答应,压下心中喜悦,说道:“若两位答应,此事必然能成,只是某先讲好,某派兵士沿途保护之事,只保大量货物,若只是保些许小货,恐来往多日,还赚不到多少钱财,徒令将士心生埋怨。”
吴波听罢,沉吟道:“不如我等若是有了需要保护之货物,立即发布告示,根据货物之多寡来议定需要多少兵士,大人你看如何?”
唐城笑道:“如此甚好!”说罢,几人签订契约,人手一份,唐城将两人送走后,立刻驱马奔向大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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