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看的牧流止心中一惊，难道班主任骂她了？以他对班主任的了解，不可能啊。
莫染回到座位上坐下，什么话都不说。牧流止坐在她旁边，这样不说话的莫染让人很害怕。
牧流止伸手，“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莫染终于回头：“你要是我哥哥，该多好。”
面前的女孩眼中泪水溢的满满的，她说你要是我哥哥该多好。又是该死的那句话。牧流止不知道是该失落，还是该心痛，难过，抑或是，庆幸？哈，至少还可以是个哥哥。
“如果没有那件事，会怎么样？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心痛又无奈的握住那人的手，小时候的事牧流止很清楚，这些带给莫染怎样的心理负担，他也很清楚。莫天池，他，莫染本是一起玩耍的孩子，最后却变成了他和莫染两个。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不要再责怪自己了，好不好？就算是你哥哥也是肯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莫染抹抹眼泪，牧流止在桌子下，更加用力的抓住她的手：“你希望我是你哥哥，我就做你哥好了，来，莫染妹妹给哥笑一个。”
牧流止边拽莫染，使她朝向他，边伸着舌头做鬼脸。英俊严肃的牧流止现在却像个孩子一样扮着鬼脸，莫染看到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看到莫染终于破涕为笑，牧流止心中虽懊恼自己的鬼脸，但又泛起些甜蜜。
莫染捧着牧流止的脸，挂着泪水的小脸上满是笑容，牧流止扮鬼脸太难得了。
“来再扮一个。”面前的人早已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牧流止扭头，扮一个就已经很可以了，拜托他小时都不做这么幼稚的事的，好不好？
莫染却是不放过他，将他的脸扳过来：“再做一个，再做一个嘛！”莫染蹭着蹭着，不自觉的蹭到了牧流止腿上。怕她从凳子上掉下去。牧流止伸出双手扶住她。
莫染离他很近，双手捧着他的脸，眼睛亮晶晶的央求，再扮一个。
由于莫染是下午放学后将卷子交给老师的，等出来，教室的同学基本上，该走的都走了。这半天，教室更是一个人都没有。牧流止抬头去看教室的前方，很好，不知谁是最后走的，竟将门都关上了。
面前的人不依不饶，牧流止一个使力，将莫染带到胸前，莫染惊呼一声，差点撞上他的脸。经牧流止这么一带，莫染离牧流止更近了。
斜昏脉脉，夕阳不语。教室淡蓝的窗帘静静地垂落。牧流止的脸离莫染越来越近，干净而温暖的气息，扑在脸上。莫染有些晕晕乎乎的。
现在的姿势是她坐在牧流止腿上，牧流止抱着她，而她捧着牧流止的脸。然后牧流止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两人的鼻尖几乎都快贴到一块。
牧流止见莫染没有动作，试探着更进一步，很好，这次两人的鼻尖贴到一起去了，莫染的眼睛倏地睁大，圆圆的眼睛里装满了不可思议，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牧流止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继续向前靠近，他想这个样子已经很久了，上次那次实在太短了。
刚一碰到那柔软的唇，便听到莫染啊啊啊的跳起。由于跳的时候太过激动，以至于她的脑袋碰上了牧流止的。莫染忘记了疼痛，她哇哇叫着：“是让你扮鬼脸的，谁让你耍流氓了？！”
牧流止捂着脑袋：“你这个。。。你要谋杀亲夫啊。。。”
“谋杀你个头！”莫染一个爆栗敲在牧流止捂着的脑袋上。
啊，牧流止哀叫一声：“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狠心你个脑袋！”莫染拽拽自己的衣服从牧流止身上跳起，防备地退到一个安全距离。
“说，为什么要耍流氓？”
牧流止立起身，边揉脑袋边开始谆谆误导，这莫染的脑袋是什么做的这么硬。
“这不叫耍流氓！这个很正常。”牧流止揉着脑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莫染瞪大眼睛，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而且上次。。。”牧流止眨眨眼睛，“咱们不也这样了吗？”
上次。牧流止说的是她刚得知她妈肺癌的事。莫染老脸一红：“那个不算，那个纯属安慰！”
牧流止眼一闭，颇有傲娇的气质：“我不管，我也要安慰！”
莫染捏着手中的书，恨不得就这么扔他刚揉完的脑袋上。
安慰你圈圈叉叉的！莫染怒了，莫染爆发了。她像小时被惹毛了那样，跳到牧流止身上，厮打起来。你个圈圈叉叉的牧流止，前几天还说不理，就不理。现在又来这一出，当她莫染是什么，耍着好玩吗？
而且刚还跟她说要做她哥哥，有随便就亲亲的哥哥吗？丫还有没有人轮了？
莫染怒极，手在牧流止身上挥动着：“丫你刚才还在说要做我哥哥，有这么当哥哥的吗？你这个没有人伦的家伙！！”
本来心情好些的牧流止，听到哥哥这两个字时又怒了，他只觉心中有团怒火在烧，抓住莫染乱动的双手：“我还就没有人伦了，怎么的吧？！”
低头作势，非要亲上那颤动的双唇。
“你！。。。”莫染不敢置信的看着牧流止，牧流止低头，唇精准无差的落在了面前柔软的两瓣小唇上。
莫染剧烈的挣扎起来，牧流止抬头，眼睛里带上了些绝望的气息：“你希望谁不做你的哥哥？柯竟洛吗？你的才子。。。”
复又低下头，带着绝望的缠绵，温柔的令莫染心悸，是这样吗？怎么会这样。心中一痛莫染落下泪来。泪水慢慢爬满双颊，闭着眼睛任牧流止为所欲为。
察觉到莫染脸上的湿润，牧流止停住，惊慌的为她擦拭不断涌出的泪水。但泪水却像是没有尽头似的，怎么擦还是汹涌的不断流出。
牧流止吓坏了，他手忙脚乱的为莫染擦着眼泪，“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莫染摇摇头，眼泪仍是不断的落下。牧流止将她抱住：“对不起，是我不好，哥哥就哥哥吧。以后我就做你哥哥，陪你笑，陪你哭，然后看你嫁人，好不好？”
嫁人，莫染的心一沉，眼中的泪水落得更多。牧流止却只当是莫染被他弄得伤心。只一个劲的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