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牧流止待见的莫染,又鼓起了勇气。她想莫染是谁,莫染天不怕,地不怕。莫染就是一越挫越勇的典型。
这种情绪酝酿了几天后,莫染一鼓作气将牧流止堵在他们教室门口。
“牧流止!”莫染叫住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牧流止。牧流止顿了顿,但仍是潇洒的将书包甩在上。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
“牧流止!你给我站住!莫染冲到牧流止面前,使劲的推搡他,阻止他的离去。牧流止的眉头皱了皱,他挑眉冷冷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染几日来的委屈越来越盛,她努力压下心中酸涩的感觉“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就这么一辈子不理我吗?”
听到这话的牧流止回头“一辈子?这话可不敢当,而且好像不理人的是你吧?”说着就继续往前走。
“不许走。”莫染拉住他急不择言,“你要是走了,我就说我喜欢你,我就说你弃旧爱,觅新欢,你,你个风流子,你就一浪荡的败类。”
这半天在他俩的拉扯下,班里大多数的目光有意无意的集中到这里来,甚至有很多好事者伸头探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但都摄于牧流止卑鄙无耻的淫威而不敢轻举妄动。
牧流止班上的大多数人还是认识莫染的,甚至大多数女生都还算喜欢这个看起来很可爱的短头发女孩。于是,男生则抱着一副完全的看好戏的心态,看着两人的拉拉扯扯。而女生看着莫染则是,又同情,又嫉妒,同时又为莫染感到些不值。牧流止又冷又傲,脾气又差,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女生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其他的了。怪不得有传言说这人好看虽好看,但可惜却不喜欢女生。
牧流止看看拽着他不看肯松手的莫染,再看看周围看戏的同学们,心中冷冷一笑,口中的温度更是降了十八度,他甩着衣袖,“放手,放不放?”
莫染几乎要要哭出来,她闭上眼绝望地大吼“牧流止,我喜欢。。。”
操,一向不说脏话的牧流止低低地骂了句。随即一把拽起绝望中的莫染,“跟我来!”
莫染这才悄悄睁开紧闭的双眼。屁颠屁颠的跟在牧流止身后,心想程媛媛教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式还是挺管用的。
牧流止将莫染带到操场无人处,这才放开她,目光极不自然的看向远处,“你,刚刚说喜欢我?”
莫染像小时候一样一把扑进牧流止怀里,“肯定的,染染最喜欢流止哥哥了!”
多日不见的笑容又重新回到脸上,牧流止紧紧回抱,胸前的莫染。操场上方阳光普照,十七八岁的年纪,日子单纯而美好。
莫染向程媛媛炫耀她将牧流止拿下的光荣经过时,程媛媛则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向她们走过来的柯竟洛,然后别有深意的说了句,“好自为之。”
莫染懒得理她。柯竟洛凑到跟前,温柔的声音响起“你这节课画的练习呢?拿来我看看。”
莫染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在挠挠头,然后磨磨蹭蹭的自背后摸出了一张纸。柯竟洛看见那张纸的时候脸就黑了,因为他看见了一张风景素描,一张画满各种千奇百怪的柳树的风景素描,各种柳树,各种高矮,各种断肢,各种断条。莫染嘿嘿的笑着,“这个叫做,残缺美,嘿嘿,残缺美。。。”
柯竟洛慢慢地将纸反过来,然后脸黑成锅底。莫染看着背面的各种乌龟,各种造型,各种乌龟的各种冷眼,白眼。将头都挠出一层皮来,“我们要善于发现生活中的各种美。。。”
柯竟洛看着满纸的乌龟和柳树,彻底凌乱了,良久,他幽幽地道:“我不是记得,上节课,老师不是让画那个满经风霜的老太太的么,难道我记错了?”
日子缓慢而坚定的向前运行,莫染尽管心中抗议,但还是每天必须要和牧流止一起回家。牧流止的态度比以前,要好很多,下午放学的时候,会帮莫染抗沉重的画板,会帮她擦掉脸上弄的脏兮兮的铅笔屑,和乱七八糟的颜料,虽然还是会敲着她的脑袋,骂她笨,骂她蠢,但是比起前些日子这种待遇实在是好太多了。
连程媛媛都说,你就知足把你。莫染的爸爸,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为什么,莫染觉得这次她爸爸出差的时间似乎长的有点不同寻常。她妈妈臧天兰,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这让莫染有些悬的心无端的放下不少。安心地在家等待,出差回来的父亲带给她的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