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宁的声音有些诧异。
“我来看爷爷,刚刚听护士们议论,知道你生病,就过来看看。”
“爷爷?爷爷怎么了?”
江宁想起记忆里那个和蔼的老人,脸上永远是慈祥和包容。即便心中对林家有怨,也不甚喜欢林家人,唯独对那个老人尊敬爱戴,以“爷爷”来称呼。
“自从你走后,爷爷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后来,就长时间陷入昏迷,偶尔清醒也认不得眼前的人,只是会喊你的名字。”
江宁听的心里有些难过,脸上也有些动容。
“哦,我知道了。”
“你怎么样?怎么突然住院了。你自己在外面也照顾不好自己,阿宁,搬回来吧!”
“搬回去?你认为我们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吗?你不用管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走吧,我要休息了。”
江宁说完,侧身朝向另一边。林梓骢看看了,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阿宁,你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吧!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的号码没变。”
林梓骢说完侧身向如姨点点头,便转身离开病房,手搭在把手上,又回头看了看,旋即,扭开门把手走了出去。
如姨看了看离开的男子,又看了看侧身躺着的人,也安静地离开了病房。
江宁摸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翻出电话本,仔细地看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过去的六年里,每当夜深人静,思念翻涌时,就会一遍遍地看这串数字,在心里默记无数遍,却没有拨通过一次。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了枕头。林梓骢你既然给不了未来,为什么还要挂怀,你可知这样的暧昧反而伤人更深。爱不得,恨不起,只能慢慢地煎熬。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此中种种皆是痛苦。
江宁陷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哀伤。那边如姨出去后,便给赵林打了电话,交待了一下。
赵林挂了电话,附在苏熠轩的耳旁低语。苏熠轩面色微异,目光也变的深沉。
“推迟下午的会议。”
“好的,总裁”
苏熠轩早已沉步走出办公室,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行驶在道路上,暗色的车窗倒影着男人冷硬的侧颜。最后,车子停在一家私人医院前,男人从车内走出来,步伐稳健。
当苏熠轩推门进入病房,却没看到预想中的人,左右环视,将目光定格在里间的浴室,沉步向里走,停在那扇门前,轻叩起来。
江宁听见一下一下的敲门声,以为是如姨。
“如姨,我马上就洗好了。”
外面没什么反应,江宁以为如姨没听到,更是加快速度,简单的擦了擦就出来。
“如姨,我喊你怎么没听见你说话啊?你……”
江宁擦着头发走出来,却在下一刻凌乱了,本应该出现的如姨不在,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大老板,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自己是围着浴巾出来的。
江宁尴尬的不行,开口说不出话,还有点结巴,脸也红的不行。心里暗想这下完蛋了,在总裁面前这个样子,衣衫不整,是要被炒鱿鱼的赶脚啊!
真是天算不如人算,本来自己伤心的不能自已,打算去洗把脸,看到里面有浴室和洗澡用品,索性就洗个澡,结果却成了这个样子。
苏熠轩看着面前尴尬的不行的女孩,围着浴巾,两条纤细的小腿露在外面,皮肤白净,似一块上等的白玉,胸前若隐若现的沟壑,让人浮想联翩。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在翻涌,苏熠轩不自觉地清清嗓子。
“如姨,出去了。把衣服穿上吧,小心病情加重。”
“哦”
苏熠轩吩咐完就转身离开了,江宁听见关门,抚着胸口大口喘气,刚才真是丢死人了。想起男人的话,立即跑回浴室穿衣服。
赵林看着走出病房的老板,面色比进去时还难看,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多嘴,沉默地跟在男人的后面。
苏熠轩走在车内,还是有些烦躁,拉了拉领带,沉声吩咐道:
“去名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