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无聊了所以想到我啦!本姑娘这会儿可是很忙的!”孟紫萱玩笑的道。
“无聊只是借口,想你才是真的。”比起这样的调侃,傅子砚又怎么会输呢。
“油嘴滑舌!”孟紫萱笑笑,继续给蛋糕收拾花边。“你这些话还是留给你那些莺莺燕燕吧,本姑娘已为人妇了。”
“哪有什么莺莺燕燕,所谓莺莺燕燕都是庸脂俗粉,怎么能比得上我们朝阳王朝炙手可热的紫萱郡主呢?”傅子砚看到孟紫萱脸上的汗珠,有些心疼的把扇子挪到她身边帮她扇着。
看着傅子砚体贴的动作,孟紫萱感激一笑,她真的要被热死了。“谢谢。”
“你这是谢我称赞你呢?还是谢我吹过来的这股凉风?”眼前娇滴滴的人儿脸色不太好,显得更为楚楚动人。
“自然是……”眼前的蛋糕有些模糊,孟紫萱觉得房子有些晃动。纤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孟紫萱的身子有些站不稳。
“怎么了?”扶住孟紫萱的胳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傅子砚忧心的问着。
“可能是这里太闷了,头有些晕。”鬓边的发丝因为出汗而贴在脸上,没有血色的脸庞显得憔悴而凌乱。
“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吧?”扶着孟紫萱,傅子砚轻轻的为她拨开脸颊上的发丝。
“也好,”孟紫萱转身对旁边的小丫鬟吩咐道,“你们两个帮我看好这个单靠,待会儿总管来传的时候,你们跟总管说,我身体不适,不能面圣了,总管会告诉你们怎么做的。”说罢,孟紫萱险些跌倒在傅子砚怀里。
“紫萱!小心点!”傅子砚将人搂在怀里,看着凑上前来的丫鬟们,喝道,“你们都忙你们的吧,这里我熟悉的很,我带你们少夫人去休息。”
“是。”看傅子砚和孟紫萱的熟稔度,众人也不敢违拗,但是任凭一个男子扶着他们的四少夫人这样离开是不是有些不太对?
雨莲倒了水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傅子砚打横抱着孟紫萱远远离开的画面,心里更加恼恨孟紫萱,已经是公子的人,她怎么可以和别人牵扯不清?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雨莲悄悄的跟了上去。
女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厨房的这些小插曲,并不会影响到花园里的热闹,原本等不及要吃蛋糕的皇上,听说孟紫萱还专门替季宰相准备了一道特殊的菜来祝寿,这会儿只好在这里等着。平常的歌舞众人早就看腻了,虽然台上丝竹不断,台下的人也是意兴阑珊。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人上前来报蛋糕已经做好了,于是欣欣然的传人上菜。虽然孟紫萱不能来,但是并不影响天佑皇帝享用蛋糕的心情,蛋糕传了上来,能分到蛋糕的人全都乐呵的吃着。
听到孟紫萱身体不适,季宇风眉头皱了一下。看着这里已经没有他什么事情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一眼孟紫萱。
就在众人都在享受着蛋糕的美味,没能分到蛋糕的也在看着皇上吃的那么享受而流口水的时候,嗖的一声,一个纸团莫名飞来,掉在了一个分不到蛋糕,身材清瘦的老大人面前。这位大人神色一凛,打开纸团看去,上面竟然写着,“皇上若是想见识一下紫萱郡主准备的特殊菜肴,不如到四公子院子去看看。”老大人一生为官耿直,看到这样的纸团,不疑有他,便呈了上去。
看到纸条,天佑皇帝笑着质问季宰相道:“爱卿啊,原本朕也不想夺你所爱,可是你越是对朕这样藏着掖着,朕就越是好奇了。”
“臣不敢!”季宰相恭敬的拱手道,“皇上,这纸条着实奇怪的很,臣并没有收到小儿媳的消息说要在四儿院子了进献寿礼啊。”
“季相就不要推脱了,想必是紫萱那丫头做的太少,又不好意思不给朕吃,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吧?”
“皇上,这纸条着实诡异,若真是这样,纸条又是何人送来的呢?”季宰相觉得这里古怪的很。
原本要离开探望孟紫萱的季宇风,也觉得这里颇为蹊跷,为了保护皇上的安危,他只好先去调动了季家的护院家丁,以及暗中跟随皇上而来的护卫。
天佑皇上又岂会察觉不出这里面的古怪呢,但是既然有心人是要引他前去,若是他不去,那岂不失了皇家的威风?“季相就不要推脱了,不如众卿随朕一起去看看可好?”
皇上已经这么说了,季宰相也不好继续阻拦,暗中向季宇风使了个眼色,季宇风立即领会,又向轩辕亦使了个眼色,自己便使了轻功向自己的院子疾驰。
傅子砚将人抱回孟紫萱的房间,将人放在床上放好。在路上,孟紫萱只说自己可能是中了暑热,要求他将人带回来交给茉儿照顾便昏厥过去,然而将人带回来后茉儿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傅子砚心想着,这也许是上天给他的一个守护她的机会吧。将折扇放在床边,傅子砚找了水盆打了些水,又把自己随身带着的上等蚕丝帕子浸了水,温柔的擦拭着孟紫萱的脸庞。
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可是这样柔弱的她少了平时的睿智,多了几分楚楚动人,格外惹人疼惜。看着这样的孟紫萱,傅子砚感慨着,这两个月来她知道她过得并不好,虽然之前有冷言的陪伴,可是季宇风对她的态度,让她眼底总有一抹若有似无的忧愁,就算便面上真的放下了,心里也还是放不下吧!
心仪人儿就躺在他眼前,这样的无害,这样的脆弱,让他冲动的好想俯身亲吻她的额头,然而紧闭双眼,微蹙黛眉的神情,却让他难以亵渎这样神圣的她。轻轻的扯了下嘴唇,傅子砚嘲笑自己的懦弱,即使微蹙黛眉,为的也不是他傅子砚!如果他早一点出现在她身边,那他是不是有机会成为她心中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