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的毕业季。学校也不像以往管的那么严厉了。该考的也都考了,分数也下来了。学校到处一片熙熙攘攘。学生东窜西
窜,偶而会有老师来维持一下纪律。一波又一波的技校招生办的老师来讲解,宣传他们的学校,争取能在这些初中生里留
好影响。毕竟大多的上一代的父母应社会影响出现了很大一批认为读书没用的消极思想。像这种技校类的招生很难招到学生
老师们也没有一个确切的谱,毕竟这些以后的事都是无法预料的,只能说:大家可以听一听,觉得可以的,家里条件允许的就去上,说不定会出息了呢。邻进中午时,大部分家长陆陆续续来到学校,有接孩子走的,有在走廊上互相交谈着的,唉声叹气着的,静静聆听着的,相互询问着的。大家谈论最多的也莫过于;哎,你家的娃子考了多少分,还准备上不?准备上哪个学校等等。80年代的这批孩子,家里大部分是农村家庭,家庭经济条件都远不如90后的。所以有条件的,想读书的只占一小部分。还有一部分,只能听着家长的一句话:读书啥用,这学校读的有啥用,人家谁谁谁不也是一样,大字不识一个,照样有钱,你看那谁谁谁,读的书可多还不是在家种地。啥用,浪费钱。有那这些钱我还不如在家养几头猪比你这还强些,最起码年底能卖个现钱。你这读到最后,还不知道将来有没有出路呢。虽说心里有万般的抵触但很无奈。应为大部分的80后家里还是父母说了算,小屁孩没有发言的权利,即使有的,父母也不一定听你的。所以伴着父母的各种说辞和家里的经济条件太差,只能放弃读书的想法,稀里糊涂的踏入了社会。我也一样。在父亲的责骂声中结束了我的上学路。
我叫刘正醒,今年30岁,打工一族。初中毕业那会,也就15,6岁的年纪,我是家里老大,下面有一个妹妹,应该说两个,有一个算是老二吧,也是个女孩,家里重男轻女,送人了。这个妹妹小我10岁刚上小学。父母种地,父亲偶尔去城里建筑工地干干苦力挣点钱贴补家用。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年前去长辈家拜年,问我同学,她在干事么,准备过年后干啥。正好同学的一个表姐也在,表姐说她在城里一个酒店当服务员,一般酒店开春后也就过完年初8的会大量招工,到时候可以介绍我俩去。
刘正醒盼着数着日子的到来,趁父母都下地干活的时候悄悄收拾着自己几件还拿得出手的衣服准备着。她不想提前告诉他们尤其是她爸爸。因为爸爸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刘正醒打记事起,父母就不断的因为这事吵架打架。父亲不光打母亲,有时还打刘正醒,连周围的邻居和邻村的人都知道。这给刘正醒幼小的心里埋下了很深很深的恐惧。随着自己慢慢长大,由最开始的恐惧变成了恨,她与父亲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别看她是个女孩子,可她的心里如男孩子一样,这可能跟她的家庭经历有关。她在自己心里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强大。所以她经常会去搜集一些关于人体格斗术,防狼术,等。大部分都去模仿电视上的军人,在没人的时候一个人悄悄练习。她是么事都爱提前计划好,临行时给妈说一下,这次也不例外。
“妈有钱没,给我十块钱。”刘正醒趁着妈妈还没下地敢快问道,妈妈忘了一眼刘正醒面无表情的说:“要钱干啥“刘正醒犹豫了一下慢吞吞的说”我要当路费“'你要去哪,要路费干啥?”妈妈边说边去房间。刘正醒紧跟着进去,“妈我想出去打工挣钱。”妈妈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她说“去哪打工?跟谁一起?“”妈。。我和同学一起,就是舅舅家的邻居娜娜,她表姐在一个酒店打工,说今天她们酒店招服务员,酒店挺大的,招的人也多,我和娜娜一起。妈你觉得可以不?“妈妈听完边找钥匙边说了一句”我管你的。“,就是随便的意思。妈妈在家很少做主,也很少有发言权,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我管你的。意思就是你自己看着办。刘正醒也知道问妈妈也是白问,但她还是想从妈妈嘴里听到点想法,或者说是建议也好,那怕像所有的妈妈一样啰嗦的说,在外小心奥,万事小心点奥。之类的话也行。可是妈妈除了这句话再也没说是么了。摸索着从一个落了灰的布袋子里拿出一件很旧的厚衣服,在衣服的里兜里掏了几把,摸出一把小钥匙,走到床头,那里有一个很旧的方桌子上架着一个又大又黑又重的木头箱子,上着刘正醒从学校拿回来的新锁。妈妈打开它,踮着脚抽起盖子,小心的把盖子靠在后面,拍拍手上的灰,在一堆叠的很整齐的衣服里摸来摸去,刘正醒很少看妈妈的箱子,小时候妈妈开箱子时搭着凳子看过几次知道里面放着衣服。这还是第一次很仔细的看,里面放了几件妈妈很少穿的好像是新的衣服,还有几件就是刘正醒的校服。估计妈妈想着下地干活时穿的。妈妈摸到一个布包一层一层的打开它,里面有两个银簪子和几十块钱,妈妈从卷着的钱里面小心依依的抽出了一张十块的给她后就麻利的卷回布包放到衣服下面盖上箱子锁上放好钥匙.
刘正醒拿着前一天准备好的衣服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