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
“有本事,真气魄,秦羽你好厉害……敢和你二叔打赌,东院早晚被你败坏完,输定了你!”秦老三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嘴脸,袖子一扫,也跨出门外。
秦余海都走了,他才懒得留下。
画舫是东院最后的产业,秦羽必定输成穷光蛋。
秦羽懒得搭理秦老三,像这种望风使舵的墙头草,前世在地球上见得多了,回头有他哭的时候。
躬身道:“孙儿本来是给爷爷请安,不曾想在您面前大动干戈。为了萧晗,我一定要去狩猎。若刚才言语上惹爷爷不高兴,希望您别生气。时间紧迫,孙儿告退!”
“去吧,我料定你参加狩猎,是为了萧晗丫头和庄家小子的婚事。阻止你,是爷爷怕你受伤。既然决定要去,那就全力以赴,拿不到第一也没关系,不要硬撑!”秦世龙摆摆手,让秦羽离开。
秦羽心头一热,深深鞠上一躬,转身离开祖堂。
“阿羽……阿羽……!”秦老四大急,就要追出去。
“站住!”秦世龙喝了一声。
“爹,您就眼睁睁看着那孩子犯险?为什么不阻止!”秦老四担忧道。
“阻止?我阻止得了吗?”秦世龙叹道。
“我那苦命的大哥啊……阿羽,阿羽等等我……!”秦老四哭天抹泪,又想朝秦羽追去。
“回来!”秦世龙指向秦老四:“你想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里有俩颗炼体丸。狩猎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老实待在我身边。既然羽儿选择了这条路,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哪怕秦羽突破淬体一重,还击败了秦大鹏,秦世龙依旧不看好他,认定秦羽狩猎必败。
年轻人血气方刚,现在秦羽正在势头上,必须让他遭遇点挫折,长长记性。
否侧,真像秦老三说的一样,东院迟早被他败坏完。
想归想,秦世龙也不能不为秦羽的安全考虑,开口道:“咱们多年不去狩猎,羽儿这一去,免不了又是一场笑话。我修书一封,你亲自送到卓问天手里,让卓老鬼对羽儿关照关照。”
“怎么?您身为一族之长,羽儿为家族参战,难道您都不去看一眼?”秦老四吃惊道。
“羽儿必输无疑,我还去干吗?他区区淬体一重,年轻人丢脸没关系,我若去了,老脸往哪搁?就这样吧!”秦世龙起身走向后堂,才不会陪秦羽去胡闹。
秦老四孤零零的站在堂中,深深为秦羽感到可怜。
秦羽去狩猎,老祖连看一眼都不去。
……
堂外!
秦羽缓步慢走,把里面传来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四叔是个好人,虽然和父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却把感情看得极重。
听四叔刚才的意思,是准备出来给自己送丹药吃。
“唉!”秦羽微微叹息。
爷爷阻止四叔送药,他也能理解。
秦世龙乃一族之长,要以家族大局为重。
秦羽现在刚有好转,得不到秦世龙的认同,也很正常。
只有行动,才是最有效的证明。
“哼!”秦羽发出一声冷哼。
秦余海父子贼心不改,妄想夺取东院的画舫,他们想都别想。
回头不但拿不到画舫,连药材店也得输过来。
说起药材店,秦羽知道家族有一半的产业,都是父亲拿血汗拼来的,药材店本来就属于东院。
父亲死后,秦余海以母亲是个女人为由,寻找各种借口,让爷爷收回药材店,然后转给了他们西院。
“身为秦府的大少爷,我炼药还得去别人的店里买!”秦羽想起来就气,但现在必须忍。
而且,要时刻提防秦余海父子的报复。
击败秦大鹏的时候,他看的明明白白。
秦大鹏表面上好像很恐惧,眼神中却藏着一抹恶毒,绝对会寻找机会报复自己。
“点金指威力惊人,幸好被秦老三误认为是庄家的穿心指,以后得小心行事!”
秦羽一指头戳翻秦大鹏,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秦老三有眼无珠,把点金指当成庄家的穿心指,正好掩护了他。
否侧,秦羽真不知道该如何向秦世龙解释。
难道要说,我脑子里有本神帝经,里面全是天阶神功?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任何一样好东西,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刚才秦世龙脸上闪过一抹贪婪神色,秦羽相信,如果自己不是他的孙子,秦世龙肯定会出手。
点金指不能再随便乱用,就算要用,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显摆,得找个方法掩蔽。
秦羽点点头,大步朝东院而去。
他和小晗约定好的,要给对方看一样好东西,是时候检验“六良液”的成果了。
来到东院,还未踏入厨房,醉人的药香便迎面扑来,让闻到的人为之精神一震。
秦羽暗自微笑,从药香上判断,六良液的药力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望。
踏进来,秦羽猛得吓一跳。
房间中摆着一只煎药壶,有位老妇蹲在旁边,正拿着扇子狂扇。
老妇满脸漆黑,犹如从矿洞钻出来的煤工。
“这这这……!”秦羽看着面前的非洲人士,这还是那个笑态可掬的福妈吗?
“哎呀……少爷终于来了,快快快……此药老奴熬了十天,再熬下去就熬干了!”福妈见秦羽归来,满脸皆是大喜。
刚炼药的时候,秦羽把唐容买回来的六种药材,以最佳比例足足泡了一大锅。
十天下来,被福妈熬得只剩下一小壶。
但秦羽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眼前的人。
福妈不仅黑得像个矿工,真如秦府的仆人所言,瘦了足足三圈。
以前福妈是水桶腰,现在快成骷髅了。
一瞬间,秦羽感动的鼻子发酸。
“少爷怎么了?哦哦哦,老奴没事,虽然十天十夜没休息,只合了一次眼。但是少爷啊,老奴要感谢您的大恩大德!”福妈说着说着,居然给秦羽跪了下去。
“老人家快起来,您为我熬药累得人不像人,秦羽实在受不起!”秦羽赶紧把福妈托起来。
“呜呜……少爷有所不知,自从老奴熬药以后,天天闻着药香,我四十年的头痛病没有了,腰也不酸了。别看老奴瘦,但我精神抖擞,浑身都是劲儿!”
福妈说完,一拳砸在旁边的锅盖上,竟把轻金铝制成的锅盖砸得凹了进去。
“嘶……!”秦羽禁不住倒吸冷气。
福妈这一拳的威力并不是太强,是个壮年都能做到。
关键是,她已经六十多了,还是个身体发虚发胖的女人。
眼前这一幕,简直比秦羽把门框打得木屑纷飞,还要来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