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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少年行 薛玄之

两人从燕福酒楼出来,这次没再坐马车,张木剑嘴里叼着根小木棍,背负双手,施然而行,沿着大街向前溜达,秦起像条小尾巴,怀抱包袱紧紧跟在后面。

夜晚的广开城仍然十分的热闹,大街车龙水马,人声鼎沸,一路上,不断有人恭敬地主动向张木剑打呼招,后者脚步未停,大敕敕的微笑点头,便算回应。

秦起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拔人向中年大叔问好,这些人里面,有衣着华贵的商贾,有儒生打扮的读书人,有占卜算命的江湖人士,也有朴素精明的市井小民,甚至还有几个身体强壮,满脸横肉,一看就像是替人在暗巷中打架废人的打手。这些人对张木剑的态度都很恭敬,对张木剑爱理不理的态度也不意外,打完招呼,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最热闹的城中心一带,这里卖酒和小吃的小摊子十分热闹,几乎每个摊子前都挤满了人,几乎清一色是神情彪悍,眼神犀利的练家子。

松鹤门开门收徒,对八百里广开县内的练家子而言,就是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意义重大,对自己身手颇有自信的固然不辞劳苦奔波数百里路来到这里,只为出人头地,武艺平平的,亦有不少心存幻想者,前来碰碰运气,万一祖坟冒青烟被松鹤门看中了,岂不是桩天大的好事?也有些交情不浅的练家子,平日隔得太远,极少能见得上面,于是便约好每逢松鹤门开山收徒纳贤那日,到广开城相聚。

秦起看着大街机或蹲或坐,大多已喝得面红耳赤醉眼迷蒙的人们,年少不知愁滋味的少年心绪波澜起伏,轻轻叹了口气,不是谁都能随便进得了燕福楼大门的,绝大部分练家子,只能选择到这种地方来喝酒吃饭。

“阿蛮,年轻人最好少叹气,容易老。”张木剑瞟了眼面摊子,笑道,“你一个毛头小子,现在最重要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哪来那么的多感触?”

秦起挠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光瞧着这些人莫名其妙就挺感慨。”

“感慨什么?”

秦起想了想,“说不清楚,就觉得和想像中的不大一样。”

张木剑笑了笑,“怎么个不一样法?”

秦起点头,“以前虽然不会认为混江湖的一定都能飞檐走壁高来高去,但起码坐下来后,都应该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声骂娘的好汉,没有想到……。”

“这些好汉不都在喝酒吃肉骂娘么。”张木剑指着一个摊子道。

秦起沉默了,过一小会,道:“回头一想,也正常,如果不是跟着张叔,我不一样要在这样的摊子填饱肚子,哪里吃得起燕福楼的酒席,这才是江湖的真面貌吧。”

“这确实就是江湖,”张木剑也沉默了一会,又道:“但也不是江湖。”

秦起一头雾水,他知道像自己这种对江湖一无所知的人,听不懂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张木剑没有解释,再看了那些摊子一眼,转身离去:“走吧。”

忽然有喝醉了酒的人,放声高歌,沙哑而苍凉,又有人击碗而和。

“闭嘴!”一个很年轻的声音冷冷道:“这里是喝酒的地方,要嚎丧到远处找个空地嚎去,别打扰我喝酒。”

人在江湖上混,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古往今来,为个面子变成生死大仇的故事,简直数不胜数。

秦起一听到这话,便知有好戏看了,转头瞧去。

左边第三个卖水饺的摊子,已经被七八个身高体壮的大汉团团围得水泄不通,中间一个已经喝得醉醺醺,颌下留着短须的壮汉,伸出一根又粗又长的手指,指着座中一人,用大舌头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被他指着的人,很年轻,长着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灰布短衫下的骨架子粗大,隐隐已经有虎背熊腰的雏形,这少年比秦起大不了多少,说话做事,却老气横秋,一口将碗中酒饮尽,又说了一遍:“这里是喝酒的地方,要嚎丧到远处找个空地嚎去,别打扰我喝酒。”

“你……”那个壮汉已说不出话来,指着少年的手指,不住的发抖。

那少年自顾自抓起酒坛子给自己倒酒,头也不抬,似乎当壮汉和六七个朋友不存在,冷冷道:“叫你自己到远处去,是给你面子,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走不走?”

那壮汉气到极点,手反而不抖了,也冷冷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拳头?”话音未落,他已挥拳击出,尽管已经醉了,他还是知道失手打死人不妥,拳头打向少年的肩头,手上只使了七分力。但他身高力大,也练过拳脚,这一拳打结实了,寻常人保证哭爹喊娘,在床上躺个七八天。

那少年还是坦然自若坐在那里,右手端着满满一碗酒,左手轻抬,像捉蚊子一样按住了他拳头,不得寸进。

壮汉一怔,不信邪地使出十成力气,结果对方比他小了一圈的手臂纹丝不动,右手满满一碗酒也没洒出来半滴,腹中老酒化作冷汗刷的流出来,酒意不翼而飞。

到这时候,他哪里还不知道遇上了不能招惹的角色?心思电转,正要找个法子大家和气收场。那少年左手忽然由抓击变为扭拉,黏着壮汉的手腕一拔,壮汉顿时不由自主转了个身,少年反手一折,将壮汉右臂反折在背后,他好像并不怎么用力,壮汉整条臂膀的关节都在咯咯作响,人也跪在地上,已痛得满头大汗。

就在人人都以为他要拧断壮汉一条胳膊时,与他同桌饮酒的肤黑汉子终于抬头朝灰衣少年道:“玄之,差不多就够了,别闹大,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头。”

灰衣少年一听这汉子发话,神色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很顺从地松手,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都给少爷滚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让人看笑话。”

算是捡回一条臂膀的壮汉站立起来,顾不上找回面子,略一抱拳,在朋友搀扶下转身就走。

生活江湖底层的小虾小鱼,没大本事,眼光却有几分,知道有些人绝对不能招惹。

风波平息,面摊子也恢复平静,但喝酒吃饭的人,不敢像之前放浪形骸,目光不时隐晦瞥向灰衣少年那一桌,害怕惹祸上身的人,已经匆匆结帐离去。

秦起起初见七八条好汉气势汹汹围着一个少年,本来以为会有场龙争虎斗的火拼,哪想到雷声大雨点小,从头到尾那身材最高大面相最凶的壮汉只挥出一拳,叫灰衣少年也只挡了一拳,轻描淡写还了一招,壮汉就像条死狗跪倒在地,然后七八条精壮汉子夹紧尾巴灰溜溜走了,好生失望。转向张木剑,后者望着那灰衣少年和肤黑汉,脸上若有所思。

秦起试探道:“张叔,你认识他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张木剑摇摇头,“不认识,走吧,时间不早了。”

张木剑果然是匹识途老马,带着少年在蛛网一样的大街小巷里左拐右转,这一次,他的话少了很多,沿途偶尔开口,说的都是这条是什么路,这里是什么巷子,那个豪宅住了什么人,光那一大串路巷屋宅人名,就听得秦起头昏脑胀,中年大叔也不为己甚,本来也是抱着对方能记多少算多少的念头,该说的继续说,但不重复。

走了小半个时辰后,一大一小穿过寂静的长巷,眼前骤然开阔,只见一座雄伟的府第耸立眼前,门前两只比人还高的巨大石狮子气势慑人。

就着八只大红灯笼的光,秦起抬头看了看大门上那块朱漆的匾额,三个大字刚劲有力,笔画如刀剑,让人一看就产生出‘这处府宅非同小可’的感觉,轻声念道:“松鹤门!”

门是敞开着的,孙木剑与秦起刚来到府第前,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已大步迎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左边是一个高瘦的年轻人,墨绿色的劲装,右边是一个英气勃发的少女,衣服和年轻男子一样的墨绿色,只不过是长袍。

老人迎上来,未语先笑,道:“张兄弟,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张木剑也笑着上前:“有劳乌老哥久候,看到老哥身板依然硬朗,我也就放心了。”

老人爽朗笑道:“张兄弟能够成为上原陈家的座上客,我等等那是应该的。”

张木剑大笑道:“正好前些日子我弄到几坛上好的烧刀子,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咱哥俩来个彻夜痛饮如何。”

老人听了,脸色微变,道:“喝酒等闲事尔,不急,咱们待会再谈,先说正事要紧。”

张木剑拉过身后的少年,把他推到老人前面,道:“长乐秦家的孩子,他叫秦起,小名阿蛮……”顿了顿,他又道:“阿蛮,这位是松鹤门长老之一,乌禹乌长老,是主持这次考核的长老之一,你若想顺利过关,可要好好巴结他了。”

秦起手足无措,一时间忘记了应该抱拳还是作揖,一张脸涨得通红。这副窘迫表情让对面墨绿色长袍的少女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那瘦削青年也不禁莞尔。

乌禹长老没笑,他仔细看了看秦起,好一会儿,轻轻点头,微笑道:“秦起,你小名阿蛮,我也叫你阿蛮吧。”

秦起连忙一叠声地答应,满脸笑容怎么都藏不住,笑成了一朵花——一想到往日高不可攀的松鹤门长老就站在自己面前,还亲切唤着自己小名,他此刻的心情那叫一个爽。

不过好在他还没有昏了头,老人为他介绍身后那一男一女的时候,已经记起要拱手作揖:“秦起见过李师兄苏师姐。”

名为李解良的高瘦青年微笑点了点头,叫作苏晓的少女好奇盯着秦起看了几眼,才嗯了一声,作为乌禹长老的亲传弟子,他们都知道眼前少年进松鹤门已是板上钉钉的事,问题是能不能直接入内门罢了。

这个少年居然能让张木剑亲自陪着走一趟后门,这份面子可不小。

张木剑看似一个落拓不羁的独行侠,背后却是有着一张庞大的关系人脉网络,连上原陈家都高看一眼的厉害角色。

啪!啪!啪!

张木剑轻轻拍手,将所有人注意力拉回他身上,“乌老哥,人我带到了,你也看过了,行不行你给个准信。”

乌禹长老露出为难神色,干脆两手一摊,道:“张兄弟,我虽然是负责这次考核的长老,但主持的是正常考核,像这种比较特殊的例外,历来只有掌门才可以决定,我就是答应了你也不能作数的。”

张木剑眉头轻皱,知道为难这老人没用,问道:“不知贵门郭掌门在哪里?”

乌禹长老松了口气,“郭掌门傍晚时分到达广开城,现在就在里面等候。”

“劳烦老哥带路。”

乌禹长老手一伸:“请!”

两人走在前面,三个年轻人在后,秦起一头雾水走在李解良和苏晓中间,张叔不是说来见人混个脸熟么,看这形势,怎么都不像是简简单单的见一面就算了啊。

踏进大门,入目是个占地百亩的庞大练武场,一座气象磅礴的三层楼阁矗立在对着正门的另一端,左右两旁亭台宅舍连绵,整座府宅不知道有多大。

天色虽晚,练武场上仍然有许多人影在做各种各样的锻练。

一行人径直穿过练武场,来到三层的楼阁前,走得近了,越发觉得这座斗拱飞檐的楼阁宏伟峥嵘。跨上青石筑就的石阶,步入此楼,秦起的呼吸骤然一窒,仿佛来到了一个与外世隔绝的天地,整个大厅是个三十丈宽,三十丈深,高也有三丈的巨大空间,由数十根一人合抱的巨柱支撑而起,奇怪的是大厅内部空荡幽深,唯一家具就是角落放着十几只蒲团。粗糙的四壁除了三四十个灯盏,全是兵器架子,挂满各式各样的兵器,满目琳琅,绝不少于三百把。

地面没有采用木板或者青石地板铺就,而是一种铁灰色的泥土,光滑如镜,踩上去咚咚轻响,这种情况秦起从书上看过,知道这些泥土是经过无数次踩踏,才会变得平如镜,硬如铁。很多宗派和武学圣地,都有类似的演武场。

乌禹长老道:“本门收徒,通过考核可收为外门弟子,成绩优异者,有资格选择接受第二次考核,在这个讲武堂,由七位长老和十三位执事组成的监考团面前接受考核,通过第二次考核者,即可成为内门弟子。”

秦起听了,道:“乌禹长老,请问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的区别是什么?”

乌禹长老道:“本门的内门和外门弟子,吃食住行,工作任务,均有不小的差别,但最大的一点差别是,只有内门弟子,才能获准修练内家秘籍,外门弟子,只能修练外家功法。”

秦起鼓起勇气又问,“这外家功法与内家功法有何不同……”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发现所有人都在用一种很诡异古怪的眼神看着他。抓了抓头,小声道:“是不是我问了什么不能问的?”

乌禹长老轻笑,道:“不是,这些知识现在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但只要你进了松鹤门一两个月,内门和外门的区别自然就明白了,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大略解释一下吧,内家功法,修的是精、气、神,这类功法珍贵而且稀少,外家功法,则是针对筋、骨、皮的练法。”

秦起还是不懂,但用心记下,继续问道:“那内家功法与外家功法两者孰优孰劣?”

苏晓那少女轻笑道:“这还用问,肯定是内家功法更厉害啰。”

乌禹长老道:“其实两者是相辅相成关系,各自练到高深境界,都极有威力,武道中也有阴阳理论,外家功法是阳,内家功法是阴,孤阴不长,独阳不生,内外兼修,阳阴相济,才是正宗的武学之道。不过真要选其一,确实是内家功法更加珍贵。”

李解良也微笑道:“秦师弟,这些知识在你入门后,会有传功长老专门为你讲解的,此外,门内有松涛阁和羽化楼,藏书万册,足够解你心中之惑,现在却是不必过于心急。”

秦起大喜,向乌禹长老作揖一礼:“谢谢长老的教诲。”

乌禹长老当先从后门穿出,讲武堂后面,环境又是一变,变得精致幽清,悠长深远,亭台水榭,花园莲池,被九曲八折的雕栏回廊连接在一起,走过几个花开正盛幽香扑鼻的林园,经过几处布局精巧的水榭荷塘,十来重门户,终于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子前,这个不起眼的小院子远没有方才沿途所见的楼阁精致优美,乌禹长老伸手推开红漆斑驳的木门,却不进去,对张木剑道:“掌门就在里面,张兄弟请吧。”

张木剑点点头,对秦起道:“阿蛮,你在这里等我。”不等秦起答应,闲庭信步,迈入小院。

“王叔,刚才在一边看戏的那个人就是独行侠张木剑吧?”饺子摊前,灰衣少年挟起一个韮菜羊肉饺子,填到嘴里慢慢咀嚼。

皮肤黝黑的壮实汉子嗯了一声。

灰衣少年咽下饺子,端起酒碗呷了一口,摸了摸下巴,道:“瞧不出有何稀奇之处,难道是我道行未够?如果真是那个让上原陈家老爷子亲自到大门外迎接的高人,没理由不露半点锋芒啊,奇了怪了,看他眼神和额头,也不像功力高深的样子,对了,他好像还带着一个小孩?”

肤黑汉子平静道:“张木剑练的功法跟我们不大一样,至于是什么功法,没有人知道,他身边那个小孩,骨格上佳,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灰衣少年轻声笑道:“难道他打算找衣钵传人了?如果他肯把那张关系网完整传给我,我倒不介意做一回他的弟子。”

肤黑汉子摇头道:“以你薛玄之的品性,肯定入不了人家眼睛,再说那张关系网,也不是说继承就能继承的。”

灰衣少年放下酒碗,双手交缠放在腹部,道:“别这么说嘛,我品性再不堪,也没做过欺师灭祖的勾当不是?”

肤黑汉子语气平淡道:“你能活到现在,就因为没做出这种事,不然我第一个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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