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脸连棱角都没有，眉清目秀的像是画中仙，束起的长发在空中画了个圈，轻轻垂落右肩。若不是男子的装束，还真成了女子。他给了墨袖一个厉色，回身窜走了。面向大理之处，缓缓落了下去，袍末在空中一闪而过，洇没。
“他是大理的。”我说道。“会不会是那个公主的侍卫？”墨袖问道。“一个侍卫都身怀绝技，大宋要联亲干什么，再说六脉神剑这种剑术，会传外吗？”我见墨袖还没明白，又说道。“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是大理皇家亲属？”墨袖细细推想一番，惊讶地问道。
“我也不敢妄想，大理国毕竟是武术之邦。大宋南慕容北乔峰再生，或许也不能跟大理抗衡。”我声色略有黯淡。
傍晚，茶楼里的灯火辉煌，人不多，只有另外一桌上坐着一群大汉，满嘴脏话大理口音，大概是劝酒斜阳之类。“大理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呢。”墨袖望着那桌人不禁一笑。
“嗯？有什么不一样。”
“我曾经听二哥说，大理是一个很危险的国家，曾经常年入侵大宋，搞得大宋乌烟瘴气的。那时候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大理人蛮不讲理。现在看来啊，大理人知书达理的很多，并不是那种坏到家的那种。”墨袖轻抿了一口茶，说道。
“每一个国家有好人也有坏人，昔年不还有一个叫契丹的国家吗，他们虽然残暴，但是也出了像乔峰那样的人。”
墨袖应和着，门口又走进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上次使用劈空掌和六脉神剑的男子。
桌前的人们站起来，向那男子行了一礼，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男子的脸色变得喜悦，大概推掉了什么事情。男子正高兴着，回头却看见了墨袖。“打扰了。”我站起身来向他行了一礼。墨袖说穿别人的人成名绝技肯定会早来不利的事，迟早推掉最好。
“请留步。”那个男子说道，“这位妹子博学广闻，不知如何称呼？”墨袖见他眼色中没有敌意，便说道：“小女姓凌云，名墨袖。”“凌云？”男子促了一下眉头，身后的侍卫似乎遇上了什么难办的事。“逾越了，请见谅。”我行了一礼，抱歉的说道。
“不，没有，请问墨袖姑娘，可认识凌云墨秦？”男子问道，似乎对他别有忌惮。“他是我二哥。”墨袖言。“原来是令尊，在下名叫若……长琴。”男子略有尴尬的说道，“有……有缘再见。”长琴带着众人走了。
天色渐渐被墨色染尽，星光圆月点不亮昏暗的世界。与此同时，另一个客房中，有一对主仆在对话。主人身着长袍，长发如瀑布一般披在肩上。“大宋的江南随便一个女子都知道我们大理的成名绝技，大宋肯定对我们大理深有忌惮。”那个女子说道。
“若然公主，你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害怕它大宋几人？”那个侍女站起身来说道。镜前人理了理秀发，说道：“我们是大理与大宋的人质，就已经是天命了吧。大宋赏赐给我们来江南玩两个月，却处处被监视着，我估计今天追逐我的那几个官兵，就是监视我们的人。”
“大宋还真是的！让我们好好玩，就是把我们软禁！”侍女恨的跺了跺脚，“大宋每一个好人！若染公主，我们不嫁了吧！”“父命难违啊，就算我嫁给大宋太子，日后也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后而已。”若染悲伤地低下了头。“大宋到底贪恋我们什么，我们大理又不是给不起，要财有财，要人有人。”侍女不满地说道。
“可是大宋要的东西，我们决计不会给的。大宋的皇帝也知道，就故意绕了个弯子……”刚说到一半，就听见有人敲门。若染长袖一抚，刷的一声房间里的烛火全被劈空掌扇灭。“灵儿，别出声。”若染在侍女耳边说了几句。
“长琴公子，我是凌云墨袖。”
“她在叫太子？还是凌云氏的人。”灵儿凑近若染说了几句。“一定是大宋的眼线，不然为何会找到这里。”段若染说道，“灵儿你退后，点亮蜡烛。”灵儿轻巧地将房间里的蜡烛点燃。若染伸出手，作势将门拉开，劈空掌的掌力到劲处，门应声而开。
“吓着墨袖姑娘了吧。”若染冷笑几声，站起身来逼近凌云墨袖。“你……是长琴？”墨袖见她与段长琴长得一模一样，问道。“是的，不过我叫段若染。”段若染说道，“大宋真是有趣啊，说好的让我在江南玩个两月，没想到眼线安排地这么出神入化。”“不是的，公……若染姑娘。”墨袖说道，“我不是大宋的眼线……”
“都会这么说”
“若染姑娘，我是来问你关于我二哥的事的。”
“他连自己妹妹都会隐瞒，更何况我和他素不相识呢。”
“我认为你是知道的，我就想问我二哥，曾经是不是常年进攻大理……”
“大宋没一个好人！”若染转过了身，“大理和大宋不共戴天，你珍惜你的哥哥，我也珍惜我的哥哥，可是我的哥哥却在邙山一战中，死在你的哥哥手上。”
墨袖又说道：“我的大哥也是死在这场邙山一战中战死的，再说大宋大理联姻，两国变成一家，虽然说大理攻不进来，大宋也别想攻过去。因为大宋这里还有一个你，就算赢了大理，如何面对其他的国家？别的国家必定会合纵连横，一起灭了大宋。”
段若染沉默了。
有些话我还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