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乐立刻转头看向祁墨云旁边的国师祁城,他依旧低着头紧捏着手中的酒杯面无表情。
苏乐乐有些不明白:怎么会有两个祁城?容貌体形完全一模一样是不可能的,必定有一个是假冒的。
难道说门外这个是别人易容的?不对啊,那缓步走进来的男子挂着祁城标志性的笑容,一举一动明明就是祁城无疑。就算容貌改变,气质也是不会变化的。如果他是真的,怎么又会变成邻国皇子?而里面坐着的这个又是谁。
苏乐乐有些怀疑地看向国师祁城,难道这个才是参与者假扮的?到底……苏乐乐一时间混乱无比。
苏乐乐迷惑地看向祁墨云,却见祁墨云依旧镇定自若地端着酒杯反而看向对面的宰相,宰相则盯着走进来的邻国皇子眼神微微有些阴沉。
这些情绪都只不过一瞬间。只见那邻国皇子走进来向皇上作揖,彬彬有礼地说:“楚国皇子楚辞前来拜见,愿皇上鸿福齐天。”
皇上哈哈一笑,急忙说:“快赐座,从楚国一路舟车劳顿累坏了吧。朕听说你今早就会到的,怎的拖到现在才来?”
楚辞翩然一笑:“路上遇到点麻烦耽误了,处理完才急忙赶过来。让皇上久等真是惭愧。”
皇上笑道:“不碍事,来了就好。朕早就听闻你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朕的小女儿嫁给你朕很放心啊。”
“皇上抬爱”楚辞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说:“能娶到公主是我的福分才对。”皇上听了很是受用的样子,笑着转头去端酒向大臣介绍楚辞。
而这时,“确实是楚辞的福分。”一直捏着杯子的祁城突然自言自语地出声,并不抬头,只是有些压抑地饮尽杯子里的酒,说“可是……你确定是你的吗?”
声音虽不大,可那楚辞还是听见了,他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祁城,说:“不知这位先生……是什么意思?”
祁城捏了捏拳,忽然哈哈一笑说:“没什么,只是想去劝谏皇子您珍惜眼前之福罢了。鄙人不太会说话,还请皇子不要在意。”
楚辞默然,随即又举杯扬起笑说:“那是自然。来,我敬您一杯。”
祁城举杯示意,外面响起了放烟花的声音,宴席又开始变得热热闹闹的,一众女眷饶有趣味地向外观赏。期间楚辞复又陪皇上聊些趣事儿。
看着那个所谓的楚辞,苏乐乐这下彻底无语了,本来已经开始怀疑国师祁城是假的。可这么一番话下来,很明显这个楚辞对祁城的挑衅显得很疏离,似乎什么都不知晓。苏乐乐默默地捂脸:脑袋快炸掉了T。T!我开始明白唐僧面对两只一模一样的大猴徒弟时的感觉了,都是泪啊。
几人各自怀揣心事,不知不觉宴席也结束了。微醉的皇上在众人的搀扶之下离席而去。那楚辞没多久便和众人拜别,跟着宰相也不动声色地离开了。祁城放下酒杯站起身说:“我们也该走了。”说罢便向门口走去。
祁墨云站起身,苏乐乐蹭过去小声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祁墨云耸耸肩说:“我也不确定,我们先离开吧。”苏乐乐也不好说什么便跟着离开了大殿。
待走到人迹稀少的宫苑小道时,苏乐乐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拽住祁城说:“你现在该解释一下刚刚的事了吧。你到底是不是祁城?那个楚辞又是谁,我看你刚刚的表现,你是知道的吧。”
祁城被拽得一个不稳,急忙举起双手:“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温柔淑女一点。”苏乐乐脸一黑:“少来!我受够了这些有的没的,我们的目标是琉璃圣尊!而不是在这里应酬!!什么宴会不宴会的无聊死了,我们还不如直接架刀杀进去来得痛快!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假扮祁城来拖我们的后腿?!”
祁城默默地说:“我能说的就是,我真的是祁城。”
苏乐乐炸毛:“证据呢?空口无凭。”
祁城踌躇着有些无可奈何。苏乐乐还想再问,这时祁墨云出声说:“我相信你是二哥没错。”没等苏乐乐反对,祁墨云又说,“你的计划是什么?我想现在才是晚宴的高潮部分吧。”
祁城上下打量了一下祁墨云,笑说:“果然不该小看你。”说罢一转身说:“既然相信我就跟我来吧,我们就来演绎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大戏怎么样?”
“等等。”祁墨云突然转头,说:“苏乐乐你过来。”
“怎么了?”被点名的苏乐乐不明所以地走到祁墨云面前,“呃……你干嘛啊?”苏乐乐有点惊讶地看见祁墨云模样认真地伸手牵过自己的手在上面画了一个符咒图腾,蓝光过后苏乐乐感受着指间的微凉触感竟然觉得脸有些发烫,缩了缩手问:“额,这是什么?”
祁墨云松开手,说:“稍隐身形的护身符,让你能跟上我们。”
祁城无语地转回来说:“喂!我说这种严肃的时候你们两就不要卿卿我我了吧,再晚点可赶不上了。”祁墨云咳嗽一声,撇脸说:“我只是怕她笨手笨脚的会坏了我们的行动,打草惊蛇怎么办。”祁城一脸‘鬼才相信你’的表情说:“走吧。”
祁城带着祁墨云和苏乐乐一路向宫门方向追去,被赋予蓝光图腾的苏乐乐感觉自己步伐确实轻盈得多,不禁看向祁墨云的背影感觉有些暖心。三人走了没多久,祁城突然往暗处一闪,回头对祁墨云和苏乐乐做了一个手势,祁墨云也拉着苏乐乐向暗处躲避,向前方看去。前方俨然是侧着身形的宰相,而他在暗中盯着的却是更前方行走着的楚辞。
祁城冷哼一声:“这老狐狸果然忍不住了。”
话音才刚落,那宰相突然开始移动身形,向那楚辞扑去。苏乐乐惊呼一声,糟了!此时,突然身边的祁墨云也闪电般俯冲出去,精准快速地举起手直劈向那宰相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