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兮羽点头:“那就谢谢姨娘了。”
“心儿,你现在不能称呼她为姨娘了,你该和无忧一样,称呼她为娘亲了。”月洛天纠正女儿。
月无忧似有些不甘心,在一旁一跺脚,占有似的抱着锦绣屏的一条手臂,冲着音兮羽高高扬起下巴:“我不要,这是我自己的娘亲,才不让别人称呼。”
“无忧,不许胡闹。”锦绣屏脸一沉。
月洛天也附和道:“心儿怎么是别人呢?她是你姐姐,不是别人。”
“本来就是嘛,娘亲,你是无忧一个人的,她也不是你生的,为什么要这么叫你……她娘早就死了……”月无忧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音兮羽,仿佛在提醒她是一个没娘的孩子。
“无忧,这种话不许再说了。”锦绣屏看上去似乎有些动怒了。
“可是无忧说了都是实话嘛……”月无忧小声辩解着,可是在接受到锦绣屏警告的目光时,低下头不语。
锦绣屏又转头温柔满面的对着音兮羽说道:“心儿,你别计较刚刚无忧说的话,姐姐虽然不在了,你就是我的女儿,你还是可以唤我娘亲的。”
“心儿,快叫一声娘亲。”月洛天和锦绣屏一脸期待的看着音兮羽。
“姨……娘,娘。”音兮羽一句话艰难说出口时,让锦绣屏和月洛天脸上有一丝失望。
音兮羽很是抱歉的看着眼前演技的这位月王妃:“不好意思,我对小时候,事情还记得模模糊糊的,我可能是……小时候叫顺口了,所以一时改不过来……”
锦绣屏脸色一变,强笑了笑,温柔道:“没关系,既然叫习惯那就先这样叫着,为娘等着你改口的那一天。”
月洛天感激的看着锦绣屏,她就是喜欢她这点,不争风,不吃醋,识大体温良淑德,不给他添麻烦。
不像他以前的正妻叶语蝉,占着她父亲在娘家在朝中的尊贵地位,占着他对她的百般依从。
刁钻,刻薄,倔强,又傲得不得了,根本不允许他纳妾。
在她怀孕的第二年,月洛天已经一年没碰过女人亲热,心里憋得不得了,一次醉酒后,不知怎么的,和叶语蝉的贴身婢女锦绣屏发生了关系……
谁知,就这么一夜风流,居然让锦绣屏的肚子也有喜了,为了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月洛天硬着头皮向妻子提出要纳妾……
这自然又是一场世纪家庭大战,持续了一个多星期,锦绣屏还是入门了,做了他的二夫人。
而锦绣屏入门后,没有一点夫人的样子,反而挺着大肚子为叶语蝉鞍前马后,天天往叶语蝉的院落跑,让人感动得不得了。
反观叶语蝉,这次知道丈夫出轨后,整日闷闷不乐,每次月洛天进她房门时对他冷若冰霜,不理不睬,甚至有时还会因为这事大吵起来,而他总是碰了一鼻子灰出来。
久而久之,月洛天对于叶语蝉那点遗留的温情慢慢消磨殆尽,越来越喜欢和锦绣屏呆在一起。
如果不是锦绣屏深明大义,常常劝他应该家庭和睦,那么正妻的房门他是三个月也不会踏进一步的。
后来因为怀孕期间遭到的打击,叶语蝉的情绪低落,造成了体内胎儿不稳,生产月无心时难产,所以叶语蝉的身体一向不怎么好。
自从月无心失踪后,叶语蝉如同崩溃了一般,把自己关在房门里,不吃不喝,整日以泪洗面。
月洛天也怕叶语蝉出事了自己不好向岳父家交代,所以请来了叶语蝉未出嫁时的好弟弟来深谈,这么一来二去之后,叶语蝉终于开始进食了。
可是她总是认为月无心的失踪是锦绣屏干的,所以常常对锦绣屏和月无忧大发脾气。
所以这让月无忧很是不喜欢叶语蝉。
后来终因为思女成疾,年纪轻轻的就花颜憔悴,可能是因为红颜薄命,叶语蝉在月无心失踪后五年是也去了……
月洛天的表情里带着深深的怀念和遗憾,如果以前多关心一些叶语蝉,或许叶语蝉不会这么早逝。
“我娘是怎么死的?”这么久了,她还没有了解过那位正牌夫人的事情呢!既然做了人家的女儿,总该尽点孝道吧!
月洛天叹了口气:“自从你失踪后,你娘思念你成疾,日夜憔悴,最后……不治身亡。”声音里偷着一股遗憾。
“这是哪一年的事情?”音兮羽貌似很无意问起。
月洛天一愣,似乎没想到音兮羽会问这个问题,不过,她刚刚归来,问起母亲的祭日也无可厚非,想了一想回答:“应该是沧海国历年一千九百八十八年八月十八日”幸好,他还记得那个日子。
音兮羽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锦绣屏一眼,呃息了一声:“那我可真没有福分,居然连我娘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锦绣屏眼眶红了,上前拥住了音兮羽的肩膀:“没事呢,你还有我这个娘,我会代替姐姐教你,育你,养你,更加补偿你的。”
“那就谢谢姨娘了。”音兮羽一脸笑意的看着锦绣屏,一双秋水似的眸子紧盯着锦绣屏,看上去诚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