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雨菲精致的眉头一皱，“玲玲，你在干什么，太不礼貌了，随随便便就动斯太太的东西。”
林沫再迟钝也知道这两位是干什么来了。
她还是笑笑，“没关系。”
反正梳妆台上的那些东西她从来都不用。
曹玲看得差不多了。
她又问：“卫生间在哪儿，我还没看呢。另外花厅和女士衣帽间，你也打开让我们看看。”
林沫从善如流，领着两人先去浴室。
浴缸旁的窗台上摆放着林沫刚用过的沐浴用品，玻璃瓶横七竖八地倒下。
曹玲看着被林沫弄一团糟的浴室，“怎么会这么乱的？你也不知道让佣人收拾收拾，好歹你现在也是豪门太太了。”
林沫笑笑，“我忘了。”
总不好告诉她们自己这间主卧的卫生全靠斯律修一个人打扫。
曹玲拿手遮着鼻子，“你用的什么东西洗澡，味儿好大。”
窗台上的沐浴用品被曹玲发现，她一一打开闻了闻，“就是这个味道，古里古怪的。你哪里弄来的土方子，也不嫌俗。”
齐雨菲也有些好奇，“给我瞧瞧。”
曹玲把一个半透明的小瓶递给齐雨菲，“不是什么好东西。”
齐雨菲倒出一些白色的乳液在掌心，她搓了搓泡沫，“就我来看，市面上没有这种洗发水。这个洗发水应该是斯先生让人专门替斯太太配的方子，大概有一些人参灵芝虫草什么的在里面，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
“斯先生真是体贴。”曹玲夸张地笑起来。
林沫站在一边，齐雨菲瞪了瞪曹玲，“大半夜这么笑，也不怕吓到人。”
曹玲脸上滑稽的笑容顿时凝固。
她扯扯嘴角，“我也没怎么嘛，就是觉得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齐雨菲反问道。
曹玲满不在乎地道：“我是想说，斯太太她这种家庭，应该还没见过真正的好东西。就这些玩意儿，我都不稀罕，她还用的挺高兴的。”
这两个女人一唱一和的，稍微敏感一些的人早就跟她们开撕了。
林沫却没有反应，看起来有些迟钝似的，还一边趁机打会儿瞌睡。
就算有那么几句话林沫听在耳朵里，她倒不生气，就是困得厉害。
曹玲话音一落，接着说了一句，“喏，你看她，被人挤兑成这样还陪笑呢。小门小户出身的就是不行，还得学着点儿。”
两人参观完了浴室，又去花厅，最后才看女士衣帽间。
衣帽间里自然是乱的一塌糊涂，这不因为林沫要换衣服斯律修来不及收拾好，等她换了衣服，又被带去泡温泉。
曹玲还是夸张地张大嘴，“你赶快收拾收拾，把地板也擦擦，都没地儿下脚了。”
这个就有点为难林沫了。
不过她二话不说就推开门进去，挠挠头发，从左侧的柜子开始，把掉在外面的衣服塞进去。
地上还有一堆杂物，林沫全都滚到一堆，抱起来往柜子里塞。
这还是她大半夜第一次干家务。
曹玲不时喊道，“地上还有，你怎么这么笨，要不要再慢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