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玹等人和杨允等人混战,就算锦玹闪得快,但是还免不了受波及了,因为人太多了,而且杨允几人专门围攻锦玹,所以不复以往,锦玹明晃晃的挂彩了。
言谆和锦颜等来到校场见到的就是这副情景。
言谆俊美的面容瞬间就阴沉下来了,这是在光明正大的犯军规啊!好吧!最重要的是他看到锦玹的身上已经挂了彩,而且好几个人都在围攻她。
“都住手,将军和三皇子在此,谁敢乱来!”修竹冷冷的声音响起,一干人等瞬间就停住了手。
言谆一个个的望过去,那些被他的眼神扫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这是将军特有的威慑。直到他看到锦玹的左颊的拳印后,眼眸便的幽深起来。
锦颜此时的表情和言谆是一个样的,都阴沉着,尤其是见到锦玹的伤后,身上就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戾气,以至于他身旁的三皇子和蓝玉然也都感受到了。
锦玹见到自己大哥那张阴沉的脸就知道坏事了,不禁缩了缩身子不着痕迹的躲到了熊八那庞大的身躯后。
这时已经有人把事情的经过禀报给了言谆。
言谆听完后冷笑一声:“不错,都是好样的,放着敌人不打,专打自己人,既然这么喜欢打,那就再多打几下好了,想来各位都不会介意的吧!”
锦颜闻言知道这是要按军规处置了,虽然有心为锦玹开罪,但是众目睽睽之下确实不好办。不过片刻之间他便想好了说辞,上前一步跪在言谆面前:“将军明鉴,手下人犯了事都是属下管教不严,所以最应该惩罚的人是属下,至于几犯事的当然也不能姑息。”
“哦,那依锦都尉之言应该怎么办呢?”言谆语气轻慢的问道。
“按照军规打属下三十大板,然后由属下做主处置手下人,属下保证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会给将军一个满意的交代。”锦颜低着头请罪道。
锦玹站在熊八身后听清楚了锦颜的话,心里明白哥哥这都是为了自己,当下站了出来,走到言谆跟前跪下:“启禀将军,此事都是我一人引起的,与我哥哥无关,将军英明,不应该处罚我哥哥。”
“真是兄弟情深啊!”言谆先是叹了一句,随后厉声道:“你们当军规是自己家里吗?”
“不敢!”锦颜锦玹齐声道。
“兵者,将为大,锦都尉所言不差,手下人没有管好,主事者脱不了干系我看就依锦都尉所言进行处罚吧!只是另一个杨都尉怕也逃不了干系吧!”三皇子突然出声道。
而杨都尉也跑着过来了,一头跪倒在地同时嘴里不停说道:“参见三皇子,言将军,属下有罪,属下有罪!”
“传令,锦都尉,杨都尉管教下属不严,聚众闹事,各打三十大板。凡打架闹事者由此两人进行处罚。”言谆一锤定音。
最后走之前又说了声道:“准备怎么处罚你们手底下的人,希望你们心中能有一个章程,最好处罚之前先跟本将知会一声。”
“是。”两人应声。
之后便有人带着锦颜和杨都尉去领军棍。
锦玹和张贲,熊八他们都乖乖的跟在锦颜身后,直到到了领军棍的地方,看到那厚实的板子一下下打在锦颜的身上。
锦玹心里是又心疼有悔恨,要不是为了自己,哥哥不会挨打。
而张贲,熊八他们心里则更多的是感动,他们果然没有跟错人。
在看另一旁的杨允等人见到杨都尉挨了板子,心里却只害怕,都是因为他自己擅作主张才出了这事,也不知道待会回去都尉会怎么处罚他们。
两方人心里各有心思。
军队里的汉子身体硬,三十大板对于他们来讲虽不是要命的,但是却也不好受。
当板子落在身上的时候锦颜和杨都尉感觉都是一样的疼痛。但是两人都咬着牙坚持不发出声音,等到打到二十大板的时候,杨都尉再也忍不住了,闷哼了几声,而锦颜却是双眸紧闭,咬紧牙关,额上青筋暴起,忍受着剧痛。
锦玹看到了不止心里急,就是眼里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终于打完了板子,锦玹一个箭步上去,扶着锦颜:“哥,你怎么样了?”
锦颜却是不看她咬着牙说道:“死不了,你给我回营帐去!”
张贲等人也上前:“都尉,都是我们的错,待会你要怎么处罚都行,但是不能把这事怪到小锦弟弟身上。”
“都给我回营帐呆着,好好想想你们都做错了什么!”锦颜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
之后便有两个士兵,分别搀扶着锦颜和杨都尉去将军营帐内报告了。
锦玹和其他人等都各自回营帐。
再说锦玹回到营帐,一直担心着锦颜的伤势,坐立不安,在营帐里走来走去。要是当时自己能忍住并劝解一番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哥哥也就不用挨打了,说到底都是自己思虑事情不周。
锦玹啊锦玹,你那点小聪明,和那点什么绝技算个屁,照样不能保哥哥周全,还连累哥哥为自己挨打,想你以前说的大话,自己都不觉得羞愧吗?
终于听到了脚步声,锦玹立马走出营帐,见到锦颜被人搀扶着,便上前接过去:“劳烦大哥把我哥送回来,锦默感激不尽。”
“好说,你赶紧扶锦都尉上床躺着吧,寻个军医过来瞧瞧!”那人说道。
锦玹点头应声,扶着锦颜慢慢的走回营帐内,之后便让锦玹趴在了床上,因为打在屁股上,所以也不能躺着。
锦玹取来了从家里拿来的一枚止痛的药丸给锦颜服下,又取来云南白药准备给锦颜上药,却被锦颜制止了。
“待会军医就会过来,让他帮我上药,你就别弄了。
锦玹灿灿地放下,她竟忘记了,男女有别,若是伤在其他地方还好,但是屁股这个地方她就不能如以前一般大喇喇的把锦颜的衣服脱掉,自己上药了。
“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替我挨打了。”锦玹那张清雅的脸上满是内疚。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板子打在你身上吗?”锦颜再多的话见到锦玹的这幅样子也只能说了这一句。接着叹了一口气:“阿默,你要哥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