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帆带着韩老板出去,两人领着一队人马去北门帮助三皇子和蓝玉然。
虽然北门被破,但是入城的大夏兵远远没有城外的多,这也要归功于三皇子和蓝玉然对巴里的极力阻止。
韩老板负责把进入城内的大夏兵引诱到锦帆埋伏好的地方,当有大批的大夏兵到达埋伏地点时,锦帆就会摆出朱雀阵,让闯入的大夏兵丧命于箭雨之中。
朱雀阵故名思议就是像孔雀开屏一般,由弩车和轻便弩机以及弓箭手组成,敌人一旦靠近他们的射程范围,他们就会万箭齐发,如孔雀开屏一般。
不消多时,城内的大夏兵就被解决的所剩无几。
剩余的大夏兵见势都慢慢退回北门城外。
锦帆抓住时机,留下一部分人看守住城门就带着韩老板杀出了城外。
三皇子和蓝玉然两人被之前的城门被破彻底激怒,是以击杀能力大大增强,加之锦帆和韩老板的助阵,形势很快就被逆转了。
巴里被三皇子和蓝玉然两人围攻,在两人的默契配合下最终败下来,巴里的脑袋被三皇子一剑砍了下来,鲜血溅在三皇子的黄色盔甲上冰冷可怖。
当大夏兵知道主帅巴里已经被杀死后都纷纷心生怯意,战意渐消,有的大夏兵甚至已经弃兵器而逃。
三皇子和蓝玉然带着自己的手下趁胜追击,在距离繁城北门五十里处的地方狙击了大夏兵,北门保卫战最终取得圆满胜利。
三皇子和蓝玉然两人骑马来到锦帆跟前,下马后深深鞠了一躬:“多谢锦大人的及时援救,请受我们一拜!”
锦帆的衣袍早已被鲜血浸湿,已经看不出衣袍原来的颜色了,在两人对他鞠躬的时候就连忙阻止了:“三皇子折煞下臣了,这是下臣应尽的本分!”
三皇子心里明白这一拜,拜得不虚,拜有所值,北城门在他手中被破,若是没有锦帆刚才夺回城门的保卫权,他这一战不能算胜利,待回到京都也不能风光受封,现在总算是有始有终保卫了北城门,也保卫了他身为皇子征战沙场的胜利。
南门处,言谆和锦颜两人联手对付愙吢,愙吢招招吃力。
夜辰,修竹,隔雨三人的武功本就比一般人高上许多,几乎是一剑一条人命,所以他们杀的人也最多,许多大夏兵看到三人杀人连眼睛都不眨的气势和快如闪电的速度都不敢轻易上前接招。到最后大夏兵见到这三人就会躲开,去杀另外的目标。
愙吢身为一国主帅又是大夏王的胞弟,不但机谋睿智,功夫也是数一数二的高强,所以当他和言谆对上的时候也许还能胜出,可锦颜的加入让他彻底失去了胜利的机会。
言谆本身武艺精湛,加上锦颜的出类拔萃,两人联手对付愙吢,不过片刻便分出胜负,愙吢在忙着抵挡锦颜的背后攻击时,被言谆一剑刺中了左腿,愙吢支撑不住一下子跪到了地上,锦颜见状又对他的右臂砍了一剑。“哐当”一声,愙吢的弯刀掉到了地上。
不等愙吢反抗,言谆和锦颜双双用自己的剑指向了愙吢的脖颈。
一阵风吹过,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愙吢眼底满是绝望,望向两位用剑指着自己的带着肃杀的美男子,仰天大笑,头随即一转,自尽与言谆的剑刃上。
愙吢一死,大夏兵逃的逃,跑的跑。
不远处熊八搂着霍六子的流血的身体,流着泪喊着:“六子,咱们赢了,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咱们赢了。”说着哽咽了,熊一样健壮的汉子看着怀里同袍渐渐冰冷的身体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张贲,王猛,钱元宝,吴水等人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势毫无知觉都站在熊八的身后沉默不语,经过了无数次的生死,最终还是有人离去了。
城内锦玹用音杀解决了最后的大夏兵,而她依然流血的细长手指已经裂开了几道血的缝隙,隐约可见白森森的小骨。
东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黎明马上离去,太阳将会光芒万照。战争终于结束了,但是那代价啊,又有谁能算得清呢!
锦府。
锦夫人一边流着泪一边为锦玹包扎手指,心里担忧不已,唯恐女儿这手指废了。
韩得意也在一旁看得泪水连连。
“娘亲,你可别哭了,我的伤口本来不痛的,被你这么一哭疼得不得了。”锦玹忍着痛安慰锦夫人道,然后又扫了一眼韩得意:“意意,我知道敌人来的那会你胆小来着,抓着我姐姐的手不放来着,你也不用为这事哭的跟死人似的吧!”
锦夫人看着锦玹两双手十根指头都被缠满了白纱布,顿时心疼的更加厉害了,泪眼婆娑的,手中的动作温柔,嘴里却狠狠道:“你还知道疼,疼得你狠了,你就知道为娘的心了!”
“你个没良心的,不提那事会闷死你吗?再说了,人家是为那事儿哭吗,明明就是看你伤的这么重才哭的!”韩得意抽抽噎噎气急道。
锦瑟手中拿着几个青花瓷的小瓶过来:“娘亲,这都是我从库里找到的上好的止血散,金创药,止疼丹给阿默用上吧!”
“姐姐,娘亲刚给我上好药,这些等下次换药的时候用吧!”锦玹无奈的看着锦瑟道。
锦瑟看着锦玹那被包扎的像粽子似的的十个指头,泪眼朦胧:“你啊,什么时候才能让人不操心!”
吴伯这时走进来:“夫人,府内的情况已经查看清楚了,东院和西院的墙有些破损,院中的树木花草都被糟蹋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不过府中贵重的物品一样都没少。”这是战争过后,锦府的样子。
吴嫂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夫人,这是我刚熬好的补血的药膳,让二公子喝了吧!”
锦玹闻言一脸的愁眉苦脸,药膳,药膳,吴嫂就会骗自己,那黑漆漆的一碗,一看就知道是大夫开得药,吴嫂还把自己当成三岁小孩来哄呢!
“娘亲,我应该回军营了,等晚上了再回来。”锦玹立马找了借口走人了。不是她不接受娘亲她们对自己的关心,实在是她喝不得那些苦哈哈的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