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冬天不比北方,没有飘雪,也很少有寒冷,没有刺骨似要撕裂人的风,这里的风都是没有柔软无骨的,非常的轻柔,不像北方那么有棱角,那么让人惧怕。
这里的风,很湿,总是含着水汽,是风的泪吗,也许吧,它们从一个地方来到其他地方,此生都可能无法回到自己的家乡,就会消散掉,好像没有意识在人的想象中,但是里面总是带着很多情感,是人赋予她的,享受她的抚摸,也给予自己的情。
在皇宫酒店的顶层,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站着一个挺拔的男人,他直接站在栅栏外面,从这里往远处望去,几乎可以涵盖整个香港,美丽的夜,灯光让香港充满梦幻一样的色彩。脚下是百多米的高度,地面上火柴盒大小的车子,来来回回的忙碌穿梭,小溪一般流淌。风轻柔的吹起他柔顺的长发,静静的眯着眼睛,感受着风的那份律动,享受着风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脸。
他站得很直,非常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剑一样,很温暖的剑,有点怪异,那种剑的锋锐都被他给隐藏了起来,变得像是阳光一样,暖暖的。
“呼。”
突然睁开了眼睛的他,闪过锐利,仿佛空气都被切割的支离破碎一般。
“真享受,感觉爽。”男人一开口,一股子懒洋洋的味道沛然而出,本来营造的高人气场,被他自己一句话完全破坏,非常的不和谐,就像是一个披肩长裙的抱着书本,在阳光下看书的一个仙女样的女孩,突然冒出一句“妈的”一样的感觉。
“老是干这种事,又碰到了小浩子的小女朋友,小丫头片子,天生自带嘲讽技能,这么遭背运,还得麻烦我老人家。”说完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
……
安小七默默的坐在沙发上,苦苦的思索着接下来要怎么办,自己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外面的那些个雇佣兵应该快要来催了吧,怎么对付他们手中的枪呢?
安小七一想到人家一人一把机枪,脑袋就大了,怎么算计,在这种绝对的实力面前,计谋就感觉像是小丑一样无力。
在几米外躺着的已经冰冷的尸体,好像在无言抗议安小七的无视,连我死后,都不能让你稍微的害怕一些吗?如果安小七知道的话,肯定说:活着时还有些害怕,但是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有本事你站起来啊。
“嘭、嘭、嘭……”外面的响起来轻微的敲门声,看样子刺刀在他们之中的威信不低,他办事,别人只能看着,连打扰都是小心翼翼的,看样子以前在这上面立过威。
安小七有些紧张了,怎么阻挡一下?
门越敲越急,同时外面还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话,安小七愣是一句没有听懂。
有些时候,看得电视多,也挺好的,这种熟悉的场景安小七就想到了电视中一些令人脸红的镜头。她咬了咬银牙,豁出去了,张开樱桃样的小口,但是硬是没有喊出声。门敲得更急了,外面的人有些着急。
叫不出声,就要死,能活一会是一会。
“啊,不要。”
“轻点……”】
安小七晕红着脸,吐出一串串令人脸红心热的呻吟声,这种声音能让每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自拔,真的是太有诱惑性了一些。
“啊。”更加的高亢。
被刺刀唤作野狗的男人已经完成了工作,每一个人一百万美元,都没有打商量,全部打到了刺刀的账户上,他们只有一个要求,保证他们的亲人平安,在他们的认知中,不能和这些亡命的匪徒来硬的,只要是人质都安全了,哼!他们难道还想跑出香港不成,到时候还不是任由拿捏。
野狗在房间外徘徊良久,他想叫刺刀完事,然后带着一两个人质,按照计划撤退,但是又没有胆量去敲门,只有来回的徘徊,这是好不容易下的大不了被修理一顿的决心,去敲门,又没有应,野狗灵敏的嗅觉中,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正当他要破门而入时,突然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叫声,很销魂,尽管经过房间的隔音,音量小了,诱惑性和香艳程度丝毫没有变。
野狗迟疑了,想起来曾经一个新加入的队员冒失失的打断正在兴头上的刺刀,而被打断双腿,扔在丛林中任其自生自灭的事情,霎时间脑门出了一层汗水。
当野狗通红着脸回到餐厅时,他自己也是憋的一肚子火,没有地方发泄,不知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一直在丛林里钻,看到一只老母猪也认为是仙女了。
野狗回来了对着那些持枪队员就是一番训话,叽里呱啦的听不懂,但是可以肯定是东南亚的某个国家的话,貌似是越南猴子。说完之后,野狗就开始在人群中物色猎物,可悲的黄瑶琴再次中奖了。
美丽是这个社会上的一种非常稀缺的资源,也是非常昂贵的资源,拥有这种资源,就在天生上拥有了某种资本,可以更好的在这个社会上获取一些利益。但是这种资源也会招惹一些人的觊觎,这部分人掌握着社会的大部分的生存资源,他们用手上的资源去交换,甚至勒索,要挟美丽资源拥有者。在这个时候,如果不能很好的守护住美丽,那么就会发生悲剧,发生电视剧中的狗血镜头。
当野狗流着哈喇子走向黄瑶琴时,从他们破开的窗户处站着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懒懒的男子,戏谑的看着自己等人。野狗看着他,看着他的目光,突然怪异的觉察到自己等人在他的眼中的就跟猎物差不多,没有来由。
“你是谁?”突然神秘来到的男人,让匪徒一阵紧张,都把手中的枪对准了他,只要他有一句话不对劲,马上就能送他上西天。
“呵呵,现在的雇佣兵也是出息了啊,竟然连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都干了起来。”男子道。
“老子问你是谁?”野狗色厉内荏道,突然掏出了自己腰间的手枪,颤抖着手指着笑呵呵的男子。
一个老雇佣兵竟然杀人时,手会颤,说明他害怕到了极点。
“我最讨厌别人拿枪指着我。”男子清冷的声音在餐厅里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