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一脸麻子的人说道:“你站在那儿又叫又骂的管什么用,你记住,总有那么一天,我们俩个也要干件惊天动地的大买卖,叫那帮瞧不起咱们的龟孙子轮流给咱们擦屁股,好啦!人数对了就成,咱们往那边找找,找块空地把他们埋了就完事了。”
轩辕靖与彭博在树上等了一会儿,等他们找到地方开始挖坑后才从树上下来,彭博道:“事情真给我们猜对了,乘他们两个人还没有发现我们,赶紧走。”
“是得赶紧走。”轩辕靖道:“他们是沿着左边那条路过来的,我在树上看得分明,我们走右这道路,一直走下去应该会到前面的城镇。”
对视一眼后,两人提起一股真气向前一窜,上了右边的那条官道后,发足狂奔数里后才放慢脚步,想着后面不会有人追来,二人坐在路边的青石上歇了一会儿,才继续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半个多时辰的样子,身后来了一人一马,那人身材矮小,身着白衣,骑在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上,勒住马拦住他们的去路,他也不下马,拿着马鞭指向他们身后问道:“请问二位,可是从那个方向面来的。”
彭博回头看了一眼道:“我们是从那边过来。”
“二位,前面可有个岔路口。”
“有一个岔路口”
“再请问二位,你们路过岔路口的时候,可看见什么东西没有。”
彭博一惊,心下暗想,此人不知是何来历,为何只问岔路口的事,那他满脸杀气的的样子,不像是商队中人,或许与那两个掩埋尸体的人是一伙的,也是是拦路劫道杀人如麻的强盗,万万不可以将实话相告,于是笑道:“我们经过那岔路口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看到。”
“真的什么也没看到吗?”说着话,看向一直未曾言语的轩辕靖,向她求证。
轩辕靖觉得此人问话甚是奇怪,不像是询问,反道是盛气凌人,一股审问犯人的口气,心中所想又与彭博一致,侧过身指着来时的方向说道:“这位兄台,我们打那边路口过来时,什么也没看见。”
“没有看见一队商队吗?”
“没有,我们没有看见商队。”彭博听他提到商队,大感不妙,抢在轩辕靖的前面回答。
那人又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想是在探究他们所说的话有几分可信,眼珠子转了几转,一拱手道:“多谢,告辞。”调转马头,策马向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轩辕靖转过身看着绝尘而去的一人一马,好奇道:“他会是什么人呢?”
彭博也跟着转过身,看着渐渐消失的人影道:“我看他像是跟那抢劫商队的强盗是一伙的。”
“是吗?”轩辕靖问道:“为什么你认为他会是和强盗一伙的,而不是商队的人。”
“这事情明摆着,今日我们打一上路,一路上就没有看见人,走到岔路口时,那些尸体还热着,说明强盗们抢了东西离开没多久,这人骑马的从我们身后追来,一开口什么话都不问,只问岔路口的事情,算算时间埋人的两个强盗可能还没有离开,他若是与杀人的强盗没有关系,还跟谁有关系,是商队吗?我觉得不像。”
轩辕靖道:“是啊,你说得对,他不可能是商队的人,强盗们杀完人后,做得滴水不漏,即使官府来查,也未必能查到什么。”
“好啦,别看了,人影都没了,赶紧的赶路,前面应该有城市,连续两天没有投到宿,今天晚上我可不愿意再睡在大树上。”彭博拍拍轩辕靖的肩膀,转过身向前走去。
往前没走多远,轩辕靖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响,回头一看,但见一队人马远远的奔驰而来,转眼就到了眼前,这队人并没有因为见到他们而停下,而是快马加鞭呼啸而过,向着前方飞奔而去,轩辕靖看见之前身材矮小的白衣人,也在队伍当中,因为没有看清容貌,不确定的问道:“博,你看清他们的相貌了吗?”
“他们骑得太快,我只看到他们的侧脸。”
“我似乎看见那个骑着马的白衣人。”
“看他的衣着背影,好像是他。”
“他们会是那伙强盗吗。”
“我看是。”彭博道:“我们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不怕他们抢。”
轩辕靖轻声笑道:“你很想被强盗抢上一遭吗!”
彭博道:“我可不愿意被强盗抢上一次,不过我倒想去强盗的窝里转转,说书先生的说评书里说,强盗过的日子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豪爽之极。”
“豪爽之极?”轩辕靖反问道:“那他们杀人越货也是豪爽喽。”
“不是所有的强盗都会抢人财物杀人如麻,所谓道亦有道,强盗原本也是普通良善之人,有些人因种种缘由落草为寇,虽说是打家劫舍,所选得皆是为富不仁之徒,有甚者还会将劫来的财富,散给贫穷的老苦大众,这种强盗乃是侠盗,理应尊崇他们。而那种专以抢夺他人财务,满足一己私欲的,则应人人得而诛之。”
轩辕靖连声叹道:“与你一同长大,我却不知道你还有此等志趣。”
“你今日知道也不为晚。”
“呵,瞧瞧你今日,好生自得的样子。”只见
“那是自然。”
两人一边说笑打闹,一边往前走着,迎面奔来一骑,那是一匹羸弱不堪不住老马,奔跑起来鼻子里不住地发出赫哧赫哧的声音,骑马的人不住的挥舞马鞭,也不能叫老马多跑得更快一些。经过他们身侧的时候,马上的人瞧看着他们不停的微笑,鞭子高高举起,在头上不住的挥舞盘旋,始终不放下。
骑在马上的人,是个十分精瘦的男子,眉目十分年轻,似乎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两鬓已经斑白,额前的头发已经脱落不少,露出光洁的头皮。
轩辕靖觉得此人样貌十分有趣,面皮白嫩发白还又秃顶,不禁盯着多看了两眼,见他也对自己微微而笑,不但没有厌恶之感,反倒觉得此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