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输谁赢】
十二点以前还不睡觉的女人是不要脸,三点过后还不睡觉的女人已经是不要命了,吃着青春这口饭行走江湖快意恩仇宰杀富二代的李御景自然牢记这看似玩笑话,实则是保养美容宝典的不二法门,她没打算三十岁以前就变成了人老珠黄没人要没人疼没人喜欢的黄脸婆,所以她每天花在保养上的时间比上课的时间还多,为了塑造完美的身材,还隔三岔五的去练瑜伽和SPA,即使习惯了被夜生活摧残也依旧有一副令女人嫉妒男人垂涎的资本。
这栋楼是男的都知道16楼103号有两个相当出彩的年轻漂亮美眉,同在十六楼的隔壁的王大叔那是每到家门口都会往这边瞧一瞧,这两年来还从来没看见过有哪个男人进入那道房门,有点矛盾心理的王大叔既是又想见见那位神乎其技道行颇高的大侠把这两位美眉给降服了,又纠结的希望这两个美眉一辈子也不要带男人进去,守身如玉的当尼姑,好满足他这个不为人知的奢望。
直到昨晚十点左右,老婆脸上贴着黄瓜片在看肥皂剧,而他明早还要爬起来上班,于是洗了个澡穿着睡衣躺在了床上,本想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哪知道隔壁竟然传过来诱人的呻吟声!
不可能啊,两家人就在一层楼,偶尔王大叔要求不高的会拿着水果窜下门饱饱眼福,仅此而已,大家简单寒暄几句,但从来没听说隔壁两闺女有男朋友,李御景倒是有可能,因为他曾在楼下见到过她的追求者,但苏柠玲不可能啊,多水灵清纯的闺女,咋叫得这么动人。
王大叔那叫一个心如刀割,咒骂着是哪个龟儿子把白菜给拱了,悄悄的瞧了眼还在客厅跟黄瓜交心的老婆,蹑手蹑脚趴在墙壁上仔细听,忽然发现声音是从窗户那一面传过来的,又跑到窗户那面去,两家是平行结构根本看不见,前面又是广场,不然他非得找个望远镜跑到对面去观望,胖乎乎的大手握紧了拳头很想冲过去把那男人殴在地上,又舍不得离开的竖着耳朵深怕漏掉了一点内容,嘴里还心疼的咒骂着:畜生啊,你小时候没吃奶啊,你能不能使点劲,在猛烈点,声音再大一点。
矛与盾,这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饽论。
这一夜王大叔辗转反侧,硬是没睡着,同样的,不仅是他还有另一个女人,李御景。
准时十一点半回家的李御景在夏峰送到门口,毫不客气的就拒绝了夏峰上楼,这是她的一贯作风,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把握男人的心理,这是一名技巧学问,从初中就开始总结经验的李御景,要是写一本如何钓凯子的心得,估计可以写出一本二十万来字的传销葵花宝典。
开了门,把大包小包花了将近4个多小时精心挑选买下的各种物品丢在地上,大咧咧的一蹬脚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毯上,客厅里有中央空调,正准备开灯那遥控器开空调,突然楞了一下,发现闺蜜的房间是开着的,回头一看鞋柜,没有苏柠玲的鞋子,没回来?
李御景脱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件清凉的紧身纱裙,脚上的丝袜都还没有脱掉,先跑到苏柠玲的房间看看是否有人,叫了声“亲爱的。”没人回答,结果打开房间的灯,看见不仅有苏柠玲的高跟鞋,还有一双男人的休闲鞋?!
足足愣了一分钟,然后本能地尖叫起来,嘶声歇底,像个演恐怖片女鬼惨叫,估计上下两层楼做春梦的男人都被吓醒了。
李御景的第一直觉就想到了黄小树,然后就想冲进厨房里拿出一把水菜刀把这个家伙给千刀万剐劈了个透,可是反应还算敏捷的她,在酒劲的上涌下,居然思维还没有混乱,想了想怎么会光有鞋子没有人,僵硬的转过身子,顺着灯光看过去,浴室里有人,女的笑得很‘****’,男的笑得很‘龌龊’,这是她头脑的第一个反应,她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这两个人居然还在鸳鸯浴。
黄小树早就听见了李御景的尖叫,知道她回来了,也没啥想法,他才不管这么多呢,不慌不忙的擦洗干净了还顺便揩油了两把苏柠玲的小翘臀,逗得苏柠玲一阵娇羞后,才穿上四角裤走了出来,就见到眼珠子都快鼓出来演女鬼绝对是女一号的李御景,轻描淡写的瞥了眼,视若无人的从她旁边走过,然后接了一杯水,神情自若的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李御景气得肺都要炸了,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然后又气急败坏的冲进浴室,反手关上门审问苏柠玲,似乎比她自己失去处子身还要痛心疾首:“亲爱的,你就算有好感,你也不能这么急的草率行事啊,我知道你不喜欢把脸蛋和一夜情像我一样当作是可以斤斤计较的筹码,不喜欢把身体当作投资的本钱,但你这种行为,更不值得,这次你是真的错了!”
黄小树感觉有点冷,淡定从容的走近苏柠玲的房间后,呼出一口气,嘀咕道:“尼玛,李御景是啥眼神啊,还想生吞了我不成,这闺蜜当得也太称职了。”
苏柠玲用浴巾裹着玲珑的身段,眨巴着水灵眸子,没有反驳。
李御景似乎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狠狠道:“亲爱的,你好好回忆回忆,你跟他相遇不是在咖啡厅,不是在图书馆,也不是在什么体育馆人民广场之类的,甚至不是在学校,他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是什么场景?是在酒吧,说难听点,跟那些站在路边招揽顾客的发廊女没啥区别,这是场景的本质问题,男人是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没骗上床之前他能把你捧上天,推倒后就什么都不是,咱们是长得漂亮这不可厚非,可这天底下长得漂亮的女人不是只有我们,你能保证他在下次去酒吧遇见美女就不鬼迷心窍吗?再说了,你知道他的过去吗,你知道他现在干那一行吗,你知道他的家庭吗,你们的人生规划又是什么,你以前总笑我在感情方面苛刻势力,难道你非要撞了南墙才回头?,这狗娘养的世界没有所谓的爱情,就跟那天上挂着的月亮一样,看起来好看,当你走到月球上之后,才发现,其实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苏柠玲轻轻的叹息,微笑道:“很有哲理,御景,大学毕业后你该去当一名言情作家或者是爱情顾问之类的职业。”
李御景是打人的心都有了,气得要吐血道:“你还笑,亏你笑得出来,我不敢说我阅人无数,可我好歹跟各种各样的男人打过交道,这男人我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怕你找个没钱的,不怕你找个傻不拉唧的,但我就怕你找了一个玩了你就拍拍屁股走掉的人渣,我敢用性命担保他肯定不爱你,你说你是不是疯了?”
苏柠玲双手扣着手指,柔弱道:“我知道,他心里还有一个女人,来之前他给我说过了,我也知道才见过几次面,爱情没那么廉价,他要是那种移情别恋的人,我反而不喜欢他了,我从小到大在父母眼里都是规规矩矩的孩子,没犯过大错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也不是想借这次机会疯一回,而是心甘情愿的,感情这东西我说不清楚,但我很明确的知道,错过了这个男人,我可能这一辈子都会后悔。”
李御景蹲了下去,几乎快要哭了:“傻孩子,求你别犯花痴了,你这代价也太大了。”
苏柠玲走上前抱着她叹息道:“御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看我像是那种犯花痴的女孩么,只不过你是局外人不了解,有些男人在落魄的时候抓不住,以后在想去靠近,一切都变味了,你不看好他无非就是觉得他是一个小门诊还没有执照的医生,外加还是一个不靠谱混社会的身份,就算努力奋斗可能也追不上那些公子哥的高度,但我觉得不一定,不管他以后混得怎么样,难道真要有钱才是幸福?我爸妈都是人民教师,不是也照样恩恩爱爱的过日子么。”
李御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不过有一点让她安心不少,就是苏柠玲并非完全是头脑发热的跟那个挨千刀的混蛋上床,只是这份理智还能保持多久?
李御景想到了自己苦涩的初恋,每一个女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心底深处的魔障,摇了摇头,站起身道:“都生米煮成熟饭我还能说啥,那个王八蛋要是敢劈腿,老娘我就一刀劈死他。”
苏柠玲想到了他身上的刀疤,心痛道:“别说这种话,我难受。”
“他要是劈腿了,老娘替你报仇你还护着他,你是真得了失心疯不成。”李御景看她那神色有些不解道。
苏柠玲莞尔一笑,砸了眨眼睛,神秘道:“有些秘密还是我一个人知道比较好。”撒着脚丫子跑回房间,忽然看见黄小树缩在被窝里,手里拿着她心爱已久好多年都舍不得丢掉的小公仔米老鼠。
“这米老鼠毛都变黄了,你还放它在桌上干什么?”黄小树随意找了一个话题道,伸手把动人的女人揽在怀里。
“我可喜欢它了,舍不得丢。”苏柠玲嘟嘟嘴,看着米老鼠道。
“谁送给你的?”黄小树猜道。
“我六岁生日的时候,我爸给我买的。”
黄小树一点也没有公德心的随手一扔,准确无误的将小公仔丢回到桌上,还没等苏柠玲反应过来,他凑着嘴到她耳畔道:“二十岁以前,你是属于你父母的,今晚过后,你属于我一个人,明天我去给你选个新的。”
苏柠玲娇呻的依偎在他怀里,脸色绯红,这无疑是她听到过的最好听的情话。
黄小树站起身,拉上了窗帘,回到被窝点了一根烟,“我不用偷听也知道李御景说了些什么,觉得自己傻不傻?”
“有点傻,但我觉得自己也很聪明。”苏柠玲伸手摸着他的胡渣道。
“我初恋的时候也是这样认为。”黄小树一时感慨道。
苏柠玲用手撑起身子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老实交待,你喜欢过多少女人。”
黄小树捏了一下她一本正经的脸,笑道:“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说正经的。”
黄小树皱了一下眉头“暗恋的算不算?”
“嗯?”苏柠玲歪了一下头,沉吟道:“牵过手的,亲过嘴的,写过情书的,单相思的,上过床的你没有,只要是你喜欢过得都算。”
黄小树捎了捎头发,窘迫道:“那估计得有好几十个。”
苏柠玲伸出爪子捎他痒痒,哭笑不得道:“花心大萝卜,你挖坑填我。”
“啥,我这也叫花心,牛常山看见屁股翘的女人就喜欢,至少有好几百个,我这算纯洁的了好不好。”黄小树继续装疯卖傻道。
“我不管,你以后得对我好。”苏柠玲撒娇道,看得黄小树目眩神迷,虽然不是花丛老手,更没有吃过什么良家啊野花啊少妇什么的,但没吃过猪肉好歹通过无数部经典的爱情动作片熏陶了这么多年,通过对比,可以深切的感受到,屏幕上的苍老师混血小泽都弱爆了,远没有眼前的这么真实,这么动人。
“想多好?”黄小树灭掉烟问道,右手不老实的在苏柠玲身上游走。
苏柠玲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本就很敏感的体质,哪里能抵抗黄小树的魔手,精美小脸马上就一脸绯红春色,都能滴出水来,吃吃笑道:“幸福来得太突然,还没想过。”
黄小树瞥了眼门外直对到客厅沙发上的某人,嘿嘿一笑道:“有位大师说过,男人经历了女人才能成熟,聪明的需要一到两个,笨的得好几个,我经历的女人其实不多,我也不笨,知道该怎么做,总得让李御景羡慕你吧,首先我得把夏峰踩下去。”
沙发上某人猛地缩回脑袋,拍了拍胸脯,蹑手蹑脚的溜回房间去。
差点被吓死的李御景心思复杂的咒骂道:“该死的王八蛋,什么阴森森的眼神,我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成,至于这么看着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值得嚣张的资本,切,你要是比得过夏峰,本小姐给你吹箫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