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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条长长的军用列车,正沿着广州到韶关的铁路线向北方疾驰着。在清晨宁静的原野上,只有机车偶尔发出的汽笛呜叫和车轮碰击的有节奏的轧轧声。

这一列急如星火的军车,颇引起了沿途人们的惊异。本来,住在铁路沿线的人们,这些年看军车已经看得多了。打仗的时节,没日没夜,大站小站上塞满了穿“老虎皮” 的带枪的大兵。人喊马嘶,吵架骂娘。文明一些的还只是车站附近遭殃:砍光所有的树,扒掉所有的门窗来烧火,宰掉一切能够找到和能够填满肚皮的活物,心安理得地撅着******在车厢旁边大便,当着女人的面脱光了衣服洗澡,骂出一些连猪八戒听了也会脸红的脏话……诸如此类。更坏一些的,那就是抢劫、烧杀,像蝗虫一般的噬光远近几十里的城镇和村庄了。可是,这一列神秘的军车却一反往常,除了机车的汽笛和车轮的轧轧声,没有一点别的声息。即便在有的车站略停一停,那也是在十分僻静的地点。没有一个士兵随便跑到车站上去,甚至没有一个人大声说话。人们只能从车窗和车门里,看到他们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整齐的青灰布军服,和胸前那从未见过的新奇夺目的红色领巾。这更加引起了人们的神秘猜想:这是否就是那传说里的从天而降的神兵呢?

在列车快到达韶关的时候,第一营营长齐渊正沿着一节节车厢巡视着。由于紧急需要,一时调集不到足够的军车,他们坐的是临时凑集起来的一些门窗不全的车厢。

这时,他来到了万先廷他们那一排乘坐的车厢里。

简陋的木板车厢里没有座位,车身微微摇颤着,车内安安静静。士兵们有的靠着车厢的板壁,合着眼在打盹;有的抱着枪在看书;有的人伏在弹药箱上,聚精会神地一笔一画写着字。狭小的车窗外,田野和远山缓缓移动着;近处,电线杆、树丛、小丘、野花,飞快地向后跑去。头一回坐火车的新兵们,好奇地瞪大眼睛,惊喜、激动地看着这一切。车厢一头的门旁边,一些人围坐在一个老兵周围,听他讲故事。他讲的是他们头一回坐火车时的笑话:一个司务长失手把账本掉在火车外面了,他急得要死,跳起脚来喊停车。可是哪里听得见?他一着急,拉开车门就跳下去了。幸好那时的火车还开得不很快,他终于找见了账本,并且在下一站就赶上了火车。那司务长,就是他们如今的军需副团长。他们的团里个个都是好样的。

齐渊望着他们那一张张年轻而乐观的脸,他为这样的士兵充满自豪。前方,还有漫长的艰苦途程在等着他们。尽管那里,是几十倍于他们的强大仇敌,是血与火的致命的肉搏;尽管他们知道,那命运之神带给他们的,将可能是惨痛的受伤和死亡。可是,他们面对着这一切,连眼睛也不眨一眨。只要一声革命的号令,面前就是刀山火海,他们也会毫不迟疑地大步跨进!

齐渊的目光,好容易才寻到万先廷身上。他已经是这一排的正式排长了。可是在队伍里,谁也无法把他同士兵们分别开。齐渊深深羡慕他这一点。他们的这个团队,虽则大多是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是用革命的目标和纪律建立起来的,没有那些军阀队伍里的腐朽和堕落。但是,在军官们身上,都或深或浅地带着多年行伍生活留下的烙印。而只有他,这纯朴的年轻人,还没沾上一点旧的行伍生活的恶习,多么幸福。他不只装束和生活同士兵们一样,就连感情、动作和语言同士兵们也没有差别。唯一的,只是他穿着长裤,挂着短枪。

在营盘里,从团长到每一个弟兄,谁都知道齐渊的为人是最耿直公正的。可是认真说,对于万先廷,他却真是有些特别喜爱。从这个身材不高、略显清瘦的小伙子最初还穿着湖南山乡里的土布衣服,来到这个团时起,他就引起齐渊的注意了。这首先是那双眼睛。他的那双时刻充满着探求和创造的欲望的大眼睛,当注视着什么东西时,是那样专心;当注视着某一个人时,你就会很快地被他那火焰一般的热情感染和吸引。

他的那双眼睛,黑处精神、明亮,发出钻石一般的光芒;白处诚实、坦然,就像是他自己内心的一面镜子,让人们一眼就能从那里看出他的心灵来。当然,生活里也有着许多表里不一的人:有的女人外貌如花似玉,心灵却像毒蛇一般的恶毒阴狠;有些男人也许看来完全像道貌岸然的哲学家,可是谁也想不到在他那堂皇的外表里却包藏着一个卑鄙肮脏的灵魂。但是,万先廷的眼睛,却能完全地使你抛开这些思想;当然,他更重要的是用行动。这样的人是不善于用表白的,他们最高的表白,就是行动!“初生牛犊不畏虎”,万先廷就像一只这样的牛犊。他似乎永远不会感到自己面前会有难以逾越的困难。当他确认到这桩事是对的,是应当做到的时候,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去学、去问、去干,直到最后的胜利。就像有人说的,这种人身上具有一种求知的狂热。尽管他们还有些好强、不老练、不深沉;但从他们身上发出来的火一般的热情,和那钢一般的百折不回的毅力,却可以使任何最顽强、最坚韧的敌人彻底崩溃。

齐渊还记得,他最初得到这种印象时的情景。那时万先廷刚到团里,对一切都感到非常吃力;但是他紧紧地跟随着全班,从不示弱。一天的训练就够紧张艰苦的了。

连齐渊这样久经行伍磨炼的军官,都感到劳累和疲乏。可是,每天深夜,当他到各处营房查夜时,总会看到这个年轻人偷偷地在操场边上练习刺杀、掷弹,或者借着月光看书。齐渊理解这年轻人的心情,起先还装作没看见。可是好几天后,他看着他那布满红丝的眼白和发黑的眼圈,终于忍不住了。这一夜,他叫住了万先廷,并且命令他马上回去睡觉。这个年轻人见请求没有希望,只得回去了。然而,当齐渊第二回出来时,又在操场的另一角发现了他。这回,尽管齐渊在内心更深深地喜爱了他,可是也严厉地训斥了他一阵,命令他回去了。两个钟点以后,齐渊第三次出来,又看见了万先廷……当他突然发现营长站在面前时,他的脸上显出了惭愧和无可奈何的表情,他真挚而沉重地望着齐渊道:

“你惩罚我吧,营长。……”

好长时间,齐渊一句话也说不出。沉默了一瞬,他才亲切地问:“万先廷同志,你这是为什么呢?”

“我得赶上,营长。”万先廷低声地说,“你要是像我这样,会怎么办呢?……”

这简单的话,震动了齐渊的心。是啊,当他如果处在万先廷的地位时,他又会怎样做呢?……但是,他依旧用不可抗辩的语气,命令万先廷回去了。他并且责备康洪生没有发现万先廷的行为。直到后来才知道,万先廷的行为,不仅没有瞒过细心的连长,并且是得到他的帮助的。

为了能赶过大家,万先廷作了多么艰苦的努力。他为着练习臂力和手劲,每夜,他都在自己床前的那一块石壁上暗暗地槌;后来,那石壁都深深的陷下了一大块。……

看着这样的人,齐渊想,还有什么样的力量能够阻挡他们的前进呢?他,不就正集中地代表了他们这个团队的精神!尽管他们面临的敌人是这样强大,尽管前进的道路上布满着艰险。但是,这四千名铁的士兵,像一把坚韧的钢刀;万先廷这样的人,就像钢刀的最锐利的锋刃。这样的钢刀,什么样的铜墙铁壁不能穿透?这样的战士,什么样的敌人不能够战胜?

齐渊记得,在四五年前,看到过一位作家写的一篇小说。最后,那作家意味深长地说:地上的路,原本是没有的;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那全句他虽已不能记起,可那意思,却深刻的印在他的头脑里。他当时曾经怎样的为这几句话激动啊!世界上的路,就是无数这样人的脚踩出来的。这种事,胆小、卑微、自私、目光短浅的人都办不到。他们需要探求真理的大智大勇,需要百折不回的坚韧毅力,他们还需要不声不响的献身精神。他们值得骄傲,就因为他们永远是探求和创造生活的主人。

往往也有相反的情况,许多人,即便走在别人踏出的道路上,也会思前顾后,战战兢兢。生活对于他们,永远是狭窄的独木桥。他们因循着严格的规程处世;他们的两眼,永远只看定前边一个人的脚跟。他们总是像蜗牛似的躲在一层厚厚的贝壳里;他们的脸色,随时反映着时代的寒暑阴晴。固然,在这一生里,他们也许永远顺顺当当,也许会千百次正确无误地说话、做事,但要做起打前站、独开一面那类事,却没法指靠他们。对于这样的人,齐渊也碰见过不少,他们庸碌、自私,叫人又可怜又可恨。他们不是生活的主人,他们只是生活的佣人。他想:在今天这个时代里,多么需要像万先廷这样对真理、对革命的大胆无私的探求者啊!

这时,万先廷已经看见了齐渊的来到,他立刻站起身迎过去,向齐渊敬礼报告:“营长……”

齐渊还个礼,示意他不要惊动大家。他们便一同拉开门走到车厢外,站在两个车厢连接之间的那一块狭窄的走廊平台上。这里只有三面围着一道铁栏杆,从两旁都可以方便地望见铁路外的景色。齐渊向万先廷详细地询问了全排的情况:弟兄们的精神、开水和干粮的供给、有没有人生病,等等。这一切都得到了满意的回答。

“可是,”齐渊忽然问,“为什么你们的干粮带得太少、子弹又带得太多?”

万先廷有些发慌了,想不到营长一来就看出来,他窘迫地笑着,说道:“营长,这是弟兄们的主张。……他们说,干粮一两顿不吃倒不打紧,可要是打起北洋军来,万一子弹接济不上,那就误大事了!”

齐渊心想,这明明是他玩的花样,然后才得到了全排的赞同的,可他却说成是弟兄们的主张。

“你们违背了命令。”齐渊严肃地望着他道,“为这个,我要严格的训斥你们。”

万先廷低着头,沉默了一瞬,又抬头望着营长道:“这全是我的责任,营长。请你训斥我一个人好了。”

“这么说,你到底承认了。”齐渊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接着又亲切地说道,“谦虚虽然可贵,诚实却更为重要。”停了一下,又问:“你报告过连长吗?”

“报告过。”万先廷这回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么说,应当是连长的责任。”

“不,营长,”万先廷慌忙辩解,“连长没准许这样做。……”他望见齐渊那双锐利的眼睛,又感到惭愧似的低下头,含糊地低声道:“我是说,他没让我们带的差这样多。 ……”

这一点,齐渊是知道的。在他检查康洪生这一连几个排的装备中,几乎都有这样的情形。只不过万先廷这一排里的情形更为严重罢了。他向万先廷道:“假如这全是弟兄们的主张,我还可以谅解。可是,一个指挥官要决定这样做,那就等于犯罪了。”

万先廷面红耳赤地站着,说不出话来。

“作一个指挥官,不应当光知道怎样去打敌人,还应当更知道怎样爱护自己的弟兄。”齐渊的语气变得温和地说。接着又命令道:“到韶关后,马上严格检查一下。超过的子弹全部送交输送大队;不足的干粮要立刻找营军需官补充齐全。”

“是。”万先廷立正回答。他脸上现出感激愉快的神情,想立刻就去执行。

“等一等,”齐渊道,“快要到韶关了。”其实他的来,还是为着一件更紧要的事。刚才,他到了团长的车厢里,团长的脸色,显得严峻、沉默。他们还未出发,在广州的一天里,就接到了起义湘军从湖南发来的两次告急电报。刚才,列车在前面的一个小站停下上水时,那位瘦长的老站长又把一叠刚从电话里抄录下来的万万火急电报送给了团部。那些电报就像一个垂危的病人伸给医生的双手,只重复着一句简短的话:火速赴援。根据这样的情况,团长决定列车到达韶关后,只吃一顿热食,队伍便立即出发。他们原定是要在那里休息一天的。他召来一营和二营的营长,把这些情况告诉他们。然后便要他们立即到部队巡视,切实检查好两件事:一是每个士兵必须带有充足的干粮,这一路,他们将要强行军;而且经过的地区,都是远离镇市的高山恶岭,绝大部分要靠干粮支持。二是每个长官必须完全了解自己的弟兄,如有不能经受这次艰苦强行军的,应一律在韶关留下,待身体复原后再赶到前线。他刚才在车站已打电话命令尚在广州等待出发的那部分部队,要他们立即从后面乘火车赶上来;把主力分作两批,赶上前线。……

万先廷听完齐渊的话,兴奋而坚定地说道:“营长,我们全排一个留下的也没有,全都能行!”

这样的话,齐渊已经从康洪生和别的几个连长那里听到过了。他了解他们的心情,对于弟兄们的决心,也完全相信的。但是,齐渊也感到,他们对前途艰险的估计,可能还不够。这不是一件含糊的事。为了上对团长、下对每一个弟兄负责,他便决定亲自到各排里来巡视了。可是——齐渊思索了一下,认真地说道:“这么说,我只好逐个地去检查全排弟兄了。”

“你去查吧,营长。”万先廷自信地说道,“你看了就知道的,我说的全是真话。……”

齐渊走进车厢里时,士兵们不顾车身的摇晃,都精力充沛地站起来立正,行注目礼。从他们立正的姿态和注视着营长的目光里,齐渊就开始相信万先廷说的话是完全真实的了。他命令士兵们坐下。仍然挨个地走到他们的面前,询问、视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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