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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当前线的第一个震动人心的捷报传到广州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那时光,队伍上还很少有带无线电台的,而且连电话也很稀罕;军用电报也要靠地方电报局拍发。而那些电报机又都是垂垂老矣,时常短不了个“三灾六病”;即便好的时候,那电报转来转去,也走得比后来的平信还慢。

然而,慢尽管慢,那封简短的告捷电终于还是被电报员的两个指头弹出去了。如此这般,经过一番周折,又终于飞向广州,飞遍了全国。

用什么样的笔墨,才能形容出当那些电波变成一个个方块字在报纸上出现时,人们惊喜振奋的心情呢?那是一幅多么动人的画面!人们历年盼望的幻想,竞在如此突然之间变成了现实,而且比原先人们所能想象的还要惊人!这消息像春雷,震撼了广州,震撼了全国的人心。

全广州都沸腾了。从清晨起,鞭炮和锣鼓声就最先打破了寂静。大街小巷,人们争相传告;连那些素日里除了失火,总要睡到太阳晒着屁股的人们,也被这消息振奋了,披着衣服跑到街上来;大街上,一片木拖板的踢踢踏踏声。早上总是冷清清的街道.今天一反往常:到处是游行演讲,奔走相告的人群,连交通也为之阻塞了。

这时,有一辆我们熟悉的黑色的老式轿车,从欢腾的人群中缓缓开来。街道上拥挤的人太多,黑轿车像乌龟一般爬行着,时行时止;站在两旁蹬板上的卫士,不停地吆喝.用手推搡着两旁的人群;车内也不住声地鸣着喇叭。可是这一切,都被那欢腾的锣鼓声和口号声压盖下去了。

车内,靠司机的旁边,坐着一位三十开外的中校:白净脸,戴一副度数不很深的金丝眼镜,高高的鼻梁下留着一道短而齐整的口髭——这就是国民革命军范桐少将那一师的参谋处长丁铭九中校。这位啃英国面包长大的皇家陆军学院的学生,即使在自己的乡土上,也还时刻骄矜地保持着那副英国绅士派头的军官姿态:军服熨得笔挺,手上常戴着一副洁白的手套,当然也没忘在军服的胸口袋上,挂一条金晃晃的表链;只可惜他那副尊容是中国“土产”,这使他常常很悲哀。处长先生是漂亮的,他最大的本领,便是在不同的季节,用不同的服饰把自己打扮得无懈可击。他出生在一个笃信天主教的家庭里,大约从耶稣降临到中国的那一天起,他的祖父——也许是曾祖父——就已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了。从此他们这一家算成了半个英国国土,“美丽的”英国教名;到丁铭九中校时,名字叫作了马丁·亨利。这位马丁先生实在也很马虎,到中学时中文的程度还不及一个三年级的小学生。据说他那时正热恋着一个女同学;那时光当面谈的风气还不很盛的,都是书信来往。这位小马丁也写了不少捧得肉麻的情书,论人品那是绝无问题——他照出的照片,拿到国际博览会上也会得奖的——然而,那信却又一封封地退回来了,是拆过的。马丁先生莫名所以,苦闷之余,最后只好拿着信去请教老师。不料老师一看,却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他把姑娘都写作了姑妈,于是亲爱的姑娘也变作“亲爱的姑妈”了。这件趣事被人们传为笑柄,马丁先生的“向姑妈求爱“也成了一时佳话。然而马丁终究是马丁,不久他就成了一位老马丁主教的干儿子。这位老主教回国时,除了搜集的不少古董财宝,还带回了一点殖民地活的纪念品,这就是小马丁。后来,保送他进了贵族的威灵顿公学;这以后又是皇家陆军学院;再以后,便是现在的马丁——丁铭九中校了。

靠在后座左首的那位上校:三十五六岁年纪,身材正直健壮,面貌温厚和平;举止间,显得诚实而又稳重——他就是他们师的参谋长辛志诚。他旁边,占了一大半位置的那位肥头大耳的胖子,我不说大家也会明白,就是大家早已见过面的范桐少将。他时刻不放过闭目养神的机会。如果不是他那肥厚的嘴唇上叼着的一根粗雪茄还在冒着烟,人们会以为他是睡着了的。

这时,他们正要到东山去参加一个盛大的军事会议。这个会议包括了国民革命军在广州地区各个军的师一级以上的全体军官。这是由国民政府的军事总监、即将上任的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召集的。这个会议是因先遣团的碌田大捷引起的。这胜利,使得那些在先遣团出征时还以为是“肉包子打狗”的将军们精神奋发了。有些很后悔,有些甚至很嫉妒;觉得这光荣似乎本来应当是属于自己的。有些便幸灾乐祸地扁着嘴说,这不算什么,他们碰到的并不是吴佩孚的嫡系北洋军,这样的胜利只不过是侥幸而已。******兴奋得很。虽然姜仲贤再三告诫过他,他而今已经是大人物,要学会“卖关子”,不能随便开口的。可是他冲动起来总又忍不住,天文地武,说出些没有伦次的话来。一个多月前他对香港的报馆记者还肯定说“国民政府五年内无力北伐”,今天他又在报上喊起“三年完成北伐”的豪言壮语来了。

车内,丁铭九笔挺地坐着。他时刻留心是否有妙龄女郎在偷看自己,然而却又没有见。辛志诚正双手展开一张登载着先遣团捷报的报纸,聚精会神地看着,温厚的脸上露着喜色。

丁铭九索然地从窗外收回目光,摸了一下熨得笔挺的衣领,向后座的范桐冷笑一声道:

“师长,看!这些人简直要疯了!”

范桐半睁开眼,气鼓鼓地皱起眉头,又挪动一下肥笨的身躯,用那种胖子特有的混浊的粗嗓门道:

“哼,这下,共产党又露脸啦!”

正在低头看报的辛志诚听见这话,不觉抬起头来看着他们,不以为然地说道:“先遣团隶属广东军,是国民革命军的一个建制,怎么能扯到共产党身上去呢。”

“广东军!”范桐轮他一眼,瓮声瓮气地说道,“谁不知道这个团是共产党的黄埔军校?******,那儿才真正是‘CP’的老窝呢!”

辛志诚望着范桐气得发紫的脸,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共产党有这样刻骨的仇恨。

而他又究竟是自己的上司,便只是讪讪一笑道:“共产党又有什么不好呢?总理在世不也很器重共产党员?再说,人家诚心合作,一切为了‘北伐,他们的胜利不也就跟我们的一样么。”

“一样!”范桐更火了,吼道,“差得远!我们是黄埔军,是蒋校长的!威震湖南的应该是我们!”

“我真不懂,”辛志诚也有些不满地说道,“当初湖南的局面那样危急,在广东的好几个军没有一个挺身而出。可今天人家打了胜仗,我们又这样不舒服……”

“得了!”范桐忿然打断了他的话。他无法反驳这些义正词严的道理,只好恼羞成怒地说道:“别再给你的同学做宣传了!”

对持正不阿的辛志诚来说,这样的话最刺伤他的心了。十多年前,他和先遣团团长林峻在武昌的陆军预备学堂同过学,后来又一起成为保定军官学校的学生。在革命的道路上,他们走了不同的路了:林峻加入了共产党;辛志诚成为一个国民党员。

这时听了师长的话,他感到委屈而且伤心。对于同党同军的人来说,他总觉得更是一家人,抱着更诚挚的感情来对待的,可他们偏又这样不识好歹。他们这样的愤怒不仅仅是对先遣团,也是对党内的全体共产同志啊;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些共产同志再亲热,也终归是客人,是“帮忙的”,需得比对“自己人”更客气些。于是,他忍住不快,恳切委婉地向范桐说道:“这又是什么宣传呢,师长。今天共产党也是在为总理的主义流血拼命,也就是我们的同志。对自己的同志,即使宣传又有什么不好?”

”同志!”范桐讥消地学了一句——他要是懂得辛志诚的心意,就不算是范桐了——又向丁铭九道:“瞧他喊得多亲热!共产党革起命来连亲娘老子也不认,别看你跟他同过学!”

“不,”辛志诚郑重地说道,“别的我不敢说,可林团长的品行我了解,他决不是那样的人!”

“嗨,我好心的参谋长先生!”丁铭九在前面笑里藏刀地搭腔道,“这年头,人太老实了可总要吃亏的啊!我们在英国就学过这么一句名言:除了上帝,最好只相信你自己。 ……”

辛志诚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再听下去。这位处长如今吃着中国的饭,却总还是念念不忘英国;说不上三句便要提起“我们英国”如何如何,似乎自己的鼻子也陡地长高了三尺。每逢这时候,范桐总是竖起耳朵来听,而且不住嘴地啧啧赞叹,羡慕得几乎要掉口水;而辛志诚,却只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厌烦和恶心,为他们的毫无民族自尊心而痛心和羞耻。老实说,他一向对丁铭九那种两面三刀的阴险嘴脸看不惯;丁铭九也总有点害怕他那正气凛然的两道目光,就像老鼠怕见明亮的太阳。

辛志诚不再说话,又低头看起手中的报纸来。丁铭九碰了一鼻子灰,自觉没趣——但他又是永远会自嘲自解的,便装着若无其事地向范桐问道:“师长,昨晚上胜负如何?”他问的是范桐的牌运。

提起胜负,范桐烦躁起来。“他娘的!”他粗野地嚷着。把那支熄了的雪茄咬到嘴上,打着火吸了一口,才接着道:“昨晚上你不在,他们全他娘整人!打了八圈连一个满番也没凑上,后来就连成对的牌也都碰不上了——真惨!他们全赢了不少,就苦了我一个,娘的!”

丁铭九的脸上做出了一个恰如其分的抱歉的表情,似乎为昨晚师长输了钱而感到自咎;他赔着笑道:“昨晚上英国新来了几位教友,有一个还是在威灵顿的老同学,不去简直不行。”

范桐笑得肥肉都打起颤来,眼也眯缝着问:“听说还有个小娘儿们,前天刚一到,连T·V·宋都请过她的客!”

“是的,”丁铭九忽而骄傲神往得可观了,“密司露薏丝·汉特劳斯!”他流利地说了一句英文,又接着道:“是武昌教区大主教的掌上明珠,刚从伦敦到香港。她那一口中国话说得真动听!……”

“她不是还要去汉口?”范桐十分着急了,似乎为这颗“明珠”不能留在广州而万分遗憾。

“她想早些见到她的父亲,可是偏偏咱们这条破铁路又老不通车!”丁铭九几乎有点悲哀,好像很对不起英国人的样子。“可要在英国,那铁路真比蜘蛛网还密!别说火车,就是飞机,嘿……”他说起英国来,如数家珍,往下他索性说起英文来了:“In England,oh,indeed!……in their country,even dogs live in civilization.”

范桐干傻着眼,一个字也不懂。这位肥胖发福的师长,就连对中国字来说,除了几十块麻将牌背得精熟外,别的都不很了然。这时,他表示十分热情地说道:“请她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要出发,会有专车的,路上也保险。她愿不愿?”

处长似乎想了一想,又表示非常难过,摇着头道:“她等不及了。明天她就搭英国商船到上海,从那边走水路到汉口去。”

“唔……”范桐咬着雪茄,十分黯然沮丧。

“密司露薏丝很喜欢广州。”丁铭九赶紧安慰地说,“昨天她吃龙虎斗,一连说了三个‘OK’!……我托她带了封信给汉特劳斯大主教——他是我干爷马丁主教的师弟。我还是在皇家陆军学院听他讲过神学,一晃都八年过去了,真快!……”

“这回你就能见到他了!”范桐用肥厚的手在他肩上重重一拍,似乎也想沾点英国人的光。得意地说道:“将来到了武昌,别忘了把那位鹭鸶小姐……”

“露薏丝小姐!”丁铭九急忙更正,笑着道,“那当然的,我们……”他还要热烈地谈下去,旁边响起了司机的声音:“报告师长,到了!”

处长这才急忙转身看去,车子已停在黄埔军校驻广州办事处门口。辛志诚最先走下车去,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刚才车内那些谈话,使他厌恶得透不过气来。

在那间宽大的客厅内,满屋都是红光满面、马刺闪闪的革命军高级指挥官。他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有的螃蟹一般叉着腿倒在沙发上,有的端着茶盏在细细品茗,也有些站着围成一圈,吞云吐雾,侃侃而谈。嘈杂的谈话声中不时传出低沉的嗟叹和高亢的大笑,就像一首大交响曲中不时出现的打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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