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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开学了,我终于可以离开那个洒下我无数汗水的冰冷世界,来到这个绿草丛生充满生机的表色世界。

看到面前的空白坐位,你略有一些心忧。丘比尔怎么没来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下课便问陈老师,才知道他被派到“紫晨医院”参加实验小组了。

想给他一个惊喜,我便一下课就直奔医院。却见到一个个人都像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般的一个个都紧锁着眉头,有着说不出的慌乱,我还从没见过护理人员也有这么慌乱的时候。我随便拉住住一个医生问道:“你知道丘比尔在哪吗?”

“小姑娘,这儿正忙着呢!别---”医生不耐烦的神情忽然顿住道:“你认识丘比尔?他刚才被车撞伤了,现在情况很危急啊。”

“什么?丘比尔被撞了,严不严重。到底怎么回事?”我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医生见我这副慌乱的模样,似乎猜出了一些什么似的道:“你先别急,他的伤不是很严重,就是出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但是他的出血点还没止住,如果再没有人输血的话,可能会因严重失血而恶化。”

“那就给他输血呀!还等什么?”我急提差点吼出来。

“他的血型!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医生慢吞吞道,“不过这事不能宣扬出去,不然他的麻烦就大了。我见你一定是他的好友,才说给你听的。也希望你能帮上忙,丘比尔可是个人才,就这样损失术可惜了。”

“血型?”我猛然想起少年时的怪鱼和他那可疑的身份。或许他正是龙王。龙王不也叫丘比尔吗?那么我的血应该可以输给他。

“医生,化验我的血吧!或许可以输给他。”我肯求道。

“你的血,可以吗?他的血型十万人中也找不出一例。你是他的亲戚吗?或你们有血缘关系。”医生猜测道。

我摇了摇头道:“试一试,或许有机会呢!人命悠关总不能放弃任何一线生机。”

过了片刻医生激动的从化验室走了出来,对护士吩咐道:“快给他采血,丘比尔这下有救了。”在紧张的准备之后,我的血液流入了丘比尔的身体,因为丘比尔失血过多,所以我也提供的超过已往的规定,因为此刻只有我的血才能供给他。

过了半天丘比尔的情况总算稳定了下来。而我要不是有近两个月的强化训练恐怕早就魂归龙族了。我撑着沉重的头看着平静睡去的丘比尔,竟也眼皮打架晕了过去。醒来后自已已被人打上了点滴,睡在病床上了。

我吃力的爬将起来,正好撞见那位医生进门:“他还好吧!”我脱口而出。

“他好了,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刚才失血过多,也差点搭上了一条命,不过你的体质很好,所以才恢复的这么快。”医生婉惜的叹息道:“还好你的命大才可以两个人同时脱险。想不出你会有那么大的勇气,你知道当他伤口再次出血时我们都绝望了。”

我下床要走,医生风拦我不信便道:“不姑娘,我姓胡,你有事到医院就说找胡医师,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我道了声谢,便要离开,被胡医师喊住:“丘比尔醒了以后问起你我该怎么说,你可以留下名字吗?”

我吃力的挤出一丝笑容道:“没关系,改天我会来看他的。便晃晃悠悠的离开医院。”

回到家里倒到床上便睡,苍白的脸色将妈妈吓坏了。好以是煲银耳羹,又是烧排骨,从中午一直忙到晚上,第二天,竟不让我上学。好在妈见我这副德行也没多问只是她哽咽的话语让我的心好酸好痛。

第三天清晨,爸妈见我稍微好转一些的脸色才放心让我上学。自从有了龙鳞后我的体质果不似以往年那般的虚弱。

望着前面空着的座位,上课老师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下课同学们都聚到了一起准备去医院看望丘比尔,我却因为要等乔丽沙和君胜一正决定晚些去。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同学们已经回去了。走到病房前正好迎面前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却见到晶正在一口一口的喂丘比尔吃粥,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看丘比尔脸上那幸福的笑容,我那不争气的眼泪水竟夺眶而出,算了吧!我不再打扰他们了。我悄悄的离开。我本来就不适合他,因为我是龙女吗!出了院门见到等在门口的君胜和乔丽沙,便拭去了泪水,喊他们一同回去。

回到宿舍,我的心情沉入了谷底,不吃也不喝。呆呆的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第二天清晨起来发现自己竟在湿透的枕巾上睡着了。不禁有些好笑,原本那个满不在乎的小丫头到去了.

收拾了一下沮丧的心情,整理书本上学了,上课时努力不去看那张空着的座位.一放学就找到陈老师要求调到第一排去坐.

要知道在大学里的课堂除了几个十分用功的人,都把越往后的位子当成风水宝地,因此第一排总是有空坐位的.

就这样过了三天,丘比乐又回来上课了,见到他进教室我就将头埋进书中,一下课就第一个冲出教室.本身的失血又加上这两天的营养极度不良,全身乏力,头晕晕的走在大理石砖砌出的出口前,竟然没踩稳跌了下来,膝盖立刻淤青。

一只纤长的大手伸到我的眼前,似要拉我起来,我拉着那只手站起来顺势抬头看去。“是你,你怎么在这。”我不由发出一声惊呼!越赢笑言:“来接你啊!我们刚比完赛回来,全省比赛的冠军,怎么样,我回来第一个想见的就是你。”

“我?为什么。”我诧异道。

“来看看我的对手现在实力怎么样了!”他戏道。

“啊!”我推来了他的手,腿痛的立刻跪了下去。

“给我看看怎么了,伤的这么严重。”他再次扶起我道,“你的身体怎么变得这么虚弱,脸色惨白惨白的。”

“不要你管!”我使力推开他道,但又立刻站不稳了。

“我当然要管,你是我的对手,你怎么可以有事,不然我会很无聊的。”我硬拉起我道,“先带你去校医室。”

“我不要!”我揭力推他的手,我现在不要任何人理我。

“请你放开他!”背后传来一句低沉的声音。

“你说什么?”越赢冲着我背后的人道。

“请你放开她!”我的心一惊,是丘比尔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多管闲事。”越赢气道。“就凭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不许别的人碰她。”我的心一跳,只感到脸发烫。

“是吗?”越赢盯着我问道。

“是!”我干脆的回道,“他是我可以用生命来保护的人。”

越赢终于松开了抓着我的手道:“看来我的眼光还不错,不过这样更好玩!海波,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谢谢你的好意。”我毫不客气的回道。

我不想理任何人,就算天大的事压下来也无所谓,也许气走他们我会清静一些。看着越赢怒气冲冲的离开,我也挥开了丘比尔的手,说了一声谢谢转身要走。我为他输血的同时,也输出了一颗心,在鬼门关转的那一刻海波已经死了。现在留下的只剩一具会动的躯壳,情以灭,现在的我只为战斗而存在。

“海波,你怎么了!”丘比尔拉住我道。

“谢谢你帮我解围,我想回去了。我想玲也应该回来了。”我不耐烦的离开。

回到宿舍见到玲欢天喜地的模样,我却只像是一块木头,没有一丝的生气。

“海波,今天剑道队回来庆祝,开了个庆祝会你来参加吗?”玲笑问。

我费力的摇了摇头。

“海波,是身体不舒服吗?我看你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玲关心的望着我。

我又费力的摇了摇头。

“海波,你倒是说句话啊!”玲急了。

“我想睡觉。”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好吧!你在宿舍慢慢的睡吧!”玲说完把门一甩走人。

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任天慢慢的暗下来,任黑暗腐蚀我的四周。我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呆着,什么也不去想。像死一般的寂静,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欲哭无泪,欲笑也连抽动一下嘴角的力气也没有。我就把这阵子的抑郁当成是情绪的低潮期,也许是前些日子太累的原故吧。

下课后,我抱着书就走,突然听到有同学围在一起谈论校园里发生的怪事,说是昨天晚上有只黑猫在黑暗处袭击夜归的学生,而且那几名被猫抓伤的学生一直到现在还高烧不退。原本无精打采的我,立刻揍上前去询问。听到他们形容让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黑魔,因为它的毒牙以失,所以不会咬人,而它的爪子还在,难道说越赢又利用它来害人了。

听到受伤的人竟有丘比尔,我心痛的仿佛受伤的人是我自己,该死的越赢,你伤他比伤到我更让我心痛。我本不想再理越赢,因为我早已不能把他当敌人了。可是真若伤丘比尔的人是他,我决不会无动于衷,连我自己也说不出理由的愤怒。

我一刻也呆不住的向丘比尔宿舍奔去,暗中责怪自己连丘比尔没来上课都不知道。

到了丘比尔的宿舍,君胜、乔丽沙、还有晶都守在门口了。他们一个劲的喊丘比尔开门。君胜几乎急的都要撞门了,可是门里的人仍然是毫无动静,只是偶尔传出几声呻吟声。并向外喊道:“你们走吧!我一个人会好起来的,几条猫的爪印伤不了我。”

“胡说,其他的几个同学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也一定被伤的很重。让我们进去。”君胜怒吼道。“不行,我不想让任何人进我房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屋子传出丘比尔断断续续的话语。我一听到谁也不让,竟然心像掉进了冰洞一样,可是他的伤或许是为我而受,而且在这样下去,后果、、、

我终于鼓起勇气扣响了丘比尔的门。

“不是让你们走吗?不要管我行不行。”屋子里的人竟是对外吼着。

“丘比尔,你真的不让任何人来管你的事吗?”我哽咽道。

“海波,你终于肯来看我了。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丘比尔无奈的说道。

“我,怎么会,你为什么不让同学进屋。”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这间屋子,我不打算让任何人进来。除非那人是---

”他突然语塞。啊!我突然想起来了,屋子内的陈设,那的确是不能让别人进去的。

“你能开一下门吗?只要知道你还好好的活着,我们就会放心了,也不会再打扰你了。”我婉言劝说。

“你不想进来了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绝望。

“我可以吗?”我小心意意的问道。

“如果愿意就进来吧,如果不愿意,也就不用了。”他说道。

“那君胜,乔丽沙,还有晶,他们怎么办,也可以一同进去吗?”我望了望身边的朋友们说道。

“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吗?这个房间是专门为你而准备的吗?”丘比尔说出的话让所有的人为之一惊。

“你在说什么呀!这可是你的宿舍,住在里面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尴尬的笑道。

“君胜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他就行了,有什么事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看着君胜和乔丽沙他们远去的背影,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敲一下门,就见到半途中折回来的晶.

晶,你怎么还不回去?我不由皱眉道.

我不放心什么?我反言说道.

吱啦的一声,门开了一条缝,只见到丘比尔无力的从门里探出头来。

“丘比尔,你怎么样了。”晶竟然抢身站到我的身前,大发关切的道。

“丘比尔,我可以进屋看看你的伤势吗?”我在晶身后冷冷的问道,“看完之后,我不会防碍你们的。”

“你没防碍任何人,我也只想请你进来。”丘比尔略带了一丝怒容道。转身对晶说:“我现在想单独和、、、”话还没说完,就见他“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人也无力的倒了下去。

该死,他伤的竟然这样重,我和晶合力才将他抬回屋里,见到丘比尔半晕迷的倒在床上,焦虑之极。好不容易,将丘比尔按顿好。晶抬头起打量起屋内的陈设,正对床头的墙上贴了一张有如真人般大的少女画像,因为是侧面而且在月光下看的不是很清淅。

我见晶向那副画走去,不由的也有些好奇,我也是第一次亲见那幅画,画中的少女美丽而神秘。

但她的剑真的好面熟,一时之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书桌上除了一台电脑外还堆着一堆子的素描画。里面竟有我身披青甲挥剑的模样。就连我刺向越赢那一剑的画像都有有。从未想过有他的笔下我有那么的美,那么的飘逸。可是难道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晶边看边猜测道:“这一定是丘比尔的漫画稿,不过这还真有些像真人呢!没想到袋子了还有这方面的天份。但越看到后来好越笑不出来,底下尽是我的素描有笑逐颜开的,有怒慎而瞪圆双目的。有温柔婉约的,也有板着脸不答不理的,有含笑而睡的,也有活蹦乱跳的,有与人相伴的---

晶看到最后,竟然哭着冲出门而出。

原来他在注意着,我每一个举动。我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感动。

望着他筋疲力尽熟睡去后那副仍面含痛苦的模样。我心如刀割。脱去他的上衣,只见他胸口的几处伤痕深进肉里去了。暗红色的血水还在不断的向外渗出,早知道不该与他多话的,担误了那么长的时间。

我附在他的身上帮他吸出了污血。又从臂上割下了一片青鳞血化开了滴在他的伤口处。我那刚刚长出的青鳞不知不觉中被鲜血所盖。见到他的伤口不再流血,我的心才平静下来。

我本是不想再理他了,却又管不住自己。造这样下去,我有多少命也陪不起,人没死。心却不知会碎上多少回。

看着他那平静睡去的面容,我不知是该留还是该走.。留当他醒来后或许会伤心,而留下来,伤心的人就是我。我明白我身上的青鳞战服是克制魔族的最好武器,因为任何咒语遇到它都会失效。不过敌人那么多,拥有青鳞战服就我一个人有,我能应付的来吗?将青鳞从身上割下来就如利剑穿心般的痛。我不知是否还能有勇气下手。

翻弄手中的画稿,里面的女孩真是我吗?我为什么还是不敢接受你对我的心,为什么还是在一未的躲避。我怕他的压力,更怕自己受到伤害。然而我的犹豫,退缩,早已伤透了他的心。他是那么的优秀,而我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孩,而且连种类都不一定相同,有资格得到他的爱吗?他身体里流有我的血与泪,可这一切都将成为秘密,就算是对他的爱的回报吧!

我不是无情的人,确将你伤的最深,我不忍,我不能。求求你忘记我的人。我含泪告别熟睡中的丘比尔,便直冲剑道馆。

海波,你怎么来了。玲见到我诧异的问道,是来复回剑道舍的吗?

玲,越赢在哪?我一时气晕了头,竟嘲玲吼了起来。

你干麻冲我发火呀!玲带着哭腔道,从回来后他就见不着人影了,我也一直在找他呀!

什么他在不在,那么----他难道回魔君殿了。我猜测道,难道袭击丘比尔的人真的是他,那他未免也狠毒了。我和他之间的一战是避免不了的。

我回到宿舍,见君胜和乔丽沙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怎么样丘比尔还好吧!君胜看着我一付垂头丧气的模样紧张道。

他没事了,多休息几天就好了。君胜我想回龙宫一趟你能帮我常常去看望一下丘比尔吗?我沮丧道。

回龙宫,可我们才从龙宫回来,你怎么又要回去。乔丽沙问道。

我想回去清静一下,要迎接战斗了。我必须保持冷静。我苦笑道,还有你们一定要小心越赢。

我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能力,绝不是越赢的对手,要替丘比尔报仇更是很难,只有抓紧一切时间练剑,而对丘比尔,最大的保护莫过于远离他,因为无论丘比尔是不是龙族的,只要跟我扯上关系越就绝不会放过他。

天龙叔!我回来了!我兴奋的喊着。

海波,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干净了。你跟我去剑祠去取你的吟啸剑,是时候让你开封了。”白须老人说道。

“天龙叔,你知道我会回来?”我不禁讷闷。“你难道不是回来闭关备战的。”的须老者笑问。“是!可是------我们现在就去剑祠吗?”我迫不急待的问道。

“是,跟我来吧!”白须老人引我走向龙宫后山那漆黑深邃的洞穴。

在洞穴的尽头竟是一个巨大的祠堂。四壁上是雕龙的石雕。正中的墙壁上是一只展翅的金凤雕。不那不是壁雕,更像是只金凤战甲。那一片片的鳞片仿佛是被水层封结。剑祠的正中央是一条青色的龙。有如还活着一般。但他身上每一处的鳞甲都坚硬无比。散发着冰凉的寒气。没有一丝生命的温暖。

但是我将四处望遍却找不到一丝剑的影子。我耐着性子听白须老人的讲解。不去追问吟啸剑的下落。他所说的却像是一个故事。

在三百年前的一天,龙族发生暴乱。一个叫吴天的少年携着他的妻子去龙湖玩。那时侯魔湖除了能折射出许多美丽的景色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吴天携妻子约好友海平到魔湖亭上一聚,当他们把结拜的酒倾洒于湖中时,魔湖突然掀起了巨浪。原本平静的一切都变得十分的混乱。巨浪飞溅出的碎花像一面面破碎的镜子。

每面镜子都像一把把利刃刺向吴天的心。千年的情节,为情而死。魔族幻灵王子在三百六十年后降临于地球,而自己妻子所怀的龙子也将历此一劫的。

见到海平那毫无血色的脸,便知道他得知自己的女儿将历经千世的情劫的震惊。为了阻止这一天的到来,吴天和海平决定先去剿灭魔族咸东王。

那时的吴天正式龙族的君王,而海平正是龙族的守护神。因为相交十分的要好,龙族的两个王族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龙王向来都是一脉单传。如果有外人伤到自己的子孙后代都会拼进自己的一切去保护的。甚至灭了敌人的全族,拼个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

而百年之后自己的子嗣却要遭受重创,这可是让龙簇之长不得不担心的事。

魔湖上不知卷起了血红色的旋涡,逐渐恢复了平静。

吴天不知道魔湖为何此刻就会发出预警,当他回到皇宫后就发现陈风君已经叛变了,带走了大批的珍宝和剑客。令吴天震惊的不是龙族的这些损失而是陈风君投靠的是咸东王。当陈风君带领魔族攻打龙族时,才令吴天不得不面对现实。一直被自己视为左右手的人竟然是自己死对头魔王咸东王的独子。正当魔族即将攻破龙族的最后一道防线时,魔湖的水突然向上掀起了巨大的水柱。水柱直达龙族的神塔的顶端,然后像一个罩子一般的喷洒下来,罩住了龙族的整个城池,同时凝固了下来,仿佛给城池布下了结界。魔族的人无法进来,而龙族因为天生就有运用趋水术的本领出入自由。因而危险的战情才得以缓解。但是长期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海平和吴天决定走的那一天,吴天的妻子产下了一名漂亮的男孩,而同时海平也得到了一个小女儿。为了孩子们能够避免千年浩劫的伤害,他们合力设置了一个结界,直到三百六十年后才能够被解开。

吴天和海平来到地球后,却无意间发现了龙神祖先在地球上遗留下来的宫殿,他们叫它龙宫。

吴天在潜入魔穴时遇见了一个女孩,他以为那个女子是被魔王抓回来的,便将她带回了龙宫。那个女孩聪明伶俐而且美艳非常。但唯一深深吸引着吴天的是那双清澈如溪水般的双眸,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越萍。越萍照顾着吴天的生活,她温柔而娇婉的性格,她那如黄莺出谷般的笑声深深的打动了吴天的心。当吴天不可自拔的爱上了越萍时,却发现越萍竟然是陈风君的女儿。

在与咸东王交战的时候,吴天竟然因为一念之差让陈风君逃脱,而怀有身孕的越萍也被带走。海平气吴天放走了死敌,将后患无穷,而他自己也认为愧对龙族的子民,无颜再见自己的妻儿,便决定留在地球在龙宫住了下来,希望能够帮助子女度过接下来的千年浩劫。就这样他在地球上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了三百多年。他得知自己的儿子竟然提前了四十年就被解开了结界,和海平的女儿一同到了地球。

听到这里天龙叔打住了话语。我抬头问道:“天龙叔,那故事中的吴天是你吗?而我就是你所说的海平的女儿。”

白须老人点了点头道:“是我当年的一念之差害苦了你们。”

“天龙叔你不要难过了,相爱本就是一件无法控制的事,你又何必要过于自责。”我不禁劝解他起来。“天龙叔,我听到这里,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我爹是云龙老人啊!而且这与我所要找的吟啸剑有什么关系?”

“云龙老人就是海平,这是他回到龙族后为了隐姓埋名才起的。你所要找的吟啸剑就在这里。”白须老人摆在屋里正中位置的青龙道。

“这么大?有没有弄错,一间体育馆还装不下它,难道要我背着它到处跑。”我吓的大声惊呼:“妈呀,光是爬到它的顶头我已经去了半条命了。”

“怎么,你干嘛那么紧张。这是你前世的躯体呀。它就是你,你就是它。吟啸剑就是睡在你前世的躯体中的。只有你让它复活,吟啸剑才能苏醒。”白须老人道。

“我复活,我本来就活的好好的。”我诧异道。

“可是你并没有和前世合二为一。”白须老人笑言。

“要与它合二为一,我要怎么做。”我问道。

“练成金龙诀。”白须老人递过来一本书册。

接过书册,我便细心的研读了起来。

珊瑚中的鱼群随着玉脂剑而嬉戏,剑风过处在水中点起一圈圈的金环。玉剑发出的淡淡的光泽在水中穿梭。海蚌张开的贝壳显露出他那光泽美丽的黑珍珠。水母退入洞穴探出头来张望。水草高低起伏的浮动着。绿的欲滴,粉的欲染,金的耀眼,黑的深邃。

金龙诀在剑中飞旋,在舞动的剑中散发出光彩。可是最后的那句话让我怯步。“冰玉心”冰彻寒极之心,如冰凝固般安宁的心境,犹如玉石造就时那般的耐心,犹如玉般无暇无垢般冰润寒冷的心。

我是一个静不下心来得人,让我沉默已经很难,要让我拥有一颗冷漠的心起不是要彻底的改变我这个人。那样的我还是我吗?可是要回到前身就必须具备这样的条件。整个人就如同死过一般。只有暂且告别龙宫,我有种想逃的冲动了。可是我能逃到那里去呢?家中的父母我是放不下的,离开了他们我活着只能是日日受良心的谴责,生不如死。学校的好朋友也是我所舍不得的。没有了他们我将失去生活的乐趣。丘比尔是与我生命同存的,失去了他就等于失去了半个自己。可是莫名的压力使我想逃开这一切。不回家,也不回学校。可是当我踏出龙宫所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家,我已经好久没见到爸爸妈妈了。他们还好吗?一定是很想我的。不知道家中一切是否安好,妈妈是不是愿意挪动步子出门走走。爸爸会不会还是在外面一玩就到深夜才舍得回家。他们相处的是否还像以前那样和睦。家中的小狗也该长大了,不知它还能否记得我。离开家的这几个月里,家中的温暖一直是我梦想中的天堂。在坐车回家的中途,玻璃窗外的美丽景色也无法迁移我急切的心情,我的心早已扣响了家的大门,回到亲人身边。

汽车奔驰在绿色的海洋中,碧蓝色的水潭,像蓝宝石般的嵌在绿色的翡翠上。古堡门前那白色的大理石砌成的水潭,正向外喷洒着美丽的水花。喷泉被设置在假山之上,最令人称奇的是假山上长满了绿草,池中还有许多鲜红的鲫鲤。这是我小时侯长玩的地方,而现在已经换成别人的天堂了。这里已经不在属于我了。

人为什么要长大,像孩子们一样天真无邪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这一切都变的太快,我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可不要长大。因为长大带给我太多的烦恼。

回到家后,见到妈妈眼中的泪水,听到她颤抖的呼唤声,我见到她喜极而泣的模样,心中的痛与感动是难以言表的。就连一向都拿得起放的下的爸爸也露出激动的神情。是的,我回到爱我的亲人身边了,也回到了我所珍惜的人身边。妈妈没有追问我这段时间去哪里了,也许君胜已经帮我解释过了。“海波,你在龙宫学成剑术了吗?”妈妈在吃完饭后突然提起,我惊的将苹果盘都打翻在地,他们知道了。难道君胜都对他们说了。我木然的点了点头。

“有把握打赢这一仗吗?”父亲点燃了戒了许久的烟道。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我不想骗他们,但又不愿见他们为我担心,一时间只有沉默以对。

“我和你母亲就只有你一个女儿,对你我们还不了解吗?其实你心里想什么我们都知道。要知道你是我门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希望-----”看着父母那悲伤的神情,我心里极不好受他们若是叫我远离这场战争我能做到吗?但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因为我而受伤的。

“爸,你想说什么我一定会听。”我含泪道。

“你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千万要告诉我们。不要一个人憋在肚子里。这样会让我们更担心的。”爸爸的话像刀割般的割在我的心上,让我更加的不安心。却也让我十分的感激。妈从卧房里的保险箱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的木盒,打开后盒内竟然有一个巴掌大的心形水钻。不,它拥有水钻般的清澈纯洁,但又拥有着水钻所没有的冰寒,又像是一块玉石隐隐的散发出光芒。他有着我从未感受到过的美感。

“妈,这是什么?”我指着水钻说。

“这是你满月时一个白须老人送给你的礼物,我们本来是不肯收的。他却硬要说这是你的东西。他只是物归原主罢了。”妈妈说道,”他还说在你满二十岁的时候你就会用到。”

“妈,你怎么哭了。”我急道.

“因为他说过,你的生命到二十岁为止。之后你就会离开我们。”妈妈的眼泪更加止不住的说道:”你已经如他所说的卷入了一场战争,那么他所说的不全部都在兑现了吗?”

一句话如晴霹雳,我一时间不知所措了起来。

“妈,爸,我是不会离开你们的。为了你们我无论如何都要赢。我向天发誓,我一直会陪你们过完此生的。”

不管前途多么难料,也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敌人有多么的强大,我都要去闯一闯。我并不相信命运都以成了定术。我只知道尽了力就不会有遗憾。就不会再后悔。前途茫茫任我闯,泪绝对不会白流。

“海波,我们将这个交给你就是希望你能放开手脚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只要你还记得家里永远都是你的避风港。我和你妈永远都会为你而自豪。我们永远都支持你。”爸爸用着前所未有的深情说道。

“爸,妈。”我哭着倒在他们的怀中。一味的逃避的我终于鼓足勇气来面对现实。我一直都讨厌自己无能为力的现况,即便有本领却从不使之有发挥的场所,这比无能更糟糕。

回到学校的我犹如获得了重生般的生龙活虎。我到学校后找的第一个人就是丘比尔,我不想隐瞒自己对他的思念。长久以来的压抑使我们两个人都痛苦。当我遇见他的时候,却见到了一张冷漠的面容。我不知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祝贺你的主持节目获奖”的一句贺语将我带入云雾里。

“我以正式成为晶的男友”将我的心推进冰窟。

丘比尔走后,我唯一记得的只有:”晶救了他两次,所以他答应与晶交往。”

“算了我能说些什么呢?他两次病重的时候,照顾他的都是晶。我又做过什么呢。或许我根本就不适和他。他为我付出的太多,而我----“我闷闷的回到宿舍,却见到玲也正对着桌台发呆。

“玲,你在想什么,这么投入。”我强颜欢笑道。毕竟我的不快乐怎么可以带给别人。可是玲半天也没理我一句。到底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为何都对我这个态度。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

屋内静得让人发慌。

“玲,请告诉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都变了。”我哀求的问道。

“不是我们变了,真正变的人是你。”玲那愤恨的眼光让我心寒。

“我变了,我怎么变了?你在生我的气,可我有哪里做错了。”我一脸茫然充满了不满。

“你没错,错的人是我。是我错把你这样的人当成好朋友。”玲说着冲出了宿舍。

望着玲那消失的身影,我陷入了极度的悲哀中。两个我所珍惜的人,一个在我准备表白的时候,宣告他要放弃我。另一个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却弃我而去心中的失落和痛苦狠狠的折磨着我我跑出去找君胜和乔丽沙,希望能从他们那里找到答案。然而他们的答案却将我推进了绝望的境地。君胜和乔丽沙追问我这段时间到那里去了。我说是回龙宫却没有人相信我。他们竟说去龙宫找了我好几次。我猛然想起,这段时间我一直都住在龙宫后面的密室中,白须老人是不会让他们来见我的。现在的我没有人会相信。回到宿舍,坐在书桌前,不知该何去何从。桌上摆着一盘录象带,百般无聊下我只好放带子看。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剑道管主将越赢----”天哪,这不是我那原版的访谈带吗?丘比而尔也曾我主持获奖难道---

可是玲又是为了什么而不理我呢。

在我极其失落的时候,我就喜欢一个人走到儿时玩耍的河岸边,那里有我最美丽的回忆。枯黄色的大堤,上面野草丛生。似是好久没有人来清理了。石砌的大堤在阳光下一片苍白。亮的发白的水流淌着,显得苍白而无力。地皮也在暴晒下裂开干涸的口子。

从正午一直坐到傍晚,当夕阳西斜时,我站起身准备离开,却发现河堤下有一个身影向上走来。我突然很想知道谁会跟我一样在烦闷的时候喜欢到这里来。在相距不远时,我才看清来人竟然是越赢。一个我最气,但却恨不起来的人。

“越赢你怎么会在这。听说你在学校已经消失很久了。”我愕然的说道。

“我只是离开两个多月,去旅行了。你和丘比尔还好吧!”他望着深蓝色的河水说道,“我曾经一度认为你是没有烦恼的人,你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勇气,我甚至认为你无所畏惧。原来你的勇气全都来自你的朋友们,而现在的你失去了他们的信任,变得如此脆弱。简直不堪一击。”他一连说了许多。

“我并不是害怕,只是有些失落罢了。”我强调道。

“你干嘛那么急着否认,其实这样的你更让人怜惜。至少你现在不是一个剑拔弩张的小刺猬了,到像一只柔顺的猫咪。”他毫不顾忌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谁要你同情了,仔细想想将我害成这样的人还不是你。对了,那天伤丘比尔的人是不是你。你又逼黑魔伤人了。”我此刻已经无法保持镇定了。

“什么,那小子受伤了。他的伤势如何?还有我一直想问你,你现在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伤心。是谁欺负你了。”他一脸的无辜,说道后来竟然有些咬牙切齿,似乎想为我报仇。

“丘比尔伤在你的黑魔抓下,你会不知道?再说,我是不是伤心关你什么事。”我的语气越发的尖锐。

“丘比尔受伤我是刚刚才知道。你有亲眼见到是我的黑魔伤了他吗?如果是我干的,在你面前我没有必要隐瞒。因为反正在你心中早已将我定罪了。”他依旧平和的话语说进了我的心里。

“那,可是你有动机呀。因为丘比尔是我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敌人。”我突然感到失言。

“可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把你当成我的敌人。也绝对不会伤害你,你因该知道我是绝不会作伤你心的事的,我也从来都不会骗你。”他的语气缓和并且充满说服力。

“不是你,那会是谁?”我又开始疑惑。呆了片刻,我甩了甩头,想到现在就算知道不是越赢做的又怎么样,丘比尔的伤已经好了,而且他又找到了自己的所爱,我不该再为此挂心才对。不过说什么我也再不能让他受到伤害了。所以看来我要尽快找到元凶。

与越赢回到学校,我没猜错,一双双不友善的目光向我投来,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如果换作是以前,我绝对会和他保持距离,不会与他并行。因为我及其在乎丘比尔的感受。可是现在----已经没那个必要了。

我就是我,不管别人是怎么看我的,帅性而为是我的风格。在我与丘比尔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差点遗失了我自己。人一生的时间本来就短暂异常,又何必整天为了一些琐事而烦扰呢?人生要不是平平淡淡,要不就是轰轰烈烈。我既然放弃了前者,又何不尽忠于自己的选择呢!这样至少我的一生不会有太多的遗憾。

“越赢,我很想重回剑道馆,可以吗?”我打破沉墨道。

我本来就不希望退社,现在既然没有阻拦的人了,也许学剑可以让我从孤寂中走出来。而且只有自己练成吟啸剑才可以用来自卫治敌。我不是一个喜欢被别人保护的人。

“剑道社并没有批准你的退社申请啊!只要你愿意随时都欢迎。”越赢愉悦的笑道。

“我还是剑道社的一分子。”我有些不敢相信。一时之间泪水掩不住双眸。是感激,是喜悦,还是心酸,我自己也分不清。

回到那个空洞如冰的宿舍,我的整棵心便也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凉了下来。曾经的温心,曾经的欢乐,曾经有过的知心长谈。在这冰窟般的宿舍里找不到一丝踪影。曾经那个被我视为避风港的校园里的家园,现在却成了一个多呆一分钟就会被冻伤的冰窟。

哼!如今的我为何过的如此悲伤。手上触摸着冰冷的水钻。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梦醒了,心却碎了,第一次喝酒,却将自己醉的不醒人事。一夜的寒凉冻彻我的每一寸肌肤。玲她一夜未归,难道是因为我在这的缘故吗?

哀莫大于心死,没有希望也就失去了勇气,而此刻的我却又无路可逃,也无从逃起。丢了数月的书本拾起来是多么的无力。拖着木壳般的身体,顶着痛而欲裂的脑袋,也许是酒精麻醉过后的知觉失灵,唯一的感觉就是晕眩。

我恍惚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教室的门口,剩下的就是一片黑暗,接下来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或许这是上天对我的最大的恩赐,与其让我欲哭无泪的在朋友敌视的目光中游荡,还不如让我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飘游。因为此刻我无力在黑暗的深潭中挣扎,浮在水面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平和,而水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寒冷刺骨了。

静静的,潭水泛起了一丝涟漪。耳边似乎传来了雀跃的鸟鸣声,是黄鹂,是翠鸟,还是喜鹊,不对这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人的呼吸声,而且离我很近。是谁呢?我在哪?为什么怎么也睁不开眼,睫毛被泪水粘在一块了,好不容易才从眼皮逢中挤进一丝亮光。

我下意识的要举起手揉眼睛,却发现手似乎被什么给压着了。一惊之余猛的睁开了双眼。我原来躺在校医室的病榻上。而丘比尔正趴在我的床边睡熟了。我不感抽回被他握着的手,也不想抽回。那包着我拳头的大手是那么的温暖与柔软。一时之间,我甚至希望自己不要醒过来。就这样任他握着我的手该有多好。可泪眶中涌出的热泪,滑过面颊时却是那般的冰冷扎人。我好久没有看过这张俊秀且略带纯真的脸旁了。静静的凝视着他熟睡时那丝甜美的笑容,这张打动过我的心,却又将它摔的粉碎的脸,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深深的凝视了。情冷了,泪干了,他终究不会属于我。或许我只是经历了一场美丽的相遇一段无果的爱情。或许这是我在偿还对他的亏欠。不过一切都太迟了。既然不属于我,也就失去了留念的意义。

我猛然抽回了被丘比尔握住的手,麻利的穿好外衣,当我跳下床,穿好鞋,抬头正视到丘比尔那僵住的笑容上一双惊诧的眼眸。不由得放慢了自己的动作。我擦掉了眼角的泪珠,再次抬起了头,向丘比尔笑了笑,道了声:“谢谢”见到丘比尔融化了的面容,轻轻一笑,爽朗的说了一声“BYE,BYE”就在房内消失了,只丢下一个发呆的丘比尔。

心痛过,醉过,病过,该有的我全都有过。也许也就不怕什么了。走过之后豁然开朗,死气沉沉的模样绝不适合我。走出病房不到几步。便看见乔丽沙和君胜提着大包小包向病房赶去。我一闪身躲在树后,我现在已经痊愈了。那些补品对我而言都不重要了。只要知道朋友的心里还有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他们去看丘比而尔吧。

这或许就是人们长说的患难见真情,早知道这样我就早些生病了,那就不用一个人伤心那么久了。哈!看来我顽劣的本性又恢复了。难怪人们长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我心里似乎少了些什么。是什么呢?一时间又说不出来,是对丘比尔的那段感情吗?我面对他已经不象以前那般的疲惫,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

除了病房后的第一感觉就是饿,看来我得先找点东西来祭我的五脏庙。不然走不了路该怎么办。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的慌,我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再找不到东西吃就哪也去不了了。搞不好再被弄回病房,给人再扎一针,那就太不划算了。来到小吃店,点了一份皮肚面。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了上来,还真是谗人呢!第一次感到面条原来也可以这么好吃的。下次来的时候不怕饿肚子了。一碗面条下肚,几个饱嗝打了上来,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得这么过瘾。

少许歇了一会儿,又精力十足了。原有的那些伤心郁闷都给抛到脑后了,可能我天生是个乐天派的人的原因吧。问了一下老板娘知道才十一点半,刚好学校下课是午休的时间。

算算我缺课的时间也太多了,再不补回来的话终考一定又得挨批。该死!我为什么总是急急忙忙的赶功课,从来不会有一点一滴的积累的时间。每次都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回到宿舍,一下子傻了眼,玲的东西都搬走了。看来这次玲是真的动了气了,可我却不知道自己究竟作错了什么,为什么她不肯告诉我理由呢?

望着空空如野的宿舍,我不知是该痛哭,还是该大笑三声。我知道我和她的友情已经灰飞湮灭了。忙忙碌碌了一个中午,我终于将宿舍清理了出来。将玲留给我的那张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信丢进垃圾箱,然后全部丢掉。

打扫过后的宿舍就是不一样,干净清爽了许多,也不知我不在的这两个月玲有没有回来住过,蜘蛛网铺天盖地。或许她是气我的不辞而别。别人如果闹别扭可以去哄,但是要让我去哄人,还不如杀了我来得快些,我铁定是会将人越哄越恨我,还是算了随她去吧!

之后的几天,我像是冬眠的动物一样蛰伏了起来。下课走人,走到那里都捧着一本书,图书馆、教室、剑道社成了我活动的主要范围,周而复始。我在路上几乎不与人说话,有时就连招呼也省了。玲始终没有和我说过话,恐怕我们两个再这样下去,终究会成为陌路人。可是当我看到她避之如蛇蝎般的神情,我也始终鼓不起勇气来面对她。整天除了练习时与越赢的几句对话就实在找不出话来。真怕这样下去我会变成哑巴。

直到两个星期后,乔丽沙和君胜敲响我宿舍的大门。

“海波,你最近怎么变得一个人独来独往,整天深入简出不见光啊!”君胜关切的问道。

“我最近很忙,我塌下来的功课太多了。”我言不对心的解释道,其实我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们。害怕再度受到伤害,也许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锦绳吧。

“海波,上次我们去看望你,就是想解开我们之间的误会,你怎么走了。”乔丽沙柔声问道。

“我,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误会。只是相互之间不信任罢了。其实这也没什么,我能够体谅你们。”我坦言道。暗自掩去眼角的泪水。看来我还是爱哭啊。

“海波,我们这个周末回龙宫,你去吗?”乔丽沙转开话题道。

“当然,我也该回去看看了。”我笑言。看来我渐渐对所有的事情都能放得下了。手拨弄着那颗“水晶心”或许我开始变得有些像前世的性情了。

手触及颈上的玉石笛,这是丘比尔的。它自然因该回到其主人的身边,我将玉石笛退了下来,从新替换上属于我的水晶心。因为我已经猜到它的来历。他或许就是助我与前身结合唤醒吟啸剑的“冰玉心”。但是也只有试一试才能验证我的想法是否正确。

下课后,我并不像往日那般急着离开。看着同学们纷纷的从我身边离开,我极力压制着自己不安的情绪。渐渐的教室里安静了下来。我回过身去等着丘比尔收拾好自己的书本。已经好久没与他说过话了。这次恐怕是最后一次,是告别我人生的一段旅程,有说不出的遗憾和孤寂,可是人总要面对现实,老躲着总不是办法。

“丘比尔,我有些事想找你。那么可以陪我到荷花池边吗?”丘比尔收拾好书后就自顾自的走出教室。我底着头跟在后面,像是一个接受判决的人。是的在漫长的心灵审讯后我是该接受最后的裁决了。

坐在荷花池边,我买了两份奶茶,算是还以前对他的亏欠。虽然我知道这远远不够,但是至少可以弥补我心里的愧疚,我的良心多少有一些安慰。

春寒,河边的春风带着水气,吹在脸上像霜一样。我的心情反到不再像原来那般的失落。

“有什么事就说吧!”他望着河水说道。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他说话了。一旦将玉石交还给他,我们之间就再无任何关系了。见我静静的站在一边不说话,他回过身来说道:“我只是不懂在你的心里是否有过我的位子。”

可是这一切都太迟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爱任何一个人了,泼出去的水如何收回,碎了的心又怎么可能拼回原样。我不要一颗伤痕累累的心,也不要一份满是裂痕的感情。在不到两年的生命里,我不愿再犯同样的错,受同样的伤。

“丘比尔,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用。我想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拥有幸福。要知道被爱比爱人要简单的多。”我突然觉得自己语重心长。

看见丘比尔一双失神的眼眸,为何我以找不到当初心痛的感觉。难道我真的变了。这些话竟然出自我的口中,使我有一些诧异。

“我在你的心目之中难道---”他无语了。

我掏出口带中的玉石笛将我那份视如珍宝的情也一并送走了。玉石笛困住了我太多太多。或许没有它的人生更适合我。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我竟没有半丝的不舍,也没有半丝的冲动,平平淡淡,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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