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酒楼里的客人纷纷离去,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眼见喝得差不多了,萧云狼便提议出去逛逛,也好多了解一些燕城的情况,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花楼之类的。
而就在三人准备起身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而从那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可以听出,来的人不少。
夜尘三人转目望去,原来是陈虎返回来了,在他身前,领头的是一个身穿黑蓝格子的华贵长袍、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老男子,正面带寒意的大跨步而入,此人气势威严,一看就知道是个身居上位的大人物。
而当夜尘感受到他的气息的时候,不禁眉头一皱。
武王四品修为!
想来此人就是燕城城主丁远山了吧?没想到,他那唯一的儿子是个脓包,而他却是个实打实的高手,而且两父子的长相显然是相差得十万八千里啊!夜尘此时都有些怀疑起来,那丁梢到底是不是他的亲儿子,怎么长那么丑?
说到丁梢,夜尘便将目光扫向了陈虎的身后,不由得笑了,只见在那后面,有四个人,抬着一个支架,支架上显然就是丁梢了,此时的丁梢,正处于昏死状态,而他那头颅,则是被夜尘扇过之后就没有还原过,仍旧是扭在一边与左肩膀平行,看上去极为惨烈与滑稽,至于他那只被萧云狼砍断了的手臂,此时也是静静的摆在支架上,没有了血丝,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一只白骨呢!
“原来是城主来了,欢迎之至!”田静从柜台下站起来,与那中老男子打了声招呼。
城主丁远山一脸的不愉快,但还是客气的向着田静抱了抱拳道:“打扰了,田掌柜!”
“客气,你们有事自行处理,正好现在没有客人!”田静幽雅淡然道。
丁远山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陈虎,陈虎会意,便将目光望向了角落方向,指了指夜尘道:“他就是夜尘。”
“哎呀!城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啊!”夜尘也不迟疑,起身便走了出来。
跟着身后而来的萧云狼二人,听了夜尘这一番客套话,差点没一个跟斗载到,撇了撇嘴,萧云狼喃喃道“无耻!”而任胜天则接了一句“极品啊!”
“你叫夜尘?”丁远山并不理会夜尘那道貌岸然的表情,而是直接发问。
“对啊!”夜尘不明白这货为什么明知故问,于是只好点了点头不耐烦的应道。
“黑夜的夜吗?你跟夜领主……”
“妈的,烦不烦啊?”丁远山的话还没说完,夜尘便瞬间来火了,当即暴怒一声:“怎么谁都认为老子跟那夜领主有关系呢?当我很乐意吗?草!”
“……”
听到夜尘突如其来的怒吼,所有人都被他搞得一阵晕眩,不是就不是嘛!发这么大脾气干甚?
而不同于其他人的心情,丁远山却是因为被夜尘这一通怒骂,顿时变得气炸了的样子,脸上肌肉一阵抖动,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的道:“既然如此,那便出手医治我儿吧!”
“银币和晶石都带了吗?”夜尘没好气的问道。
“没带,你的要求太高,城主府付不起。”丁远山也是语气硬朗而干脆的道。
“没~带?”
夜尘缓缓的侧过头,缓缓的将目光望向丁远山,一副‘你耍我呢’的表情。
“既然没带,那请回吧!”半晌后,夜尘收回目光,挥了挥手决然道。
“哼!”
丁远山则是冷哼一声:“不要说你的要求太高,城主府根本付不起,就算付得起,你身为凶手,为我儿医治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城主府也不可能支付任何费用。”
闻言,夜尘笑了,笑得很灿烂,随即道:“不要说你儿子本身就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烂人,就算不是,我身为唯一可以医治他的人,我的条件也必须得到满足,否则,你就等着给你那小畜生准备好后事吧!不送了!”
说完,夜尘直接转身欲要上楼。
“你这是在触及本城主的底线!”丁远山的脸色愈发的冰寒,说话的语气也是逐渐的不善起来。
“哦?”
夜尘停止了准备上楼的步伐,转脸斜视着丁远山,同样是冰冷的道:“你想怎样?想杀我么?那就动手吧!”
“你以为,我当真不敢吗?”
说着,丁远山的右手缓缓的开始抬起,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弥漫开来……
“丁远山!”
而就在丁远山欲要出手之际,田静那冰冷而不给任何面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打算在我盛燕酒楼里对我的贵客动手吗?”
闻言,丁远山微微一怔,伸在半空中的手也是一僵,气势稍减的同时,一脸复杂的看向了田静,道:“田静姑娘,不是老夫不给你面子,只是这小子太过张狂,我必须要教训一下。”
“张狂?”
田静神色微闪,毫不退让的道:“他张狂你就要教训他,那么,丁城主在我盛燕酒楼这般张狂,我是不是也要出手教训教训呢?”
还没等丁远山气急,田静则是继续道:“何况,你那儿子的确不是什么好小子,如此下去,迟早会惹出大祸,夜尘出手教训,也是给你省去不少后患,你应该感谢他才是,而如今夜公子愿意出手医治你的儿子,只是要点报酬罢了,你为何如此动怒?”
顿了顿,田静将目光看向了夜尘,而后又看着丁远山继续道:“就这么互不得罪岂不很好?难道丁城主非得将城主府置于无法挽救的局面,才肯罢休吗?”
闻言,丁远山终于是有所动容,他看到刚才田静看向夜尘的目光,似乎是给他的一种提示,这让他不由得对夜尘的身份升起了疑窦。
将城主府置于无法挽救的局面?难道,这叫夜尘的小子,是某个大势力的人?或者,他根本就是夜领主的什么人?可是,看他刚才那否认的态度,明显是真的不认识夜领主啊!
还是说,他本手就是个神秘的高手,甚至是强者?
想到这里,丁远山不由得再次将目光盯向夜尘,这才发现,原来根本无法探测到他的任何哪怕一丝的气息波动,顿时,丁远山瞳孔一缩,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笼罩心头。
这是……使用了隐匿气息的秘法?还是,他当真是个难以抗衡的强者?
但不管结论如何,此时的丁远山已经没有了再教训夜尘的念头,无论对方是大势力的人还是本身实力超绝,看田静对他的态度便可看出,此子绝不简单。
似乎想通了这点,丁远山不再迟疑,收回了气势,一脸复杂的问道:“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医治我儿?”
闻言,夜尘的脸上浮起了一丝邪笑,暗道“这老东西倒不是个鲁莽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