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你怎么了?”某女纳闷的看着捂着头颅大叫的男人。
“你这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仪天宇悲催的望着一脸茫然的杜新容。这女人一定是酒劲还没醒!他摸摸自己火辣辣的额头——老天!流血了!
“天宇,你流血了。”
是哦,我的血还不是你给砸出来的啊!
“赶紧包扎一下吧。诶,这里又没有大夫。怎么办呢?”仪容忧心地触摸着仪天宇的伤口。“对不起——”
“唉,算了,谁叫我活该!”他从桌子的垫布上撕下几条布带,又拿来边上剩余的少许白酒。“帮我喷一点到额头上去。记住不要用手去碰。那样会更痛的。”
“哦!”她乖乖地照做。
“我呀,一定是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你债的。说不定啊,下辈子我还要还债呢!”
没错,他的一席无心之言,正好命中了她心里装了太多的秘密。梦里的那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她现在想起都觉得隐隐的痛。如果,现在也是一场梦,那么,她倒是渴望醒来后,不再记得一切过往。
“如果过去真的过去了,那该多好!”她想活在当下。
“什么?过去不过去的?你怎么了?”他探手想摸摸她的额头,看看是否是酒后发烧了。
“没事,如果往事如烟,往事随风,我一定原谅所有的一切。”
她笑笑的摇头,他嘀咕,“一定是还没醒。来吧,赶紧喝口水。”
“这回是真的水吧?”
“放心,这是我刚喝过的。我都没事。”
既然他都喝过了,那她就放心的喝了。
杯水入口,她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抓过扒拉着点心的他,“咳咳,你想噎死我啊?”
“这个房间有谁可以进来?”
“参赛者不能随意跨界走到别的参赛者房间,但侍者例外。”
侍者例外是吧?那么,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喝醉了。按她的本事,一般的酒是没办法让她醉倒的。为什么?因为她有酿酒祖先的庇佑啊!除非那个味似酒精的东西并不是真的酒。
那是什么呢?如果不是酒——对了,说不定就是工业用的酒精调制的假酒。现在是清朝末年,工业萌芽的中国有这种东西,肯定不稀奇。
“容儿,你发什么呆呢?赶紧吃点吧。再休息一下,要参加晚上的正式比赛了。”
“天宇,你认为是谁要对付我?”她反问一句。
你现在是香饽饽,想害你的人多着呢!
仪天宇知道的不多,却也是重要的几个情况。容儿昏迷的档口,疯子和窦乃德都派人来过。大哥也远远地张望着。疯子说,宫里已经有人盯上了容儿的美色和特殊体质。窦乃德的人说,大王子想夺杯并想夺得这次赛点的女冠军。干嘛?无非就是要带回去做侍妾呗。至于大哥,他的想法还未可知。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你放心,没有人可以再这样害你了。”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容儿,有我在呢!
“我想我知道是谁!”她绝不放过暗下毒手的小人。有什么花招尽管明着使出来啊!
“你知道?”他拔高了音阶。
“嘘,小声点儿!别引起骚动,以免打草惊蛇。”
说的对!“嘘——”他乖乖地闭上嘴巴。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他用蚂蚁才听得到的声音对她说。
“扑哧!”仪容忍不住笑出声来。“晚上的赛点并不是最重要的一场,既然这样,我们就去会会一个人。不,是一对奸夫****!”
奸夫****?难道是哥哥——和杜子萱?仪天宇的心里有了几分把握。或许,他早该猜到这次的事,八成是哥哥在背后搞的鬼。既然他能干出通敌卖国的事,那么这种下作的事也不是干不出来的。而且,他也多少知道了哥哥和杜家三小姐的丑事。
“诶,等等,把这个也带上吧。”他拿起所剩不多的那个茶壶。不对,是酒壶!
“呵,我怎么把它给忘了呢?它可是我的法宝。”
仪风麒,一定要让你尝尝被下药的痛苦。哼,你以为把我给放倒就万事大吉了?屁!想的美!以前看你还像个人样。现在,知道你的过往后,越来越觉得你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某女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哈湫!哈湫!哈、哈、哈湫——”仪风麒突然没来由的连打了三个喷嚏。
“麒哥,你搞什么啊?喷的我一身都是。”杜子萱不悦地看着仪风麒披头散发的怂样。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这么地——哈、哈、哈湫!”他没说完又打了一个喷嚏。
“咿——讨厌!烦死了,这可是我今晚参加比赛的衣服。真是的!”她嫌弃的跳着脚。
他不好意思的抬头看看。眼见她一身的饭菜渣滓,足像个沿街乞讨的脾气又不好的要饭婆。好想笑!这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的她。
“看什么看啊!我去换件衣服啦!切——真倒霉!”
她走到后头的特别浴室——这是仪风麒的后台,大英帝国的王子特别安排的房间。这房间除了宽敞之外,另外还有个密道。就是浴室隔壁的房间的地上的某块板砖,打开后就可直接通向外头。
仪风麒想瞒她,可是她杜子萱不是吃素的。既然如此,她就将计就计。让仪风麒以为自己被他利用,趁着他自我陶醉的时候,再一举将他拿下。这条密道,也好用来和母亲的联系。呵呵,不过,就算没有这条密道,母亲也有办法找人和她联系。难道不是吗?她阎罗一族的能力可不容小觑。
仪风麒,你算计我的,欠我的,时机一到,我自然一刀刀地向你要回来!
、、、
“子萱,洗好了没?”他在外头等的急了,这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快了!”
“你快点吧。马上要开始了!”
“催催催,你就知道催!我被你弄成那样,我不打扮干净点,怎么勾引皇帝啊?”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刚好被她出水的声音盖住了。
“你说啥?我没听清啊。”他还在门外不停地抠着墙壁。
没听清最好!哼,懒得和你费那么多话!
哎,这个澡洗得竟有点犯困。
杜子萱打了个哈欠。“啊——困了。最近犯困越来越严重了。难道是累了?还是——”她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
“你可得给我忍着。回头,我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她像是跟人谈话一样的对着自己的肚子说着。
“安静的地方?去哪里啊?”
“啪哒!”杜子萱手里的金钗和衣物一起掉落在地。房间里明明没人,这声音哪来的?
肚子里的孩子现在还不会说话啊!难道见鬼了?
她想起了在杜府自己所做过的坏事,越想越后怕。难道是那些冤魂来索命了?
“不——麒哥!救我!”她惊诧地大叫。
外头的仪风麒一听这不对劲的喊声,一脚踹开木门。
“咋了?子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