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杀!你到底动不动手?如果再不动手,我就把你和你腹中的孩子一起灭了!”狠戾的声音再次从心底传来。
“不!别动我的宝宝!”她突然哆嗦一下,心底发虚。
她拿起了第三坛酒。
“很好,杜子萱,杀吧,只要你杀了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了。杀吧,杀吧——”脑子里不断传来如魔咒般的幻音。
场地的一角,一个太监端着一个木盒子走向皇帝身边。
“站在,你是哪个宫的太监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啊?”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小太监王福顺一把拦下。
“呃,回顺子公公的话,小的是慈宁宫新招的太监。小的贱名二狗子。老佛爷只叫我二公公。”那自称二狗子的太监屈着腰。
“这是什么?”王福顺又问。
“啊哈,顺子公公,这是老佛爷特地交待奴才给万岁爷送来的。您看,这还有老佛爷的金牌呢。”二狗子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牌。
王福顺接过金牌左右翻看,确定无误之后,方才松一口气。
“哎哎哎,慢着,我说了你可以过去了吗?”他招招手夺过二狗子手里的木盒子。“这是什么玩意儿?”
“公公,这是老佛爷命御膳房特制的糕点。可以果腹,也可以醒酒。有提神醒脑的功效哦!”
“真是如此?”
“公公,放心。我可以先代为品尝一二。确认无毒之后,公公您也可以尝尝。我这回带的多。这糕点可不熟八珍斋的五彩糕哦!”
左右瞅着这家伙也不敢乱来,王福顺点一下头。“嗯,你先吃一个看看。不过,我给你拿。”
二狗子再次点头哈腰。“这怎么有老公公呢?小的会折寿的哟!”
“当太监的,命都是万岁爷的。哪里还有自己的命?嗯,吃吧!”
二狗子也不害怕的一口咬下王福顺扔过来的糕点。
“真没毒?那,我也尝尝。”这是皇家的美食,大部分的时候,他都能沾染一些。而且,还可以美其名曰——替主子试毒。
“公公,吃吧,奴才带的多,您可以尽情尝。”哼哼,狗奴才!等下一起结果了你的性命!
“放肆,这是给万岁爷的食材,岂能让我等奴才给尽数吃了去?还不快给万岁爷递过去!”王福顺装作生气的对着二狗子叫唤。嗯哼,这东西味道真不错。再多拿一块吧。如果等下被万岁爷碰过了,他还真的不敢吃了。
知晓内情的人都知道,万岁爷已经身染重病。能够如此精神焕发,还不是靠着那些野道士和一些洋人传教士的“灵丹妙药”,来维持生命。
“小顺子,那人是谁?为何端着个木盒子。”皇帝看着王福顺过去一边,回来就领了一个人。
“回万岁爷的话,这是老佛爷新招的太监,名叫二狗子。”
“回万岁爷,奴才二狗子,二公公。”
“大胆,万岁爷可没问你话。你插什么嘴?”
皇帝老儿挥挥手,表示算了。“小顺子,老佛爷又有何交代啊?”这老佛爷的“特别交代”,他已经麻木了。只消不是让他杀人放火的,他都睁眼闭眼,看一下就过去了。没必要去计较,因为,他也没能力去计较了。这个国家的命脉其实早已经不在自己手上了。
“你去吧!”王福顺推了一把呆着的二狗子。
“啊,呵呵,万岁爷,老佛爷让奴才给您拿糕点来。这是御膳房刚做的。还有点余温呢。”二狗子把盒子献上。
吃吧,吃吧,只要你吃了很快就可以去见你的父皇了。
、、、
一步两步,三步、、、还差十几米就接近了。
风萧雨和窦乃德走的好辛苦。他们不能太张扬。窦乃德怕格瑞得认出自己,而风萧雨则怕附近的几个大内侍卫也认出自己。
要保护一个人最好的办法,除了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之外,就是自己上。现在,没有眼线可以给他们安插了。他们自己都成了别人眼里的针线。
“皇上,我不会让您就这么被——”风萧雨不敢往下想。动作必须加快,却不能让人发现。他移动的好辛苦。豆大的汗水直往下淌。还好他有练过内家功夫,汗水隐藏的特别好,只是有一股热气缓缓地从耳朵鼻子附近出来。
、、、
“王子殿下,您觉的谁会赢啊?”
“哈哈,那修,你说谁赢了对我更好呢?”
格瑞得的目的就是夺取宝贝。谁赢谁输****何事?场面要是能更热闹一点,或者更混乱一点甚好。他有洋枪大炮,早就以逸待劳,准备好了。
“殿下,您真是高明啊!只要把这宝贝带回去,献给国王陛下,他老人家一高兴,王位还不是您的囊中之物嘛!”
“你个蠢货,说的有道理。本王喜欢!哈哈哈——”
“嗯哈哈哈哈——”
、、、
“子萱,你不能冲动啊!”仪容想出声,但一颗细小的石子从看不见的角落飞来。NND,居然被人点了哑穴!
“哼,小贱人。你也想阻挡我的计划?呸!”那股阴暗的眼神从仪容的背后投射过来。
但她回转身,只看到主席台上的皇帝。
怎么办?现在手里没有任何的武器可以阻止子萱向皇帝移动的步伐。
不要啊,你一旦动手,整个家族都会被你连累的。怎么办,怎么办啊——天宇,你快想想办法啊!
她的直跺脚的给仪天宇暗示,不过,那个平时贼聪明的男人,今天好像也别点了穴一样,只在下边鼓掌欢呼。
越来越近了——
当杜子萱离皇帝的距离只有十步之远的时候,仪容什么都不管了。
冠军,去你的!姑奶奶不要了!要是皇帝现在死了,以后就没有我了!我还要回去呀!
“呼——”她抡起最小的那坛子酒,鼓足全身的力气,超杜子萱砸过去。
“狗皇帝,我今日就要了结你!”杜子萱的脚,就那么一步一步地向前迈去。
“皇上,这参赛者怎么朝这边过来了?难道他想给您敬酒?”王福顺半信半疑。
“呵呵呵,也许是吧!”皇帝还在捋胡子。
不过,酒坛子里杜子萱的距离也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