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elani与阿尔伯特的通话结束后,会同X-Base总部特勤中心精心制定了一个机密级的行动计划,整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是通知猛犸实验室解除了与Justin和Damon的合作协议。在猛犸实验室主管David接到通知的同时,搭载总部特勤中心行动小组和装备的飞机已经在飞往莫斯科的途中了。当时,Justin和Damon正接到通知赶往David的办公室。
这是个周末的晚上,塔姨和老伴儿约了朋友在潮州牛肉馆吃火锅,两人都喝了点酒。吃完饭走出餐厅大门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钟,送走了朋友,塔姨用手机在网上叫了个代驾,老伴儿站在旁边抽着烟埋怨道:“我喝就行了,别人一劝你也喝,又没喝多少,还是得叫代驾,早说要喝就不开车嘛!”塔姨本来懒得理他,还是忍不住还击说:“人家劝我喝的时候你干嘛去了?你怎么不知道拦一下打个圆场?马后炮!”
代驾在两个路口以外接到网络平台通知,和塔姨通了电话确定了位置,打开折叠自行车就朝呼叫点骑去,路程不远,5分钟就能到。周末的晚上路上车很多,突然一台车从代驾身后急加速驶过,恰好遇到前方车道上一台突然变道过来的车,只得急踩刹车往路边方向打了一下方向,正巧把正在路边骑行的代驾连人带车蹭倒了。
车上下来一男一女,把代驾扶起来,关切的询问伤情。当时车速已经降下来,蹭的那一下也不重,代驾的右手和右侧的胳臂和腿有皮外伤,女人说:“这要先处理一下,刚好我带着止血喷雾“,麻利的从包里掏出来朝代驾胳臂的伤处喷了几下。
男人打开车后门,把代驾扶进去坐好,说:“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代驾连忙说到:”我还得去接客人呐~”女人劝到:“都受伤了就别想着工作了,来,把电话给我,我给客人打个电话解释一下,重新叫一个代驾就行了,你的损失我们会赔偿你的。”不容分说,就拿过代驾的电话递给男人:“你给打个电话,我先带他去医院。“男人点点头。
代驾看着眼前的女人,还想说点什么,只觉得巨大的困意袭来,眼皮就沉沉的合上了。
男人目送女人驾车离去,扶起自行车快速向潮州牛肉馆骑行,接到了塔姨两口子。
问清了目的地,男人启动了汽车驶上马路,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塔姨他们,两口子正在后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男人把手伸到上衣兜里,按了一下信号屏蔽装置的启动按钮,然后问道:”你们是Justin的父母把?“
”啊?你认识我们?”塔姨莫名其妙的惊讶了。
”呵呵,别紧张,你们看一下这个。“男人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纸卷递给后排。
塔姨还在犹豫,Justin爸爸就接了过来——是一个展开只有巴掌大小的屏幕,摊开以后就亮了起来,显示出了画面。画面里,是Justin和Damon在猛犸实验室工作的场景,然后是一个理着西装短发的干练女人坐在桌前,开始说话:”你们好,我是Justin所在X-Base实验室的代表,希望你们能仔细听清楚我说的所有话,这非常重要。……最后,我要特别嘱咐你们,无论接下来的几天你们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这一切,都是为了确保Justin和Damon的安全,请务必相信我们!”
视频结束了,男人要回屏幕卷,塞进车里的烟灰槽,关上了盖子。
塔姨紧张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是做科研项目,怎么会有生命危险?现在他们在哪里?”
男人看着后视镜只是说了一句:“相信我们!”
Justin爸爸偷偷拿出手机,想拍下男人的样子,却发现手机没有网络信号,也无法进行任何操作,重启、关机也没有反应,他把手机给塔姨看了一眼,努了努嘴。
男人在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些,说到:“这是保密措施,为了安全。”说完,打开车窗,把烟灰槽伸到车外。塔姨两口子看到槽子里烟灰样的粉末被风吹得干干净净。男人把车窗关上,问:“是前面那个路口右转吧?”Justin爸爸抓着塔姨的手问道:“我们怎么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男人在路口右转,头也不回的答道:”我们都别无选择!“没一会儿,车进入小区,男人把车停在背亮处,说:”我说得越多,就越不安全,如果你们需要安慰,就请思考一下,想要伤害他们的人会不会费这么多事儿来嘱咐你们。“说完,下了车,从尾箱取出折叠自行车,快速的消失了。
两口子在车里发了半天呆,塔姨问道:”明明,我们是不是喝醉了?“……
这天晚上,Damon的父母也收到了同样的来自X-Base的信息,唯一不同的是,他们遇到的是一个出租车司机......
夜幕中的莫斯科,寒冷,萧瑟。市郊的一处老旧仓库中,两伙人正在进行交易,一边是华裔黑帮,一边是俄罗斯毒贩。装货的手提箱刚刚被一个帮派份子放到临时用旧木箱摆成的桌台上,仓库门口放哨的同伙就已经被麻醉弹击中倒在了地上,当装货的手提箱被打开时,在场的11个人几乎同时被麻醉弹击中,一个个瘫倒在地面上。
一具微型飞行器无声的降落在桌台上,对现场进行全维度的扫描。3公里外,一辆垃圾清运车停在树林边,收到现场的全息影像后,戴着全天候视距头盔的驾驶员启动了引擎,驾驶着没有开灯的垃圾车从树林中沿着林间小道驶向仓库,在距离仓库1公里处拐进树林边的一处垃圾填埋场。
垃圾车尾箱的顶盖打开,两个背负旋翼式飞行背包的黑衣人飞了出去,保持离地5米的高度飞向仓库。
门前两个昏迷的帮派份子被黑衣人运到了仓库内,扔到地上——现场现在躺着13个人。两人先挑选出来的5个人,连同桌台上的毒品一起,运到仓库一角。
桌台上的微型静音飞行器投射出复杂的弹道全息影像,黑衣人按照全息影像的指示,操控着昏迷的毒贩和黑帮有序互相进行着枪击......
仓库内响起一阵阵枪响,林间的归巢鸟纷纷惊逃。大约5分钟后,枪声停止了,仓库的地上横着8具形态各异、位置凌乱的尸体,有的头部中枪俯卧在地,有的胸部中被乱枪击中斜靠在仓库的货箱旁,有的则拖着一路血痕倒在了仓库门口......地上尽是混乱的血迹、毒品粉末和各种枪击造成的碎片,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腥气。
5个被深度麻醉的分属两营的帮派成员和毒品被黑衣人分几趟运到了垃圾车尾箱里,黑衣人最后检查了一遍现场,带着微型飞行器回到垃圾车上。
引擎启动,车子离开树林,向机场的垃圾清运处驶去。
莫斯科已经是后半夜。
机场垃圾清运处,两个健硕的工人开着小电瓶车,拖着两个装得满满当当大垃圾桶驶向候机楼。到达进入内场的安检口时,警卫要求他们出示证件,开车的工人取下头上戴着的耳机,手伸到衣服里掏证件,他身边的工人迅速从坐垫下掏出一把麻醉枪,一枪将警卫击倒。
持枪的工人跳下车,把警卫拖到门禁旁的警卫室里,然后扯掉自己身上的工人服,露出里面的警卫服,再摘下晕倒警卫的帽子戴上,两根手指靠在帽檐上给车上的工人行了个礼,打开了门禁……
机场出发大厅,一个妙龄女郎拖着一个小行李箱通过安检,进入候机厅。她找到距离餐厅区最近的洗手间,进入女厕的隔间。10分钟后,一个老妪走了出来,径直走进了男厕。
这时,刚刚闯过门禁的清洁工人拖着两个大垃圾桶走进洗手间的外间,在门口拉起暂停使用的隔离带,然后拖着两个大垃圾桶进了男厕。
老妪看到清洁工进来,点了点头,和清洁工合力从大垃圾桶中拖出5个黑袋子,解开,里面装的是5个昏迷的人,其中2个亚裔,3个俄国人。两人把3个俄国人放进厕所靠中间的3个隔间,用胶带绑好,然后把2个亚裔扔在中间的隔间里。
做完这一切,老妪打开行李箱,里面装着麻醉发射器和头套,她拿出一个祖母绿戒指——实际是小型的药剂注射装置,戴在手指上,里面装着利尿剂和肠泻剂。她把箱子交给清洁工,蹒跚的朝候机厅的餐饮区走去。
清洁工在三个隔间门口分别摆上故障立牌,从垃圾桶底层拿出一个黑色工具箱,放在地上,用里面的零件组装成一支突击步枪,包在黑塑料袋里,连同工具箱一起放进垃圾箱里拖到外间。这时,挂在脖子上的耳机震动了一下,他戴上耳机,走到洗手间入口,收起了隔离带,折返身开始清理外间的垃圾。
十秒钟后,Justin和Damon拖着行李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