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皈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疼,双手已经没有了知觉。好在清白是保住了……
上朝回来的秦珸看着陌皈珝醒来,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感觉怎么样?”
陌皈珝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警觉的看着秦珸,怕她还有后招。
秦珸却笑着解开了陌皈珝手上的束缚。
“下次就不只是这样了,本王不会介意吃掉你这个小东西。”
秦珸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陌皈珝或许不怕别的,但身为男人却被另男人强压在身下,是极为屈辱的。昨天便当做小惩大诫了。
“草民不敢了。”
“呵,这还生上气了!怎么?觉得本王不该罚你?”
秦珸将浑身僵硬的陌皈珝揽在怀里,笑的像是个成了精的狐狸。
“我不敢,是我违背王爷的命令出府的。”
陌皈珝一副知错了的样子,其实是想套秦珸的话,秦珸没有审问他,他也就不知道秦珸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
“是啊,下次可要听话,说起来昨天本王逮捕几个擅闯王府的贼人,甚是有趣,你可要同本王一同去看看?”
陌皈珝蹙眉,疑惑道: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会蠢到来惹您。”
“哦,原来你不知道啊。”
秦珸意味不明的笑了。陌皈珝看着她的笑,知道昨天的事,从现在起才算是正真的开始。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陌皈珝神色自然,轻轻地捏着自己的手臂。
“是吗?本王也不知道,如今正叫人审问着,你与我一同去看看吧。”
秦珸揽着陌皈珝,动作轻柔地带着陌皈珝出了房门,好似对待着绝世珍宝。可陌皈珝的心却是凉了,想也知道等会看见的必然不是什么好场面。
“你可曾见过血人?”
秦珸抱着陌皈珝,感觉爱不释手,她其实没抱过男人,那天见到陌皈珝时她只是想吓吓他,没想到会这样抱上瘾了。秦珸没有当女孩长大过,对于所谓的“礼义廉耻”毫无概念。既然抱得舒服,又有这个抱的权利,为什么不抱?
在秦珸暗自感叹抱陌皈珝的好时,陌皈珝却有些充楞,雪人?什么雪人?可这是一瞬他便反应过来了,以秦珸残暴的个性,和现在的情况,说的自然是血人。不用多想,这些所谓的血人自然是他们的人了。
“我……从未见过什么血人。”
“哦,那边见见吧。”
秦珸因为抱着陌皈珝心情极好,这在陌皈珝眼中自然成是残暴的表现。什么人会因为看那种东西高兴起来?怕也只有秦珸这种变态了吧!
秦珸突然蒙住了陌皈珝的眼睛,顺便封了他的五感。陌皈珝一惊,死死抓住秦珸的衣襟,什么都感受不到,是极为可怕的,有时秦珸会用它来逼供,大多数人都因为心理崩溃而招供,其余的都疯了。
不过秦珸没有想废了陌皈珝,封住五感只是极少的时间。陌皈珝先是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然后眼前渐渐明亮起来,耳边开始出现凄厉的惨叫。
“你要抓本王到什么时候?”
陌皈珝看着秦珸已经皱成一团的衣襟,和似笑非笑的神情,神色冷淡的松开了手。这里是一个石窟只要一条可以离开的小道在秦珸身后。
“是我冒犯了。”
秦珸看着眼前的人恢复了初见是超凡脱俗的气质,似乎很是嫌弃自己的样子。
“去好好看看吧。”
“是。”
陌皈珝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了一个货真价实的血人,他的旁边还有一张完整的人皮。陌皈珝常年隐居深山,心系天下人而入世,自然不是什么冷血之人。这样的画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面上淡然可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你看看可还认得这个人?”
秦珸显然对这样的情景已经是习以为常,依然是一副笑脸。
“王爷说笑了,我怎么会认识得了这人。”
陌皈珝同样会以一笑。
“也是,你也就刚入府时候见过他,当时就是他伺候你的。”
陌皈珝抬头看着血泊中的人,想不出那人当初的模样,他之前还疑惑为什么秦珸安排在他身边伺候的人为什么会换了,原来是到这种地方了吗?
“他犯了什么事?”
“唔,他是潜入王府监视你的探子。”
秦珸托着下巴说到,似笑非笑的看着陌皈珝。
“我?”
“是啊,你!他跟昨天潜入府的人是一伙的。”
陌皈珝不知道秦珸为什么跟他说这些,也不知道秦珸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只不过万一秦珸说的是实话,那么他是被“自己人”监视了,这是有人不放心他们吗?如果真是这样,他将和慕容璨一样,成为被别人利用的傀儡。
“怎么?不舒服了?”
“嗯。”
面对秦珸看似极为真诚的关心,陌皈珝轻轻应了一声,他现在需要回去整理一下思绪,并做下一些预防。
“那就回去吧。”
秦珸想抱住陌皈珝,陌皈珝却避开了,秦珸失笑。拉住陌皈珝,将他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胸前。低下头在陌皈珝耳边哄孩子似的说:
“乖,知道你不喜欢被封住五感,就这样出去吧。”
“多谢王爷。”
秦珸将陌皈珝带回陌皈珝自己的房间后,独自回了寝殿。
“王爷你总算回来了!怎么就留了那个人跟你一起呆了一晚。”
沈郁忧心忡忡的说到。
“怎么了?”
秦珸这个当事人却毫不在乎。
“要是被他发现了你的真身怎么办?”
“本王以为以本王的修炼的功夫不需要担心这些,本王还从来没有暴露过。”
“可……”
沈郁还想多说什么,却被秦珸一个眼神,给吓的憋了回去。
“陌皈珝身上是什么个情况?可有害处?”
“他封住了自己全身的经脉,来掩盖他所修习的内功。这法子虽然短期内不会有影响,但长期下去还是会有损心脉的。”
“嗯,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秦珸的脸色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药……”
沈郁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冰裂纹的黑色瓷瓶。
“放着,本王会按时吃的。”
沈郁听到秦珸的保证,安心的退了下去,这种事情秦珸还不至于撒谎。
等沈郁走后,秦珸又支开了染七。她所修习的不是什么独门武功,是当年流落街头,跟着盗墓的老爷子学的缩骨功。只不过她逆用了缩骨功,撑开了全身的骨头,使自己的身量看起来不像女子。胸部因为肋骨撑开,变得稍显平缓了些,但毕竟是女子,秦珸的胸虽然不大,但又不是平胸,所以她总是会多穿一件塑身的衣物,因为衣物材料特殊,十分的薄,连脸捂在她胸口的陌皈珝都发现不了。
不过万事有利有弊,长时间的缩骨功逆用使她每一块骨头的生疼,一到冬天或雨季,就跟患了风湿的人一样,不得不靠着沈郁的药压制。此外为了迎合撑开的骨架,秦珸的内脏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
如此一来秦珸这个人就像是即将支离破碎的玩偶。如今全凭意志和高强的内功苟延残喘,硬生生用内功护住了她自己所有的脏器和关节,使自己有个人形。
秦珸吃下一颗沈郁给的药,笑了。她还有没有完成的事,她还不能死,原本她整个人生都是围绕着这个念头展开的,她对世间的其他事物早就没有了追求。哪怕如今多了个舒服的“人形抱枕”让她有了占有欲,她也不会让这事影响自己的计划,她向来是个理智的人,分的清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