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在这个箱子里,现在我等四人就开始一张一张地查票!”杨幼荷双手靠在投票箱上正色道。
“等等!”杨交洪打断道:“我觉得如此简单的查票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来一场赌博。”
段浪一脸好事者的笑容:“大师兄打算如何赌?”
杨交洪贼笑道:“我坐庄,我们不赌谁是掌门,因为这个没有太大悬念,我们要赌的是赵师兄所获得的票数,有三种,第一,两票或者以下,第二,两票以上五票以下含五票,第三,五票以上。”
这个王八,真过分,赵春恨得牙痒痒。
“一赔几呢?”段浪兴致逐渐走高。
“一赔五十!”杨交洪想了想索性大胆一回,这次他要名利双收,好好风光一把。
男人大部分都好赌,杨交洪的周围瞬间聚集了众多弟子。
“我来一两。”
“我来二两。”
……
人群散开,赵春赫然发现全部的银子都堆在了两票或者以下的那边,华山弟子一百多人,那一堆银子足有二百多两,真是众人赌博钱堆高啊。
不是吧,难道这帮弟子都没给自己投票?不然怎么会全部都押两票那一边呢?难不成在自己那个年代十分吃香的福利制度到了这里遭到冷遇?自信的赵春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同样紧张还有杨幼荷以及岭南三鬼。
然而,赌博这种事最重要的就是气势,即便是输了也要保持住气势,更不要说这是一个关乎自己脸面的赌博,赵春毫不犹豫地丢了六两银子到五票以上那边,那是他的全部家当,这要是输了可真就一贫如洗了。
段浪举银不定,他认为赵春不至于惨到两票以下,但也不至于强到五票以上,为了表现自己特立独行,他丢了十两银子在中间。
杨交洪有的是钱,他之所以当庄家主要是想让赵春出丑,即便是一赔五十,他也赔得起。
“好,放好离手,小师妹,查票吧,看来这次真是要赔惨了,千不该,万不该,干嘛要搞这场赌博嘛,真是,明知道会输的……”杨交洪唉声叹气地说道。
在大家的见证下,杨幼荷从箱子里拿出了第一张纸团,此时她的呼吸已经静得连自己都听不见,整个大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虽然赌博那边显示赵春不可能胜出,但毕竟真正的结果还没有揭晓,大家的心还没有完全放下。
杨幼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将纸团打开的,她只知道当那个名字出现的时候她的心脏快跳出来了。
“赵春……一票!”杨幼荷神采飞扬,激动地喊道。
此时的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是监票人的身份,作为监票人怎么能能表现出那般偏袒一方的表情和动作呢,自控力还真是差。
杨交洪淡淡道:“小师妹,这只是仅有一张,巧合罢了,何必如此激动?”
段浪道:“大师兄,小师妹这是在说赵春居然还会有一票?!真是神了,这是何种寓意难道大师兄听不出?”
杨交洪点点头:“哦….原来如此,小师妹真是太直截了当了,这样对赵师兄是莫大的伤害啊,小师妹真是……”
杨幼荷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平定了一下心绪将票放到一边然后继续取票。
“赵春……两票?!”杨幼荷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了保持监票人应有的神色,她没有表现出上一次近乎粉丝般的疯狂。
“这么巧?”杨交洪惊道。
不过还好,还处在两票以下,自己的预测还是很准确的。
“赵春?三票了!”
随着杨幼荷这一声的发出,现场全部愕然。
杨交洪直接不敢相信地冲上前去仔细观摩了一番,确认无误是赵春之后方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好!哈哈哈……”段浪的喝彩声打破了寂静,因为二百多两银子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了。
“赵春?四票了!”
“啊?”杨交洪张大了嘴巴。
兴奋的段浪也开始紧张了。
赵春站在一边十分坦然,自从听到了第一票他就这般坦然了,他要表现出一种大将风范,就是天塌了也要镇定自若。
“赵春?五票!”
“啊?怎么会?”段浪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因为下一票至关重要,下一票决定着他会收获二百多两银子或者失去十两银子。
“杨交洪,一票!”
“呼~~~~~”段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噩梦终于结束了。
杨交洪心道,怎么票都扎堆出来?真是邪门。
“赵春!六票!”杨幼荷又一次激动,这一次她实在是无法掩饰内心的狂喜,因为那一场有失赵春尊严的赌博赵春赢了,不光是钱的问题,最重要的是赵春赢回了自己的尊严。
“什么?”所有在场的人同时惊呼,他们一拥而上观摩起来。
确认是赵春没错之后他们才一脸不可置信地散去。
赵春心中狂喜,此时的他恨不得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开怀大笑,尽情释放自己猥琐的小人得志的一面,就好像赌场里的暴发户着急要拿着赢到的钱溜之大吉一样。
“赵春七票!”
“赵春八票!”
……
“赵春七十票!”
……
“赵春九十票!”
......
所有人都已经麻木了,自从出现了一票杨交洪的‘意外’之外接下来就全部是赵春的,段浪连个影子都没有。
终于到了最后一张票了。
“段浪,一票!”杨幼荷十分从容地读出了最后一张的名字,她早已经乐开了花,最后一票简直就是个笑话。
“经过我们四位监票人的检查以及大家的检查,赵春得到一百二十三票,杨交洪、段浪各得一票,赵春胜出,我们恭请赵掌门讲话。”杨幼荷激动道。
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本来都以为只有自己投票给了赵春,所以才将银子放在了两票以下那边,谁能想到几乎每个人想的都一样。
杨交洪与段浪二人有一种孤家寡人的感觉,曾经追随自己的师弟们都已经叛变,现在再去质问他们已经毫无意义,只会令自己的处境更加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