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接过酒杯,杨恒之一饮而尽。
“好了,杨大人,告辞了,本官凯旋之时再与大人畅饮,不醉不睡!”
“君子一言!”
“五马分尸!不好意思,献丑了,我收回一匹马,驷马难追!”
“哈哈哈,大人一路顺风!”杨恒之笑得前仰后翻。
“再会!”赵春上马便走。
“大人珍重啊!”
已经骑上马背走出去几米的赵春听见有些哽咽的那一句‘再会‘好奇地回头,只见杨恒之正在拭泪,神情哀伤,就像死了爹,赵春由衷佩服,刚才还哈哈大笑,几秒之后便哭哭啼啼,角色变换之快之自如不去演戏不是可惜了,简直是暴殄天物!
策马奔腾,赵春感觉还真有点大侠的风范。
后面的三个家伙被自己甩出去几百米,一个劲冲自己挥手,嘴里好像还在说着什么!赵春看着口型试图像聋伯一样识别出来结果却失败了,看来看唇识语还真是一门学问!
离开府衙十几里地赵春有些内急,于是驴了一声勒住马儿下马路边解决,解决完事三人正好赶了上来。
“你们着实慢得紧,要是被敌人穷追你们可就被擒获了!”
“大哥,我们这是去哪?”李冬下马脸色通红。
“当然是华山了!这还需要问?”赵春奇怪道。
“可是华山是往南走!我们在后面一直呼喊,可是大哥速度太快?”钱夏指着相反的方向道。
……
杨恒之这个混蛋明知我南辕北辙居然漠不关心,简直可恶!
于是,西安府衙门前的两个站岗的衙役目睹了四匹马风骚而过。
终于来到了华山脚下,四人的脚刚落地,钱夏拿下装着干粮的包袱准备分发饭食,前面忽然跑出来一条不知是狗还是狼的动物,龇牙咧嘴对着四人狂吠。
汪汪汪!
“看模样应该是狼,可是听声音却是狗,这到底是何东西?”钱夏道。
“狗!”孙秋笃定道。
“狼吧?!”李冬猜道。
“大哥,你看呢?”钱夏道。
“狼狗!”赵春答道。
“何解?”钱夏道。
“此物叫声似狗但外形如狼,定是狼与狗的杂交产物,你们可曾听过狮虎兽?”赵春道。
“未曾听过。”三人齐声道。
赵春道:“你们应该能猜得出它的来历。”
“狮子与老虎杂交?我很好奇它的外形!”钱夏满脸好奇。
赵春笑道:“两者兼有,其实不光狮虎可以杂交,你和老虎也可以。”
“大哥别开玩笑了。”钱夏笑道。
“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要看你有没有那个魅力了,哎呀!”还没说完那个狼狗直接扑向钱夏手里的包袱,赵春大叫一声,其余三人抽刀一齐插向狼狗,包袱不幸被狗撕咬坏了,里面的干粮散落一地,满是尘土,已经无法下肚。
狼狗嘤咛一声,当场毙命。
“此狗着实可恨,比杨恒之有过之而无不及。”赵春看着满地的烤鸡烧鸭怒火中烧:“除内脏,烤狗肉。”
大伙分工协作,不时篝火便燃烧起来,大家围着篝火一人一根棍子,上面插着狗肉放在火上烤。
不一会香气冒了出来,待到外焦里嫩时四人齐齐大口吃了起来。
“真不错,香喷喷的,野外烧烤,真是惬意啊!”赵春边吃边自言自语。
“小黑,小黑…….”远处传来女人的声音。
“大哥,好像有人!”钱夏提醒道。
赵春道:“听见了,还是个母的,估计是一对狗男女在捉迷藏,真是闲的蛋疼。”
女子见这边篝火鼎盛,慢慢走了过来。
“四位公子?”
赵春暂停吃活看了看,女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身穿白纱,简直像极了一个飘落凡尘的仙子。
“神仙姐姐下凡所为何事?”赵春投以微笑。
女子扑哧笑道:“公子误会了,小女子并非神仙,与公子是一般俗人。”
“不,姑娘在我心中已然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姑娘,请许可在下呼一声,oh,我的女神!”赵春有些发春。
“公子呼完乎?请问公子可曾看见一条黑色的狗,大概有这么长!”女子用手比划着道。
其余三人一齐看向赵春,表情有些尴尬。
“狗是没看见,兔子在下倒是看见两只。”赵春盯着女子丰满的胸部出神。
女子拂袖侧身,秀眉紧皱:“公子请自重。”
“抱歉,姑娘曼妙的身段实在是令我折服,方才言语只是如圣人一般做了一个恰当的比喻,如果姑娘觉得不够形象生动,那本公子还可以比喻成别的事物,譬如白面馒头。”
其余三人偷偷直乐。
女子并没有听见方才赵春所说,因为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地上的一条尾巴。
女子神色大变,慢慢走过去,不敢相信地拾起地上的尾巴,抚摸几下怒道:“你等手中之物就是我的小黑?你等居然吃了我的小黑?”
“姑娘误会了,此乃我等所带干粮,姑娘仅凭一撮毛就断言此乃你的小黑,是不是有些武断?”赵春道。
女子喝道:“此毛我整日抚摸,怎会不识?公子堂堂男儿,顶天立地,应该敢作敢当才是。”
赵春盯着女子裆部笑道:“天下之狗如出一辙,毛发更是雷同,姑娘某处之毛也是经常抚摸,难道大街上有人丢了一根毛姑娘捡到了也能看得出是不是自己的?好像大家都是一律的蜿蜒曲折吧?话俗理不俗,本公子是就事论事,姑娘觉得呢?”
女子虽然觉得对方恶俗但又觉得有理,她又一次仔细观察了狗尾巴,几经挫折终于在尾巴上发现了一点白色,那是小黑的标志物。
“你看,这是小黑的标志,还想抵赖?”女子理直气壮地说道。
赵春叹息:“既然被姑娘发现了,我等也不再抵赖,然而事情并非姑娘所想的那样,我等乃是迫不得已,万般无奈之下才吃了这条英俊潇洒的狗。”
“无奈?!你等吃了我的小黑,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无奈?”
“姑娘稍安勿躁,容我慢慢道来,我等皆是孤儿,从小漂泊江湖,虽然人穷但志不短,从来不做偷鸡摸狗之事,近期我等发现不能如此虚度光阴,好男儿志在四方,但是我等只有一身蛮劲,实在不堪重用,为了建设国家,我等商量之后决定投靠华山派,学点武功,也好除恶惩奸,即使不能为朝廷重用至少也可以帮助百姓除去一些江湖败类,这才是我等的价值体现……”
女子有些不耐烦:“你叽里咕噜说半天跟我的小黑丝毫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