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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眼万年

我一个人,走了好久的路,感受到夏天的不友善。我路过一家咖啡馆,安静的有些无聊,我坐在靠门的座位,看着路边发呆,也许喜欢最后的返璞归真就是,你放空自己后,第一个在脑海出现的人。如此黯然,这般欣喜。

如果你漫无目的的走在陌生的街道,路边的梧桐为你保留最后一道防线,你看到前方的路牌,永嘉路,是会陌生还是熟悉,一字一句都有些青涩。永,本义:水流长或久远,在我的字典中她是永远怀念。我们终究会遇到一个莫名心安的人,她的出现,让你片刻倾塌,又片刻重建。爱本不是相互折磨,却也存在相爱相杀,最怕的事,只要她对你一个微笑,你便再无任何骄傲可言,年华也随之兵荒马乱。

赵当离和严复关在一起后,赵当离就想每天都看到她,看着她的眉,看着她的眼,看着她在风里被吻过发梢,好像从来不会腻,从来不会厌。那一年赵当离的爱情叫做相看两不厌,也曾一度,这是上天给予的最大馈赠,他坎坷的人生,也许从此刻开始,走向完整。赵当离的笑挂着嘴边,如沐春风,能感染每个人。这让身边几个老光棍着实不爽,其中苏弘毅和刘蓁最为不爽,这一年他俩还没有在一起,苏弘毅和乔思分开后,审美出现极大的偏差,我们俗称眼瞎,刘蓁呢,还是只知道吃,别的啥也不会。

至于胖子,每天来上课就是睡觉,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都不屑说他。有一天,赵当离和严复关吃好饭,来到教室,看到有一个男生拿着一包零食,对着一个女生在告白。走近一看,发现居然是刘蓁,男的是尹江,班上的一个小眼睛男生,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怎么爱学习,戴了眼镜也没有显得眼睛很大。乍一眼看上去属于那种,死宅。实在没有想到居然有当众告白的勇气,教室里零零散散的有几个人,看来小伙子还是蛮有策略的。

赵当离掏出手机,默默的录着像,尹江对刘蓁说,

“刘蓁同学,我…那个很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吃东西的样子,特别像仓鼠。”

“…………”

赵当离听到着,直接不厚道的笑喷了,这是什么鬼逻辑,喜欢你吃东西的样子,像仓鼠,哈哈哈哈哈哈,这傻子可能没见过刘蓁正儿八经吃东西。那像仓鼠么?不,那个场面无法形容,总之十分壮观。和刘蓁出去吃饭,就要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不是一般的能吃,刘蓁红着脸,不敢看尹江,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尹江手里的零食,有小熊饼干,有薯片,还有果冻酸奶,看来尹江是真的做足了功课,那个年代,细节突出用心,再不会像现在这般粗糙的喜欢一个人。

赵当离和苏弘毅看得哭笑不得,刘蓁犹犹豫豫的不知道怎么抉择,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零食不放,两个人索性顺水推舟一把,赵当离走到尹江面前将零食抢过手中,苏弘毅大声地嚷嚷,

“见着有份啊!阿蓁不同意,尹江我们分了这些吃的吧!”

苏弘毅这么一说,刘蓁当时就急了,一边追着赵当离和苏弘毅跑,一边大声地说“都是我的,你们不能抢。”

这场告白就这样在打闹中成功了,刘蓁算是默认了和尹江在一起,人啊,就是这么有出息。尹江呢,此时此刻,应该也是心存感念,毕竟他和刘蓁能在一起,还是有赵当离和苏弘毅的功劳,只是最后这场恋情却成了一场闹剧,后来,刘蓁一口咬定是赵当离和苏弘毅坑了她,所以苏弘毅最后只得以身相许来还债。那年初春,每个人都应景似得找到一个可以陪自己成长的人,如果我们所面临的青春,大多都要以惨败收场,你说再让我们选一次,你会不会听大人说的那些道理,好好学习,不去浪费你的青春?

赵当离是有多喜欢严复关,赵当离自己也分不清,只是那两年中,他会每天提前半个小时起床,坐公交去严复关家楼下,接她一起上学,那时候,那条前往学校的路,总是树荫茂密,在一棵大树底下,有位少年,喜爱蓝色,等着那个看到他会加快脚步走来的姑娘,那可能是他们之间,存在的最美好的东西,赵当离和扶风没有在一起过,所以遗憾和庆幸都有,但他爱了一个叫严复关的人,他们是真真实实地在一起了两年,所有的优点缺点都被发现和接纳,两个人都妥协了很多很多,最后只能是,未遇良人。

严复关是个怎样的人啊,她大大咧咧地,喜欢笑,笑得很大声,也很爱哭,哭得鼻子眼睛通红,她有很多小心思,眼睛里有狡黠的灵气,她很爱撒娇,抱着你就不撒手,她吃饭时小拇指会翘起,娇媚也让人无奈,那时候的赵当离,发了疯一样喜欢这个姑娘,她的一点一滴都在两年的时间内融入他的生命中,生活是那样枯燥,你吃过奶糖的醇香,让你只能吃到白糖的甜,人终究还是念念不忘,也许倒不是有多喜欢,只是还想尝一尝,所以他们说那是不甘心而已。

说完了赵当离,该说说苏弘毅了,这个白痴,很久很久没有从乔思那个牢笼中走出,他总说一个人洒脱,一个人自由,和很多人暧昧,都是酒醉后的狼狈不堪,过了几年,他最后和阿蓁走到一起,彻底收心,喝酒都不敢,和赵当离出去玩如果被发现都要写检讨,面壁思过,人呐,有因就有果,之前的洒脱就是后来的束缚。哦,爱的束缚。

感情从来都不会拖着,赖着,往往干净又残忍,听着别人的爱恨情仇,是不是自己也有点难受,悲伤的气氛传染给每一个人,他和她相爱,他不爱她,千篇一律到烦人,我们或多或少的喜欢过恨过一些人,所以我们可以劝人离散合伴,但始终劝不了自己,倒不是说自己有多高尚,只不过我们,如同入魔的高僧,一念执着。

有人问我,你心里那个人究竟留下了什么,是不是也像大话西游里那样,留下一滴眼泪?我当时就说,瞎扯淡。她啊,什么都不会留给我,我忘了她对我笑是什么时候,只记得皱眉的样子,我呢,还没有办法说心无所念,就请时间快一些吧,这样喜欢一个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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