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胖子赶紧拦住他俩,掏出银行卡结了账,王小辉眼睛盯着郭麒云的手,一脸肉疼:“王八蛋,你是故意不带银行卡的吧?不行,把那些菜分我一半,我还饿着肚子呢。”说完就要去抢郭麒云手里的袋子。
郭麒云飞快的迈着小短腿,蹭蹭蹭窜到门口,只剩下绕梁的余音:“兄弟,下次等我爸给我打过来了生活费,我再请你吃顿好的。”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
陈岳错愕的站在饭店门口,四顾茫然的看了看,两人已经都不见了影子。
“是不是感觉很奇怪?”王小亚挥挥手跟那些个公子哥道别,幽幽的说道:“是不是觉得他们那些公子哥都应该一掷千金,花钱流水?”
陈岳看着她,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呵呵,你小说看多了。”王小亚一边走一边解释:“你想的那些都是些突然暴富的暴发户,真正的大豪门大家族是不会放任自己的孩子过那种纸醉金迷骄奢淫逸的生活的,反而对他们更加的严厉,就像云哥,当普通人的孩子还在欢快的度过童年的时候,云哥不仅要刻苦学习学校里的东西,还要学各种技能,而且还要学好,因为他们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不能比别人差,我几乎从小没见过云哥有一天是闲着的,不是在学这个就是在练这个,虽然他每天被我揍得鼻青脸肿,但还是乐此不疲的天天来找我,后来长大了我才明白,相比那些学业,跟我在一起的那些时间才是最让他放松的。”
陈岳沉默了,若有所思的抬起头:“这么说,云哥一定很优秀了?那你怎么还要欺负他?”
“呵呵,一个人被你从小欺负到长大,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如果哪天我和颜悦色的跟他相处,他肯定以为我被什么外星人附身了,而且他那人贱贱的,什么怪异的想法都想的出来,也做得出来,有时候不揍他一顿,手就痒痒。”
王小亚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或许对别人来说不值一提,却成为自己一生都值得珍藏的东西,就像陈岳老家床底下的一堆纸鹤,承载着他一段朦胧的感情和永远忘不掉的记忆,当他老了,坐在树下的摇椅上,用老鹤鸡皮的双手颤巍巍的打开铁盒子,抚摸着里面发黄的纸片,回忆着少年时候的懵懂,老皱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悄悄地讲给膝下的孩子听,然后孩子们嚷嚷着满世界的宣传。
“喂,想什么呢?这么深沉?”王小亚胳膊肘子趸了趸陈岳的胳膊,陈岳一惊从沉思中倾向过来,展颜一笑。
“去吃点饭吧,刚才什么都没吃着,饿了。”
王小亚怪怪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回饭店,而是拉着他去了一家S县小吃,切了盘牛肉点了几笼蒸饺。
“等会吃完饭我要回去了,有点事情,可能要很久,也可能很快,我会给你打电话的。”陈岳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的说道。
“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下午还要找王小辉问点事情。”王小亚看着陈岳吃的满嘴流言,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
陈岳愣了愣,嘴角还残留着纸巾上的香气,王小亚做这种类似情侣之间的小动作还是第一次,陈岳有些不知所措。
王小亚脸红了红,装作毫不在意,嘴里还埋怨着:“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陈岳稍稍放慢了吃饭的速度,不过却不知道说什么。
两个人静静的吃着东西,陈岳有时候偷偷看王小亚一眼,却正好碰到王小亚躲闪的目光,一种暖暖的小暧昧在两个人中间氤氲着,让陈岳有些不可自拔。
不过饭总有吃完的时候,陈岳心里还挂念着小金鱼的事情,虽然舍不得,还是跟王小亚分开了。
陈岳躺在床上,回想着跟王小亚的点点滴滴,嘴里不停地呵呵傻笑着。两个人打从开始认识,就好像多年的老友一样,熟悉自然,从认识到相熟,再到相知,命运就是这么的奇妙,本来两个世界的人就这么搭在了一起,而且很自然,很温暖。
……
当陈岳回到小金鱼的身上时,顿时就吓了一跳。
小金鱼悄悄地躲在一条石缝中间,如临大敌的盯着眼前的一幕。
海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好多蛙人,戴着眼镜背着氧气瓶,一身黑色的潜水服,非常专业的在海底的大船中来回穿梭。
怎么回事?陈岳惊讶的看着从眼前游过的蛙人。
难道是小鬼子的人回来了?看样子应该是了,不过小鬼子在华夏国的领海这么肆无忌惮的动作,也太嚣张了吧。
陈岳悄悄地浮SH面,探出头来一看,果然不远处的海面上漂浮着一艘巨大的船,上面用日语写着字,陈岳只认出了一个“和”字,其他弯弯曲曲的蚯蚓似的RB字一概不认识。
不过让陈岳惊讶甚至有些害怕的是那船上竟然耸立着两挺粗粗的舰炮!喷着白漆的舰炮水桶粗细,黑乎乎的炮口冲着天空,隔着老远陈岳似乎就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妈的,莫非是一艘巡洋舰?
船上不断的有蛙人上来,放下一堆零碎的东西,大船甲板上站着几个身穿深色RB军服的人,叽里呱啦的交谈,其中一个人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不断的敲敲打打,并且时不时地汇报几句。
看来真的是来找那艘沉船的,不过那船早就被小金鱼解体了将近一半,全都是门板大小的碎片,最重要的机舱整个消失不见,估计小鬼子打捞到最后,也只能得到一堆空壳铁皮,而且动作要快,过了今晚,连壳子都没有了,只剩下巨多的碎片了,哈哈哈。
陈岳心情一阵舒畅,目不转睛的监视着小鬼子的动作。
打捞工作一直持续到晚上,小鬼子的指挥官,也就是那个站在甲板上的军装RB人,随着他返回船舱,蛙人们陆陆续续的登了船,片刻之后,大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显然是放弃了打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