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太子殿下来了”闵惟进了飞凤殿。
“臣妾恭请殿下大安”
“太子妃免礼”闵惟扶起身怀六甲的宋曼陀。
“这几日父皇病情严重,母后忧心,还好你侍候左右真是辛苦你了”闵惟走过去拉着宋曼陀坐下。
“殿下,这是臣妾的本分,臣妾不辛苦”
“你马上就要生产了却如此操劳,孤会补偿你的”宋曼陀内心一阵暖流,闵惟还是心里有他的,毕竟它才是他的结发妻子。
“陛下安康,母后安康,殿下安康就是对臣妾最好的补偿”宋曼陀轻轻抱住了闵惟。
“太子妃,最近淮南有消息吗?”宋曼陀一顿,这闵惟为何会问起淮南。
“臣妾身居宫中自是不知道淮南的消息”
“太子妃,孤希望,你既然做了孤的太子妃就应当以东宫的利益为大,就算你的身世如何,过去如何,孤都不会深究,孤只希望你能做好孤的太子妃未来的国母,可懂?”闵惟握住她的手。
“臣妾明白,臣妾自是听殿下的”闵惟的警钟没有敲响宋曼陀心中的警惕,而是敲响了她心中的爱意。
“如今你马上就要为孤诞下长子,做了母亲更应该稳重”
“是,臣妾知道了”
“爱妃可有小字?”
“臣妾小字潇儿,只有臣妾的娘才会那么叫我”宋曼陀想起了韩清纱。
“潇儿?好字,那以后孤就唤你潇儿”
“是,殿下”宋曼陀满意的笑着。
“潇儿,孤与良娣是从小旧识,孤是偏心与她,可孤也是潇儿的夫君,所以潇儿不必觉得孤有专宠与谁,孤是储君,孤的心中有分寸”宋曼陀点头,她是嫉妒宋玉寒,可闵惟的话里有话,似有意偏袒却也像无意。
“今晚,孤就留在飞凤殿陪你”闵惟看向宋曼陀。
“孤在看几本奏章,你先去吧”宋曼陀行礼,转身进了暖阁。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么温和的闵惟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他来不及想什么目的,就已经沦陷在那双深情的眼睛里了。
是夜,宋玉寒辗转不安,便拿出凤尾琴迎月弹奏。
“擦去我不小心滴下的泪水,
还会装作一切都无所谓,
将你和我的爱情全部敲碎,
再将它统统赶出我受伤的心扉”
秋风中,宋玉寒的泪水滴在凤尾琴上,滴滴答答。
她记起那个万般疼惜她的父侯,和蔼的母亲,稳重的昀西,跳脱的妹妹,还有他最深爱的明悦。一切的一切都因是信芳长公主和那可恶的皇后姨娘。
“别哭了、、、”宋玉寒一听便知道是明悦。
“玄玄,是不是感觉累了”闵俞坐在她的旁边把肩膀给她。
“明悦,我们生来富贵却没有自由,这是不是老天爷的惩罚?”
“或许吧,老天爷看不惯幸福美满的人生”
“那天,我没有生气,只是做戏而已”宋玉寒收住眼泪语气深沉。
“我知道,你曾经说过,你永远都不会生我的气,怀疑我,还作数吗?”
“当然,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宋玉寒抱住闵俞,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
“玄玄,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演各自的戏?”
“嗯,崇威心机深沉,若真想取得他的信任,我就要演足了这场戏,让他相信,我变心了,我越是态度僵硬他就不会怀疑”宋玉寒深呼一口气,她的算计真是不比皇后差。
“好,我陪你演”闵俞紧紧抱住身旁的女子。
次日,皇后下懿旨,令延庆贵妃和姜贵妃,秀影公主,静诚公主,静淑公主去九华山为陛下祈福。
“皇后急于疏散后宫,怕是要变天了”姜颜之猜测皇帝命不久矣。
“哼,她是怕我们动了她的太后之位吧”
“走吧妹妹,离了这斗争纷扰也好”
马车渐渐驶出了皇宫,孟敬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安国侯府内
“娘,儿子不孝,让娘和妹妹受委屈了”
宋逸卿下跪,孟燕江看着儿子成熟稳重的模样,心中一阵阵酸楚。
“昀西,你回来了就好,快起来”
“哥哥,丽儿想死你了”宋丽寒也红了鼻子拽着宋逸卿的袖子。
“你父侯可好?”
“娘放心,有卫侯在,父侯一切安好”
宋逸卿扶着孟燕江进屋,安国侯府又似活了过来。
孟燕江吩咐人去上府请了宋逸骞与宋以寒过来,还请了孟之春和孟京昭一同为宋逸卿接风洗尘。
沉寂许久的安国侯府又有了往日的生机,有儿子的娘都是幸福的娘,有继承人的安国侯府才是真正的安国侯府。
是夜,寿安殿内。
“昀西回府了,我明日传他来给你请安”闵惟与宋玉寒一同用着晚膳。
“给我来请什么安,我又不是太子妃”宋玉寒早已收到消息,宋逸卿已经回府。
“殿下还是请奏陛下,早日给昀西下旨,承袭安国侯之位才是正经的”
“玉儿何必这么着急,昀西还小”闵惟给她夹菜。
“殿下,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这安国侯府可没有家主?安国侯府是你们闵氏的后盾,别忘了你们喝的茶叶也只有我安国侯府有”宋玉寒没好气的甩了筷子,离开了餐桌。
闵惟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自己夹了几口菜便放下筷子。
“今晚我去看看太子妃,玉儿好好休息吧”说完转身离开了暖阁。
“小姐,话是不是重了?”韵佳感觉闵惟刚才的神情很是不妙。
“韵佳,我……我只要一想起皇后是他的娘,我就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她竟然把姜贵妃和于姑姑,秀影姐姐都赶出了皇宫,你想想她到底是何居心?”宋玉寒情绪激动,想着从此宫里没了于七雪帮助她,她该怎么办。
“小姐,如今少爷回来了,就多一人行走朝堂,我们有的是机会”韵佳安抚道。
“如今太子妃的孩子马上就要临盆了,她们手里又多了一张底牌”宋玉寒望着窗外,心中烦愁。
“陛下,陛下、、、、”乔嫔转身端药碗的功夫皇帝就已经昏迷不醒。
“来人,来人,去请太医”乔素敏心中惶恐。
不一会儿,孟敬依急匆匆领着杨桃一进了章台殿。
“太医,太医,陛下不知怎么突然昏迷不醒”乔素敏跟杨桃一说情况。
“啪”
“本宫见你老实本分才将你留下来给伺候陛下,你竟然让陛下昏迷不醒”孟敬依动手打了一巴掌。
“来人啊,把乔嫔送回宫去,没有本宫的懿旨不能出来”孟敬依看着杨桃一把脉,心中焦急。
“杨太医,如何?”
“娘娘稍安,陛下只是体力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杨桃一知道皇帝的日子也就是这几日了。
“还请皇后娘娘先出去”孟敬依领着众人出门等候。
“陛下,陛下、、”杨桃一掐重人中,令皇帝强行醒来。
“啊、、啊、、”皇帝迷迷糊糊睁眼。
“陛下,我是桃子啊”
“桃子,朕、、、朕、朕还能撑多久?”皇帝与杨桃一是多年好友。
“多则半月,少则七天”室内的烛光摇曳,一代帝王星已渐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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