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安夜圣诞节南宫霜浅都是在热搜中度过。
杜染病房,“怎么今天风娇还没来?”杜染玩弄着去年圣诞风娇送他的沙漏。
“今天圣诞节,可能有点堵。不对,不是您让她不要来了吗?”杜肓反应过来。
杜染用眼神白了他一眼,“去看看。”
杜肓撇了撇嘴,跑开了。
十分钟后,“杜少,风娇小姐在风少病房里,已经吃上了。”杜肓气喘吁吁地回复。
“吃上了?”杜染不太舒服,“杜少,要不我去买点?”杜肓小心提议,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风娇过来送饭杜少总是一脸嫌弃,但是又每次吃得干干净净的。
杜染恨不得一枪崩了他,蠢货!真不知道怎么打赢风凝的,是对手太弱还是他们走运?反正肯定不是他们太强。
杜肓逃也似的去买饭菜,杜染砸了个杯子,不解气!!!心口处的忧愁围绕着他,怎么就不来了呢?几个月前刮台风照样来,医院停车场被水淹照样来,反正无论刮风下雨地震洪水他的冷言冷语她都会来,今儿个怎么,不科学呀!
可怜的杜肓拿着饭菜上来,刚吃一口就被某人毫不留情的吐了,“什么玩意,难吃死了。”
那是,肯定比不上风娇小姐充满爱的饭盒。杜肓暗自诽谤道。
下午,杜染实在是坐立难安,拄着拐杖去风凝那瞅瞅。
病房外,“中午的牛腩不错。”风凝的声音传出来,然后是风娇,“是吗,我还觉得咸了点。”
靠!特么老子中午一口没吃,你们在这里回味牛腩!
“今天圣诞节,Q城很热闹,要不我们出去逛逛?”风娇略带祈求和试探的声音响起,杜染想砸门。
“好。”风凝满口答应。
杜染气得路都没走稳,老子到现在还饿着肚子,你们特么就在想晚上吃什么!人前对我一副痴情,人后和风凝卿卿我我,哥哥?怕不是你们的小调调。杜染冷哼╯^╰,如果他有长长的胡子,那肯定吹起来了。
病房内,“风少,走了,在病房外一个踉跄呢!”风病喜滋滋地,他就说杜少肯定熬不过,风娇这种绝色若是他,肯定一个星期都坚持不下来,没想那位却坚持了整一年,服,服气!
看着风娇隐忍的开心,风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自风好走后,他把自己所有的愧疚,难受,都千万倍的补在风娇身上,可造化弄人,他把她弄丢了,还让她惹上了命案。
不过都过去了,如今只要她开心,他就一切满足了。
病房,“杜少,你去哪了?”杜源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心里慌。
杜染心气不足,没有回答他。
“怎么了?今天圣诞节,往年你不是最喜欢圣诞节了吗?”杜源不解。
对啊!往年她不管在哪个国家,都会送礼物来,可今年呢?饭都没吃上!还计划着和风凝去哪哪哪玩。
杜源见自家老大一脸不爽也不再多言。
须臾。
“看着风凝什么时候出院。”杜染冷冷蹦出来这么一句。
“不是,不是不打了吗?”杜源弱弱一问,当年那个炸弹和枪子可让他们老大昏迷了半年不止。
杜染一脸不耐,踹了杜源一脚,“赶紧给老子去盯着!”
夜六点,风凝从医院出发,杜染紧随。
长恨广场,人群熙熙攘攘,南宫霜浅目无边际的走在人群中,奚夙漓给嬴噬生了个大胖儿子,萧灺璕牧乔相敬如宾,曲桦深好像也在着手着和一个外国千金联姻,她的一个个前男友们都有了自己的家,可她呢?人世恍惚半遭,丢了所有,唯剩的,只有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名利。
长恨广场,是风凝送给她的。
长恨长恨,终如杨贵妃与唐明皇。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
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
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
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
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
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
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
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临邛道士鸿都客,能以精诚致魂魄。
为感君王辗转思,遂教方士殷勤觅。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
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
金阙西厢叩玉扃,转教小玉报双成。闻道汉家天子使,九华帐里梦魂惊。
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开。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
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
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惟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
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霜浅大声背诵的长恨歌,苦与泪,血与痛,只有她一人知道罢。
不少人都侧目向南宫霜浅,认出了她,却不敢上前。
霜浅手上拿着某合作商送的红酒,痛饮深醉,“金屋藏娇,是啊,阿娇!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可是我呢?已经人老珠黄了,我背弃了我的信仰,放弃了我的一切,到头来,只有这不曾要过的名和利。我没了孩子,没了做母亲的权利,我要过什么!自始至终,我只想要一个家!”霜浅醉得头昏脑涨,也忘记了这是哪,她只想说想说得,做想做的。
“凝,那是霜浅吗?”远处的风娇推着风凝目睹了这一切,还有另一角的杜染。
风凝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的起伏,淡淡地点了点头。
风娇见他不为所动,吩咐旁边的风寒看着,就跑向的南宫霜浅。
“霜浅,别喝了,这是公共场合。”风娇跑过去扶住南宫霜浅,挣扎间风娇和南宫霜浅的墨镜和帽子都掉了。全场哗然,两位绝色美女齐聚。
霜浅定了定神,看见风娇,苦笑着去摸她的脸,“果真肤如凝脂,回眸一笑百媚生。凝脂,呵。风凝是凝,龙稚苏是脂,你是凝脂。那我是什么?阿娇你告诉我,我是什么!”霜浅几近癫狂,彻底失了理智。
议论声越来越多,风寒和杜源跑过来,一人一个搀上了车,迅速开走了。
“阿染,我好累!我真的好累……”霜浅磕在杜染膝上,痛哭流涕,杜染轻轻抚着她一头海蓝色的长卷发,没有说话。
将南宫霜浅送回南宫家,杜染于心不忍,甩给南宫瑞一张亲子鉴定书,匆匆离去。那张亲子鉴定杜染有副本,自然想一帮南宫霜浅,干爹到底不比亲爹,眼下她什么都没了,把冷曦不是她亲爹,再打击上,她的苦也算受完了吧。往后的事,全凭她自己。
他还欠她一个真相,等未来,他会还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