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打人？”风凝严肃地问，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刺激。”风蔚茫回道。
“刺激？”风凝冷哼一声，“你知道你的刺激会连累多少人？”
风蔚茫微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与我无关。”
风凝抡起旁边的棍子就是一棒子，这是他第一次打他。
风蔚茫跌坐在沙发里，饱含的眼泪淌下来，“你凭什么打我？你有资格吗？”
风凝又是一棒子，气急了，“风蔚茫！我是你爸！”
“我爸？”风蔚茫站了起来，用鼻子的哼声发出了这两个字，仰天长笑，“你们有资格吗？”
风凝静静地看着他，他这么多年害怕的，还是来了。
“一个，把我生下来就抛弃我，一个养我，可是我一个礼拜，一个月，甚至半年才能见他一次。”
“我的家长会，初中以前从没有人参加过，亲子活动，人家都跟自己的父母玩得不亦乐乎，可是我呢？默默坐在教室里，写作业！他们赢了奖品，过来和我炫耀，我能怎么办？我能打人吗？我能发泄吗？如果我这样做了，就全世界都知道，我的爸爸。”他顿了下来，“叫，风凝！”
“我过得比他们都好，因为我有一张无限额的卡，我的钱是永远刷不完的。他们在为买一双7000块的鞋发愁时，70000块的鞋我都已经穿厌了，准备扔了。可是呢？我刷着那张卡时，我没有感觉，只有空洞！他们会为了一双鞋，一个手机，一台电脑去求父母，去撒娇，去答应他们下次考多少分，我不用去求父母，不用去撒娇，不用去发誓，我就可以拿到我想要的一切。我风蔚茫活得比任何人都好啊！”
“是，那是因为我幸运，有你这样一位父亲。你们对孩子的认知就是钱给够，饭吃好。”
“你知不知道，你风凝和断龙稚苏是世界上最不负责任最自私的父母？”
“你，一会儿给这个买买买，一会儿跟这个酒店激吻，一会儿又跟这个求婚离婚。风凝，你知道吗？曾经有人和我说，你爸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你最不缺的就是后妈。对，就是这样，这么多年，那么多人前仆后继，你都置之不理，非要守着心里的白月光。可你又是怎么对她的？拿这个气气，那那个骂骂，你既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又干嘛搞那么多事出来？你是自己作死吗？感情里谁先动情就是谁输了，风凝，你输得彻底。喜欢，就带去民政局，就去表白。你知道为什么你等了17年，还是没等到吗？因为你在感情里用的技巧太多了，最纯粹的初恋特么被你搞成了商业联姻！”
“还有我的母亲，不顾一切，嫁给了你大舅子。他们有考虑过晴儿的感受吗？她的后妈，是她姑姑的情敌。她的爸爸，在她妈妈葬礼还没满半年就另娶。你们是大少爷大小姐，是来游戏人间潇洒一生的，可是有想过你们结下的恶果吗？”
“她要嫁人我没有资格管，你要娶人我也没有资格管。这是天经地义，可是爸，我就问你一句。”
“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