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胜婵见弓祤吃完了加餐,收拾了餐具,给慎芮打了招呼就走了。胡婶看她走远,便对玩泥巴上瘾的慎芮说:“祤少爷吃的是普通水饺。蛋饺只盛了两个来。”
“哦?防人之心不可无。胡婶去找只小猫小狗来。以后在弓祤加餐时,还是把祺儿带远一点吧,老麻烦人家太不好意思了。蛋饺做起来很麻烦的。”
“以后让我去给祺少爷做加餐不就完了?蛋饺什么的,我也会。”胡婶的厨艺真心不咋地。
“麻烦什么呀。我们祺儿不需要加餐。你看他这段时间吃了加餐,正餐都吃不下去了。打乱了饮食规律,对身体不好。祤儿不一样,一直都这么吃,就没关系。”弓楠一直交代让弓祺带着弓祤一起玩,慎芮便不好拒绝,而且也从心里怜惜弓祤这个孩子。他懂事安静得让人心疼。
二夫人带着儿子儿媳搬到新院子后,弓柏养的一群狗也就带走了。现在的旧院子里,只有三奶奶养的猫了,偶尔也会有一两只野猫过来。
小丫鬟把三奶奶的猫逗引过来后,端起装蛋饺的碗,凑到它面前,拿起一只喂它。猫咪几口把蛋饺吃掉,然后迅疾地伸出爪子挠了一把碗里剩下的蛋饺。
“讨厌!坏东西!怎么和你主子一个德行!”小丫鬟边骂边去打猫。
“住嘴!小蹄子不知轻重,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你想给慎奶奶惹事啊?”胡婶低声呵斥小丫鬟。小丫鬟看看慎芮,见她呵呵笑,自己的心也放了下来,冲着胡婶吐吐舌头,问:“那这个蛋饺怎么办?”
“怎么办?!脏都脏了,还拿给主子吃不成?”胡婶夺过碗,把蛋饺倒进了自己的手帕里。
慎芮和弓祺玩到天黑,才带了一堆的泥偶回住处。吃饭前,弓祺兴奋地拉着弓楠看了一圈自己的作品,每样很详细地讲解一遍。
“你读书写字的时候坐不住,偏偏玩泥巴就能专心玩一天,你真不愧是你娘的亲生儿子!”弓楠笑着敲敲弓祺的头顶,抱起他去吃饭。心想以后的弓家又能多增加一项生意了。
吃饭的时候,弓祺很乖,一口接一口,和以往的磨蹭不老实很不同。
“怎么?祺儿今天吃饭很乖呀。是不是捏泥巴累着了?”弓楠好奇地问弓祺。
“祺儿不累,祺儿饿了。曹姨娘没有给我吃点心。”
“哦,你又没有和祤儿哥哥一起玩是吧?”
“别乱说。人家曹姑娘明明不愿意让祤儿和祺儿一起玩,你偏偏强迫祤儿玩。下午,祤儿加餐时,曹姑娘给祺儿做了蛋饺,但祺儿没吃。”慎芮在一边加了几句嘴。
“没吃?为啥?你又小心眼了是不是?婵儿是有点私心杂念,但绝不会做那黑心事!我拍着胸脯给你保证!”弓楠放下筷子,有些严肃地看着慎芮。
“不是,你误会了。那个,三奶奶的猫,挠了一爪子放石桌上的蛋饺。它速度实在太快了,拦不住啊。”慎芮嘻嘻笑着,挤眉弄眼地给弓楠做解释。
弓楠被她逗笑,便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曹胜婵每晚都给慎芮送夜宵,今晚也不例外。她趁着这个机会能见见弓楠,虽然和慎芮闲聊着,但极力调动了全身上下的魅力因子勾引着他。在场的人心里都明镜似的。弓楠虽然谨守慎芮的告诫,但心里的愉悦还是直往外冒。被人认同永远是令人高兴的,这是人的本性。
今晚,曹胜婵从食盒里端出一碗老母鸡汤,不像以往那样是大汤碗,然后舀到小碗里,也没有例行地问弓楠喝不喝,而是直接推到慎芮面前,说道:“趁热喝了吧,凉了就腻了。”
“嗯,谢谢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每天都麻烦你,其实府里的厨娘手艺蛮好的。而且,我晚饭也吃得很饱。”慎芮倒是没忘记例行该说的话。
“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点事做,心里还舒服些。”曹胜婵苦笑着答了一句,又把汤碗往慎芮面前推了推,“你赶紧喝吧。虽把油打掉一些,还是比较腻,若不趁热喝,就没法喝了。”
“可是,我确实还不饿呢。”慎芮为难地看看弓楠,“要不,你喝了吧?曹姑娘都提来了。”
“啊——不!这汤不适合二爷喝。”曹胜婵忽然紧张地叫了一声,成功地引起了弓楠和慎芮的注意,她急忙尴尬地笑笑,解释道:“这汤只适合孕妇喝。我加了些保胎的药材,给男子喝的话,怕有妨碍。”
“保胎的药?你以前的汤里都加了吗?”慎芮一听,心里有些焦急,恨不得把以前的汤都吐出来。“你怎么不说清楚?我是不吃药的,什么药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