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梢头,明月高挂。房内的被夜明珠散发的光晕照的同样,窗户半开,一阵晚风吹过是如此的冷。房中似乎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寒冷刺骨。一双沉静的眼眸盯着那栗色的花盆,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可是那里面依旧是暗淡无光的黑土。
精致的面孔下是一片苍白的脸色,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的让人心疼。眉宇之间结着淡淡的忧愁之色,眸光更加的暗淡了。纤细的手指死死的抓住了花盆的边缘,脸上却是一脸的淡定。
“好久不见了,你现在还好吗?”一个淡淡的宛如流水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丝丝的关心之色。紫漪的突然转身,目光淡淡的望向眼前的人。一头雪白的头发在晚风中微微的浮动,一袭白色的衣衫显得是如此的落寞,双眸之间夹杂着太多的情愫,有思念,有疼惜,有迟疑……
“还是那样,与以前没什么差别。君离,据我们上次见面怕是有千年之久了吧。你还好吗?”紫漪的目光轻抬,依旧是如此的不悲不喜。
“我还是老样子,喝喝酒,牵牵线。倒是你何时才回来,这里也太冷清了。你还是忘不了他吗,已经几万年过去了,你依旧忘不掉吗?”男子虽是满头华发,但是样子却如玉一般的俊美,眉宇之间还带着一丝的媚态。大约不过是三十几岁的模样,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眼眸中尽显无奈之色。
紫漪瞬间,脸色一变。目光变得凌厉起来,长袖拂过。背过去,态度十分的强硬:“我说过,你莫要在提他。”
“紫漪你究竟要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啊,不提难道就不存在了。他就在在哪里受着众人的朝拜,他依旧是哪个高高在上的天帝。这些年来,他可曾来看过你一次,可曾对你说过对不起三个字。”瞬间,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分。
“君离,我从来不想听见他的对不起。他如何的威风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些年来,我来已经习惯了这里清净的生活,比起外面的纷纷扰扰我更愿意呆这里。”紫漪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君离,透着一丝的倔强之色。
君离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幅度,眸光又深了几分,脸色更加的惨白了。“是吗?紫漪,我们认识万年了,我只想问你,你是否还能种出薰衣草。你的薰衣草现在还能开花吗,你的心随着那一次的婚礼也死了,你在也没有控制植物生还的能力。紫漪,先在还不明白吗,你要永远的躲在这里吗,看着他威风一世。说你恨他,到底你的心里还是有他,否则不会躲在这个地方,也不会放弃你的身份。一切只是为了让他的帝位做的额稳当一些。”
突然,一切都被说破了。
紫漪身子更加显得单薄了,脸色更加的苍白了,止不住的往后退,知道退无可退。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幅度:“是的,我到现在也无法在令一朵薰衣草开花。那你呢,你不也是在执着吗,看着其他人成双成对你的心情好受吗,哪怕是最爱的人就在眼前一夜无法前进一步的懦夫。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夜君眠吗,因为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能感到他心里的那一团火,而你呢,你离我太遥远了。”
紫漪一步一步的靠近君离,目光直直的看着。“君离,到现在你敢承认你喜欢我吗?你敢吗?你就是一个懦夫,说我放弃了身份那你了,夜君离。你放弃了天帝的位置,弃自己的姓,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让我感动吗,我只会嫌弃你是一个懦夫,不敢夺回你自己的东西。”
“紫漪,我们非得这般的伤害对方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的在这里陪着你……”双眸闪过浓浓的忧伤,君离拉着紫漪,双眸是如此的哀求着。
紫漪的嘴角的讽刺的幅度也越加浓烈了,“到现在你都不愿意说一句你爱我吗?这就是你,懦夫。”紫漪夺回自己的双手,冷眼看着君离。瞬间,君离的目光一变充满杀意,目光朝着门外一扫。
紫漪大惊,立即伸出手去阻拦。可是顿时大门就这样打开了,一道极为强烈的罡风直直的朝着花台外打去。
只留下一脸惊愕的未夕,楞在原地。在未夕的面前是一只黑漆漆的鸡,展开双翅,一副大义凌然的站在那里保护她。也在强烈的出击时,却遭到了一道紫色的长布的阻挡,瞬间紫漪就挡在未夕的身前,淡淡的瞄了一眼未夕是否安全。
紫漪冷冷的看着君离说道:“你是想伤害我唯一的徒弟吗?”
未夕一愣,唯一的徒弟。未夕一直都知道紫漪对自己很冷淡,但是也知道紫漪是救自己的人,但是却对自己怎么来到这个地方闭口不言。今日为自己对故友恶言相向,这个师傅似乎以前当真是有一番恩怨纠葛的。
君离有些诧异,千年不见居然收徒了。让他更诧异的是挡在这个女孩前面的鸡,这个样子很像一个人,可是他一时之间又不能够想起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是你的徒弟,你都收徒了。”
紫漪别过身去,对着未夕说道:“你先回房休息。”
未夕带着满腔疑惑抱着毛毛离开了这里。回房间去,紫漪就丢下一句:“君离,你走吧。我不想见到,我也不想和你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