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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红眼少年

一位满面阴郁神情的老年妇女打开了半条门缝,上下打量着朴多娇:“你找谁?”朴多娇气喘吁吁:“婆婆,救我,有坏人在追我,我能在您家避一下吗?”林婆婆满腹狐疑:“坏人在哪儿?”朴多娇转身指去。那辆尾随的黑色汽车忽然失踪了,她正寻找之间。树林传来树人的嚎叫声。朴多娇脸色变了:你听到了吗?”林婆婆呼了一口气,打开了门。

朴多娇进了院子:“谢谢婆婆——”林婆婆拿着锁头就把门锁住了。朴多娇有些畏惧。林婆婆往亮着灯的屋子走去。朴多娇四顾,放慢了脚步:“婆婆,您就一个人住吗?”林婆婆摇头:“不,还有我儿子,小林。”朴多娇:“小林?”这时,夜空飞过的流星雨,光芒映照在了朴多娇脸庞上。朴多娇进了屋子:“大晚上打扰您们,真是很抱歉。”林婆婆:“进都进来了,坐吧。”朴多娇环顾左右。林婆婆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上下打量着她:“姑娘你家在哪儿?”怎么一个人到这边来呢?”朴多娇支吾着说:“我们出来爬山,迷路了。”林婆婆一怔:“你说还有其他人?”

朴多娇迟疑着:“我和我爱人。”她:“对了,林婆婆,你家有电话吗?我的手机也没拿。”林婆婆打量着朴多娇:“这种地方怎么可能通电话呢。”朴多娇走到窗户前,向窗外张望:“那可怎么办?婆婆,我怎么好像看见有人进来了。”林婆婆:“院子门可锁着呢。”朴多娇压低了声音:“万一他翻进来了呢?”林婆婆将信将疑,她从床下拿起了一把屠宰牛羊的弯刀,就往门外走去:“不,我得出去看看。”朴多娇看着林婆婆手里泛着寒光的弯刀,心跳加快。林婆婆抓住那把弯刀,走了出来。空旷的院子里,死寂幽静。林婆婆打开了院子的灯,警觉的四处查看,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朴多娇听见了相邻客厅的一间屋子传来异样的声音,屋子的门关着,她感到好奇。里面的屋子里又传来了轻微的声音。她壮起胆子,走到那间屋子门前,伸手抓住了门把,迟疑着,她还是推开了门。

朴多娇顿在门前,里面赫然是一间漆黑的屋子,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看不到屋子里的景象。朴多娇愣在那里,感到惊讶。正在这时,林婆婆从院子里走回卧室,她看到了朴多娇打开了那间屋子的门,尖叫起来:“快,快把门关上。”朴多娇听到林婆婆充满恐惧的声音,慌忙将那间门要关上。

这时,藏在里面门后面的一个人,伸出来一只手,将门抓住了,朴多娇怎么也关不住门。一只红色皮肤的男人的手臂,伸出来,抓住了朴多娇的手:“你是谁?”朴多娇看清楚了那人长相。那人本是一个英俊少年,因为披头散发,眼睛血红,显得阴森。林婆婆惊叫:“小林,放开她,她是我的客人。”小林松开手,奋力挣脱的朴多娇,跌倒地上。小林消失在了漆黑的屋子里,把门关住了。林婆婆转身搀扶起来朴多娇:“姑娘,没事了,别怕。”朴多娇大口喘气:“他,他怎么了?”他为什么要抓住我的手?”

林婆婆:“对不起,他生病了。”林婆婆忽然惊叫一声:“姑娘,你的手——”朴多娇低头,才看到自己的手给小林的指甲抓伤了。林婆婆脸色变得黯然,她转身从抽屉里取出来了创伤药,递给了朴多娇:“先敷上吧。”

朴多娇犹豫着,林婆婆已经将创伤药撒在了她的伤口上,取出来一条纱布,给她缠绕,粘贴住了。朴多娇心有余悸,往门外走去:“婆婆,算了,我还是走了。敞开的窗外,一只猫头鹰在院子的树上怪异叫唤着。朴多娇看到那只猫头鹰,不由站住了。林婆婆:“等天亮在走吧。有婆婆在,他不会伤你的。”朴多娇看了看林婆婆慈祥的面容,再看看窗外的那只猫头鹰,陷入了犹豫之中。林婆婆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朴多娇受伤的手背上。

晨曦之间,旭日初升。掩映在树林之中的医院,乔桑正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奄奄一息。亚莉眼睛红肿,用手帕捂住嘴,转身出去了。乔吉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躺在病床的哥哥乔桑,流露出了难过的神情。乔吉走到了嫂子身后:“小君豪完全可以不必这么做的。”亚莉:“他是想为杜月月报仇。”乔吉:“小君豪不会已经是被狼吃吧?”

亚莉不悦:“你怎么知道狼就忍心吃他?”万一它舍不得呢?”乔吉:“杜月月真的死了?”亚莉:“你该问阿冷,你大哥让他干掉杜月月。”乔吉喃喃自语:“究竟发生了,要搞成这样。也许小君豪已经死了,不然不会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亚莉:“不,他还活着。”一旁沉默不语的亚杰和胡琴,跟着亚莉离去。亚莉、亚杰和胡琴相继从病房门前椅子上低头瞌睡的小君豪面前走了过去。小君豪戴着帽子,竖起风衣领子,双手抱胸,低着头正打着瞌睡。亚莉、亚杰和胡琴相继离去,没一会,小君豪拿着的洛玛的手机响了,他睁开了眼睛,仰面靠在了墙上,伸了一个懒腰,接通了电话。朴朔:“我马上到,你们在哪个病房?”小君豪从病房外面推门进来。洛玛坐在病床前,此时回头望来。朴朔母亲躺在床上,昏迷未醒,输着液体,神情变得安详。小君豪:“她怎么了?”

洛玛:“好多了,她刚睡着。谢谢你。”小君豪打开了窗户,阳光照射进来,他看着窗外:“谢我什么?”谢我绑架你们?”洛玛:“对不起,这件事都怪我。”小君豪露出了一丝微笑:“你丈夫说他马上到,拿到钻石,我就离开这儿。”小君豪望着不远处的森林,郁郁葱葱,充满了盎然的生机,低头不语。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洛玛露出了笑容:“是他。”小君豪变得紧张,他上前打开了门。门打开,门外站着人是朴朔。朴朔手里提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小君豪将门反锁住了。朴朔走到了床前,看着躺着床上的母亲朴朔母亲,眼睛湿润了,他跪倒在床前,哽咽住了。洛玛柔声说:“没事了,只是睡着了。多亏了小君豪,是他送母亲到医院来的。”小君豪:“钻石呢?”

朴朔将手里的箱子,放在了地上。小君豪:“把箱子打开。”朴朔:“怎么了?”小君豪立即变得警觉,从口袋取出来了一把手枪,对准了朴朔:“我让你把它打开。”朴朔:“你已经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洛玛显得惊慌:“我来。”小君豪盯着朴朔:“不,让他来。”洛玛愣住了。

朴朔:“我要是你,就该拿着你想要的东西,马上离开这里。”小君豪厉声:“打开它。”小君豪不满的举起来枪,对准了朴朔,上了保险。洛玛吓蒙了:“朴朔,听他的,把箱子打开。”朴朔无奈,慢慢走了上前去,蹲下来,慢慢打开了箱子。小君豪往旁边侧去,要看清楚箱子里的血钻。朴朔忽然将箱子扔向了小君豪,撞飞了他的手枪。

小君豪赶紧去拾枪,朴朔乘机跃起,扑倒了小君豪。小君豪倒在地上,准备反抗,被扑上来的朴朔重拳打在他的腹部伤口,鲜血直流。小君豪捂着腹部,朴朔挥拳打来,他被打晕在地上,不能动弹。洛玛:“你疯了吗?”钻石本来就是他的,你为什么不还给他?”

朴朔:“埋在树下的箱子被人掉包了,血钻没了,变成了一条毒蛇。”洛玛惊呆了:“你在说什么?”朴朔喃喃自语:“这里面有陷阱。”洛玛听了,目瞪口呆。小君豪从晕厥中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朴朔汽车车厢后座上,双手被一条绳子捆绑,嘴巴被胶布封着。朴朔扭过头,回头看了看小君豪:“我的猎犬是你杀的?”小君豪被封着嘴,说不出话来。

洛玛盯着朴朔:“我不明白,血钻怎么会被掉包了呢?”朴朔忍住怒火:“是的,我们谁也没想到,这里面有阴谋。”洛玛:“我们带他去哪?”朴朔:“把他交给警察。”洛玛:“你不能这么做!”朴朔:“我这是帮他,乔吉可不会像我这么仁慈。”洛玛:“你还想,像秋鹰一样,把他交给警察?”朴朔听了,愣住在那儿,脑海陷入了往事的回溯之中。去年的夏天,朴朔推门进来,就看见了久违不见的秋鹰,忍不住颤抖起来:“秋鹰?”秋鹰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朴朔:“在我弟弟秋城走投无路,希望得到你帮助,你却落井下石,报了警。”

秋鹰:“知道吗?”是我让他来投奔你的,在你举报他以前,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好兄弟。”朴朔:“秋城他是通缉犯,投案自首是最好的选择。”秋鹰:“你还在为自己的卖友求荣、背信弃义寻找借口?”秋鹰:“秋城只有一个身份,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是你将他送上了刑场,如今,我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出现在我面前,问我,‘哥哥,是你最好的兄弟朴朔出卖了我,对吗?”’我能怎么说,说不是吗?”朴朔看着秋鹰说不出话来:“秋城犯了罪,他跑到哪儿都是一个结果。在他没有犯罪以前,你就该约束好他的。”

秋鹰瞪着朴朔:“知道他为什么会被通缉吗?”两个混蛋调戏一个少女未遂,于是拳脚相加,周围的看客都噤若寒蝉。秋城想教训了那两个混蛋,他可下手重了,打死了他们,所以,成了通缉犯,知道吗?”那天本来是他订婚的日子,发生了那件事后,包括新娘,都像看到病毒一样,躲避着他。而我那时正在你嫂子的葬礼上,我当时能想到的人就是你。可是我错了。”

朴朔叹息:“虽然你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似乎秋城情有可原,他既然犯下了两条命案,他受到法律的制裁也就是合情合理,天经地义的,这不能怪我。”秋鹰:“到现在,你真的还是这么想的?”他掏出了一把手枪:“我们曾有一个妹妹,就是这样给人**后凌辱自尽的,他只是很愤怒,他是为了正义。他不是想杀人,你不会体会到我们兄弟两人成长的相依为命,艰辛不容易。你本来可以不用这样的,是你亲手将秋城送上了刑场。

秋鹰举起枪:“跪下。”朴朔不愿跪下来。秋鹰用枪柄砸在了朴朔头脑上,右脚用力踹去,踢到在了他的小腿迎面骨上。朴朔被迫跪倒在了地上。秋鹰用枪顶住了朴朔的额头:“向秋城忏悔,让他听到你的诚意。”朴朔咬着牙齿不说话。

秋鹰上了枪栓:“让他瞑目安息吧,让他听到你的忏悔,朴朔,你在听我说话吗?”

朴朔闭上了眼睛:“你开枪吧。”秋鹰颤抖着,许久,他忽然收回了手枪,转身离开了:“好吧,这是你的选择。”

朴朔茫然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秋鹰头也不回:“我会在他祭日的时候回来。”秋鹰拉开车门,坐上了汽车。朴朔愣在那里,看着秋鹰开车疾驰离去。他慢慢转身就看见了颤抖着的妻子洛玛。

如今,洛玛提起了秋鹰,让朴朔难掩心头的恐惧。他不悦的说:“为什么还提他?”秋城来投奔我们时候,当时可是你报的案。”洛玛:“是的,我后悔了,我没想到我会那么做。”朴朔:“今天你是怎么了?”洛玛:“我们就算不伸出手去救他,也不用这么麻木不仁。”朴朔打断了她的话:“听我说,一事归一事,我们先把他交给法官,然后我们再谈秋鹰的事,好吗?”洛玛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小君豪听了,视线移到了车窗外,露出了伤感的表情。

朴朔下车,将车停在了加油站,要给汽车加油。旁边停着姨夫千华的汽车,车厢开车的是千华的司机叶城,千华看见了朴朔,向他挥手示意。朴朔挥手点头,此时,他的手机响了,低头看是舅妈的来电,他变得紧张起来,快步走到一边,接通了手机:“喂,舅妈——”话筒里传来朴朔舅妈的声音:“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朴朔强作镇定:“已经好了,舅妈,旅店还好吧?”朴朔舅妈的声音带着猜疑:“都好啊,发生什么事了?”朴朔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事。”

洛玛从车窗里看着不远处打着手机的朴朔:“如果血钻在他手上,他是不会这么做的。我丈夫的话是可信的,我了解他,小君豪:“你想说什么?”洛玛:“只要承诺你,不会伤害我们,我就想办法帮你找回来钻石。”小君豪吃惊的看着洛玛。洛玛踩足了油门,最高马力,疾驰在小镇公路上。洛玛:“我带你先躲起来,等天黑了,我再想办法送你出去。”她一边注视着汽车往后镜,一边补充说:“钻石我会帮你找回来的,如果食言,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小君豪:“成交。”

面对千华的疑惑,朴朔只好长话短说:“小君豪在车上,我和他有些误会,他乘我不注意,挟持了洛玛。”千华不解的看着朴朔:“要报警吗?”朴朔想了想,才说:“算了,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这时候,汽车开到了一个分岔路口面前,叶城慌忙刹住了汽车。一个人字形的分岔路口,两条路延伸向前。叶城和千华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移到了朴朔身上。朴朔盯着分岔路口,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往左。”叶城听了,将汽车往左边的路口开了进去。

洛玛停下了车,忽然问:“你有手表吗?”小君豪伸出手,亮出了手腕上佩戴的机械表。洛玛点头,她推开了车门:“你先躲一阵,我开车去引开他们。晚上七点整我们在这儿会合,到时我送你出去。”小君豪下了车:“你不会像你丈夫那样吧?”洛玛呼了一口气:“我答应过你,我就会全力做到。如果我骗你,你也随时可以找到我的。”小君豪听了,转身下车。洛玛开车离开。朴朔发现了远处公路上疾驰的汽车,急忙道:“在那儿。快,追上它!”叶城慌忙调转车头,开上了公路,提高马力,急速追去。汽车风驰电掣一般,飞驰在公路上。

叶城发现朴朔的车,撞在了一棵树上,停在了那儿,他急忙刹住车。朴朔推开车门,提着猎枪,跑下车来,举起了枪口,对准了前面,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千华和叶城也拿着猎枪,快步下了车。朴朔走进自己的车,这时,发现车门忽然里面的洛玛推开了:“他跑了。”朴朔慌忙上前去,扶住了洛玛。千华上前:“姐,你没事吧?”洛玛揉着脑门:“还好,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千华:“加油站碰到的。”朴朔面有愧色:“洛玛,让你受惊了。”洛玛叹息一声:“这是我应得的。”

千华的手机此时响了,他接起了手机,听完了,露出了沉重的神色,他挂了电话,凑到朴朔耳畔:“晚上来我家吧,我有事给你说。”朴朔诧异的看着心事重重的千华,上了车。叶城启动汽车,车缓缓开走。洛玛看着朴朔:“他说什么?”

朴朔:“他说晚上去他家。”

洛玛盯着朴朔:“钻石在哪儿?”朴朔压抑住不满:“我已经说过的,箱子被人掉包了,我们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洛玛猜忌的盯着朴朔:“换成你是我,你会信吗?”朴朔苦笑,沉默不语。洛玛:“找不到箱子,他是不会罢休的。”朴朔:“你想怎样?”洛玛:“不管用什么借口,我们都该把箱子还给小君豪。”朴朔:“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洛玛叹息一声:“对不起,都怪我,当时没有阻止你。”

朴朔和洛玛推门进来。朴朔母亲从病床上睁开了眼睛。朴朔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妈,你醒来了。”朴朔:“妈,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朴朔母亲怔了半晌,回响起来发生过的事:“告诉妈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朴朔看着洛玛,再看着朴朔母亲,他的视线落在了窗户外,陷入了回溯之中。

听朴朔讲完了事情经过,朴朔母亲忐忑不安:“那你把钻石还给他了吗?”朴朔点了点头:“一找到箱子,我就会还给他的。”朴朔母亲将信将疑,她看着洛玛。洛玛点头:“嗯。”朴朔掩饰内心的悔恨:“妈妈,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朴朔母亲:“没关系,我们做错了还可以改。”夜晚,千华和怀孕的星美站在狩猎场的大门前,看着朴朔的车缓缓停下来。他们上前去,走到从车门前,星美搀扶着朴朔母亲下车:“姨妈,你好些了吗?”朴朔母亲:“本来就没什么事的。”洛玛:“本来让我妈多躺两天,她就是嚷着要出来透气。”

朴朔母亲:“在病房躺着,没病也给吓到病了,还是出来自在。”千华:“姨妈,你来的正好,我们还等着你熬羊骨汤呢?”朴朔母亲:“星美,姨妈不是教过你熬汤的方法吗?”星美:“他嫌我没有姨妈的原汁原味。”洛玛:“这下我妈可要忙活了。”众人围绕着熬好的养骨汤,吃的津津有味。星美一边啃着骨头,一边赞不绝口:“还是姨妈熬的好,连骨头都是酥的。”千华目光闪烁,他不时低头看手机。朴朔瞅着神情异常的千华。

叶城从门外快步进来,在千华耳边说了些什么。千华听了,起身出去。少顷,好奇的朴朔端起了桌上的白酒,一饮而尽,跟着出去了。洛玛回头望着朴朔的背影,眉头紧皱。朴朔走出屋子。叶城正悄悄对着千华耳畔说着什么。千华露出了焦虑的表情。朴朔随意四顾,这时,他看到了距离自己不远处站着一个男子,正在树下吸烟。朴朔看着那人背影熟悉,慢慢走了上去。那人察觉,转过身来。朴朔惊呆了。那人赫然是李南。李南神色疲惫,苍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朴哥——”

李南从住宅楼上的阳台坠落下来。他落在了楼下的一棵树上。一根旁逸斜出的树枝拖住了高空坠落的李南。那个树枝不堪重负,咔嚓一声,又徐徐折断。李南惊魂未定,伸手抓住了另一根树杈,眼看要坠落下来。闪出来的树人,抓住了李南,将他带到了地面。朴朔神情错愕:“树人为什么要救你?”李南:“可能我救过的动物里面有他的朋友。”朴朔:“不管怎么说,那么高都没摔死你,你真不该买人寿意外保险。”李南失落的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我并不想这么幸运。”朴朔:“什么意思?”李南:“玉兰跟着我,并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我只是想补偿一下她。”

朴朔:“你确信,她能领到保险公司的赔偿金?”李南:“反正受益人写的是她。对了,你的钻石找到了吗?”朴朔愣了愣:“其实不是什么钻石,是一个钻戒。”这时候,叶城听了千华的吩咐之后,匆忙离开了院子。李南见了,快步走到了千华面前,窃窃私语。洛玛不知何时走到了朴朔身后:“你在干嘛?”朴朔转身,挤出来一丝笑容,打了一个哈欠:“没事,我们进去吧。”他扶着充满疑心的洛玛进了屋子,兀自回头望着窃窃私语的李南和千华。

千华看到李南走路一拐一瘸,脸上还有伤:“你受伤了?”李南:“皮外算不得伤,有人在跟踪我。”千华愣在那里。李南接着说:“我没看清楚他的面目,他爬到我家的窗台,朴哥正好来找我,发现了他,结果让他溜走了。”千华回头看了看身后,不见朴朔,然后压低了声音问:“他找你干什么?”李南:“他说他丢了钻石?”千华:“可他为什么找你要?”李南摇头:“我也想知道。会不会和那个跟踪我的人有关?”

千华眉头紧皱,过了一会,才吐了一口烟:“那人还会出现的,下次他没有这么幸运的。”朴朔和洛玛进来。星美笑道:“怎么都出去?”是饭菜不可口吗?”朴朔:“只是出去消化一下。”他说着,夹起来一块羊肉,放在了母亲的碗里:“妈,你多吃点。”朴朔母亲:“怎么不见千华?”她话音刚落,千华从门外走了进来,应道:“姨妈,我在这里呢。”他环顾左右,拿起了面前的茶杯,脸上挤出来来笑容:“来,我们为姨妈平安出院干一杯。”众人闻声,都端起了杯子,碰杯相庆。

千华站在阁楼上前,眺望远处,吸着烟。朴朔走了上阁楼,走到了千华旁边,也眺望着窗外:“发生什么事了?”千华:“前天,有三个狩猎者,阿尔奇带着他们去狩猎,他们彻夜未归,也联系不到阿尔奇,连卫星定位也搜索不到他们位置。”朴朔:“怎么会这样?”千华:“也许是他们的设备出现故障,也许是他们就不在狩猎场,也可能——他们在信号盲目。”朴朔:“没有去找他们吗?”千华:“找了,但没有找到。我怀疑这三个狩猎者有其他的企图。”朴朔:“什么企图?”千华:“别担心,他们只是几个非法狩猎者。过去的经验看,他们没有一个好下场。”

朴朔点头:“对了,李南刚才找你干嘛?”千华想了想,才说:“阿尔奇的弟弟阿尔金也失踪了,有三天都联系不上。”朴朔:“最近的怪事真多。”朴朔忽然听见门外停着的汽车启动了,他跑了出去。千华跟着朴朔跑出了院子。洛玛驱车离开。他看着远去的车:“这么晚了,她要去哪?”朴朔:“我也想知道。”千华听了,呆呆的看着车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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