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9641300000004

第4章

“不行,我没有你的病历。”

司机走出门来,拿来了车上伤员的病历。

“四个到一〇五,两个到一三二,”他说。这是河那边的两家医院。

“你来开车,”我说。我把那个发疝气的士兵扶上车,跟我们坐在一起。

“你会说英语吗?”他问。

“当然会。”

“你对这该死的战争怎么看?”

“糟糕透了。”

“嗐,糟糕透了。耶稣基督啊,真是糟糕透了。”

“你到过美国吗?”

“当然。在匹兹堡待过。我早知道你是美国人。”

“难道我的意大利语说得不够顺溜吗?”

“反正我知道你是美国人。”

“又一个美国人,”司机用意大利语说,一边望着那个发疝气的人。

“听着,中尉。你非要把我送回我那个团吗?”

“是的。”

“因为上尉军医早就知道我有疝病。我故意丢掉了那该死的疝带,让病情恶化,这样我就不用上前线了。”

“原来如此。”

“难道你不能把我送到别的地方去吗?”

“假若靠近前线的话,我可以送你去急救站。可是在这儿,你得有病历。”

“我要是回去,他们就给我动手术,然后就叫我一直待在前线。”我仔细想了想。

“你不想一直待在前线,是吧?”他问。

“是的。”

“耶稣基督,这难道不是一场该死的战争吗?”

“听着,”我说。“你还是下车,在路边摔一跤,把头撞个包。我车子回来时就送你去医院。我们在路边这儿停一停吧,奥尔多。”我们在路边停住车。我把他扶下去。

“我就在这儿等你,中尉,”他说。

“回头见,”我说。车子继续往前开,跑了大约一英里就超过了那个团,随后过了河。河水掺杂着雪水,显得一片浑浊,在桥桩间疾流。车子沿着平原上的路驶去,将伤员送往那两家医院。回来时我开着车,空车开得很快,好去接那个到过匹兹堡的士兵。我们先遇上的是那团官兵,他们现在走得更热更慢了;接着便是那些掉队的散兵。随后看到一辆马拉救护车停在路边。有两个人把那患疝气病的士兵抬起来,想把他弄上车。他们是回来找他的。他冲着我摇摇头。他的钢盔没了,前额的发际线下在流血。鼻子擦破了皮,流血的伤口和头发上都是尘土。

“看看这疙瘩,中尉!”他嚷道。“没法子。他们回来找我啦。”

我回到别墅已经五点钟了,先到外面洗车的地方冲了个澡,然后就回到房里,只穿着裤衩和汗衫,坐在敞开的窗前打报告。两天后就要开始进攻了。我要跟着车队去普拉瓦。我已经好久没往美国写信了,心里也知道该写信,可是时间拖了那么久,现在几乎不知道怎么动笔了。没什么可写的。我寄了几张战区明信片去,除了报个平安之外,什么都不写。这就把亲友给打发了。这些明信片在美国很时髦:既新奇又神秘。这是个既新奇又神秘的战区,不过比起过去跟奥军的几次作战,我想这里既井然有序,又颇为严酷。奥军生来就是为着让拿破仑打胜仗的;随便哪个拿破仑都行。我希望我们也有一个拿破仑,可惜我们只有位肥胖阔绰的卡多尔纳大将军,还有个长着细长脖子、蓄着山羊须的小个子国王维多里奥·埃马努埃莱。在他们右边的是奥斯塔公爵。也许他长得太帅了,当不了大将军,可他瞧着有男人气质。许多人都希望他来当国王。他瞧着就像个国王。他是国王的叔叔,指挥着第三军团。我们属于第二军团。第三军团里有几支英国炮队。我在米兰曾碰到两个英国炮手。他们人都挺好,那天晚上我们玩得好痛快。他们个头大,人却羞怯,有些拘谨,凡事都往好里想。我当初进的是英国军队就好了。那样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不过,我也可能早就没命了。干救护车这差事是不会死的。这也难说,即使开救护车也不保险。英国救护车驾驶员有时也有送命的。哼,我知道我是不会送命的。这场战争不会要我的命。它跟我毫无关系。就像电影里的战争一样,对我本人没有什么危险。不过,我还是祈祷上帝让它结束。也许今年夏天就能结束。也许奥军会垮掉。他们以前总是一打就垮。这场战争怎么搞的?人人都说法国人完蛋了。里纳尔迪说法国人哗变了,军队在向巴黎挺进。我问他结果如何,他说:“噢,人家拦住了他们。”我想去不打仗的奥地利。我想去黑森林。我想去哈尔茨山。哈尔茨山究竟在哪儿?他们正在喀尔巴阡山作战。我说什么也不想去那儿。不过那儿也许挺不错。假如没有战争的话,我可以到西班牙去。太阳落山了,天气凉快了一点。晚饭后我要去找凯瑟琳·巴克利。她要是现在在这儿就好了。我希望我和她现在在米兰。我想跟她在一起,在科瓦吃上一顿,然后在炎热的黄昏里,顺着曼佐尼大街散步,穿过桥去,掉个头沿着运河一直走,最后走进旅馆。也许她会乐意的。也许她会把我当成她死去的男友,我们从前门进去,门房会脱帽致意,我到柜台拿钥匙,她站在电梯旁等候,然后我们走进电梯,电梯开得很慢,每到一层都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终于到了我们那一层,侍者打开房门站在那儿,她走出电梯,我走出电梯,我们顺着走廊走,我把钥匙插进锁孔,打开门,走进去,然后拿起电话,要一瓶卡普里白葡萄酒,要他们放在满是冰块的银提桶里送来,你听得见走廊上传来冰块撞击提桶的声音,侍者敲敲门,我说就请放在门外。因为天气太热,我们什么也没穿,加上窗子敞开着,燕子在各家屋顶上飞,后来天黑了,你走到窗口,几只很小的蝙蝠在屋顶上觅食,低低地贴着树梢飞,我们喝着卡普里酒,门锁上了,天气炎热,只盖一条床单,整个夜晚,在米兰炎热的夜晚,我们整夜地相亲相爱。就该这样才对劲。我要快点吃,然后去见凯瑟琳·巴克利。

饭堂里人们话说得太多。我喝酒了,因为今晚我要是不喝点,不和牧师谈谈爱尔兰大主教,人家会说我们缺乏兄弟情谊。爱尔兰大主教似乎是位高尚的人物,他受了冤屈,而我作为美国人,对他所受的冤屈也是有份的,尽管这事我从未听说过,我还得装作知道的样子。牧师对主教受迫害的原因做了长篇大论的解释,说到底似乎都是误会造成的,我听了以后再说完全不知道,未免太不礼貌了。我觉得这大主教有个挺不错的姓氏,他来自明尼苏达州,这本身就是个动听的名字:明尼苏达州的爱尔兰,威斯康星州的爱尔兰,密执安州的爱尔兰。这姓氏之所以好听,是因为听起来像Island。不,不是这样的。没有那么简单。是的,神父。真的,神父。也许,神父。不,神父。噢,也许是吧,神父。这你比我懂得多,神父。牧师人不错,可是挺乏味。军官们人差劲又乏味。国王人不错,但是乏味。酒很差劲,但并不乏味。它去掉了你牙齿上的珐琅,把它粘在上颚上。

“牧师给关起来了,”罗卡说,“因为人们发现在他名下有一些年息三厘的债券。当然是在法国啦。要是在这儿,人家才不会抓他呢。他拒不承认那些年息五厘的债券。这事发生在贝济耶。我当时就在那儿,从报上看到这消息,就跑到监狱,要求见见牧师。显然,他偷了那些债券。”

“我一点都不信,”里纳尔迪说。

“信不信由你,”罗卡说,“不过我是讲给我们这位牧师听的。很有教育意义啊。他是牧师,一定会很珍惜的。”

牧师笑了。“说下去,”他说。“我听着呢。”

“有些债券自然是不知去向了,可是在牧师名下查到了所有的年息三厘债券和一些地方债券,究竟是哪一种债券我也记不清了。所以我去了趟监狱,这就到了故事的高潮,我站在他牢房外头,好像要做忏悔似的跟他说:‘祝福我吧,神父,因为你犯了罪。’”

人人都大笑起来。

“他怎么说的?”牧师问。罗卡未加理会,继续向我解释这个笑话。“你听懂了吧?”看来,你要是真听懂了的话,这是个很有趣的笑话。他们又给我倒了些酒,我讲了一个英国士兵被逼着淋浴的故事。接着,少校讲了一个十一个捷克斯洛伐克士兵和一个匈牙利下士的故事。我又喝了些酒,讲了一个骑师捡到便士的故事。少校说意大利有个类似的故事,讲的是公爵夫人夜里睡不着觉。这当儿牧师走了,我又讲了个旅行推销员的故事,说他清早五点冒着干燥凛冽的北风来到马赛。少校说他听人讲我挺能喝酒。我加以否认。他说我肯定能喝,我们可以当着酒神巴克斯的躯体,来看看是真是假。别抬出巴克斯,我说。别抬出巴克斯。要抬出巴克斯,他说。我得和菲利波·文森柴·巴锡一杯一杯比酒。巴锡说不行,这可比不得,因为他已经喝了我两倍多。我说那是个卑劣的谎言,什么巴克斯不巴克斯,菲利波·文森柴·巴锡或是巴锡·菲利波·文森柴整个晚上都没沾过一滴酒,他究竟叫什么来着?他说我究竟是叫Frederico Enrico还是Enrico Federico?我说别管什么巴克斯,还是比谁喝得多,于是少校拿大杯来倒红酒,我们便开始了。喝到一半,我不想再喝了。我想起我要去的地方。

“巴锡赢了,”我说。“他比我行。我得走了。”

“他真得走了,”里纳尔迪说。“他有个约会。我都知道。”

“我得走了。”

“改天晚上,”巴锡说。“改天晚上等你感觉好点了再比。”他拍拍我的肩膀。桌上点着几支蜡烛。军官们都很开心。“晚安,先生们,”我说。

里纳尔迪和我一道出来。我们站在门外那一小片地上,他说:“你喝得醉醺醺的,还是别去那儿吧。”

“我没醉,里宁。真的没醉。”

“你还是嚼点咖啡吧。”

“胡说。”

“我去弄点来,宝贝。你来回走走吧。”他带回来一把烤咖啡豆。“嚼嚼这些,宝贝,上帝保佑你。”

“巴克斯,”我说。

“我陪你走一趟。”

“我一点问题也没有。”

我们一同穿过小镇,我嚼着咖啡豆。到了通往英国别墅的车道门口,里纳尔迪道了晚安。

“晚安,”我说。“怎么不一块进去?”

他摇摇头。“不进去了,”他说。“我喜欢简单一点的乐趣。”

“谢谢你的咖啡豆。”

“没什么,宝贝。没什么。”

我顺着车道走去。车道两旁的松柏,轮廓鲜明清晰。我回过头去,看见里纳尔迪还站在那儿望着我,便向他挥挥手。

我坐在别墅的会客厅里,等待凯瑟琳·巴克利下来。有人沿着走廊走来。我站起身,但来的不是凯瑟琳,而是弗格森小姐。

“你好,”她说。“凯瑟琳让我转告你,她很抱歉,今晚不能来见你。”

“真遗憾。但愿她没有生病。”

“她不太舒服。”

“你能否转告她我很关切?”

“好的,我会的。”

“你觉得我明天再来见她好不好?”

“可以,我觉得挺好。”

“多谢了,”我说。“晚安。”

我走出门,突然感到既孤单又空虚。我本来就没把来看凯瑟琳当回事,甚至都有点喝醉了,差一点忘了要来,可来了没能见着她,心里又觉得既孤单又空虚。

第八章

第二天下午,我们听说当天夜里要在河的上游发动进攻,我们得派四辆救护车去那里。尽管人人说起来都深信不疑,一副深谋远虑的样子,其实个个都一无所知。我坐在头一辆救护车里,经过英国医院大门口时,我叫司机停一停。其余的车子也跟着停下来。我下了车,让司机继续开,如果到了去科尔芒斯的岔路口我们还没追上,他们就在那儿等候。我匆匆跑上车道,走进会客厅,说要见见巴克利小姐。

“她在值班。”

“我能否见她一会儿?”

他们派了个勤务兵去问问,巴克利小姐跟着勤务兵来了。

“我路过这儿,来问问你好些没有。他们说你在值班,我还是要求见见你。”

“我很好,”她说。“我想昨天是有些中暑了。”

“我得走了。”

“我陪你到门外走一走吧。”

“你好了吧?”到了外头,我问。

“好了,亲爱的。今晚来吗?”

“不来了。我现在要去参加普拉瓦河上游的一场战斗。”

“一场战斗?”

“我想这算不了什么。”

“你会回来吧?”

“明天。”

她从脖子上解下一样东西,把它放在我手里。“是个圣安东尼像,”她说。“明天晚上来吧。”

“你不是天主教徒吧?”

“不是。但是人家说圣安东尼像很管用。”

“我来替你保管吧。再见。”

“别,”她说,“别说再见。”

“好吧。”

“做个好孩子,当心点。不,你不能在这儿亲我。不能。”

“好吧。”

我回过头去,看见她站在台阶上。她挥挥手,我给了她一个飞吻。她又挥挥手,接着我走出车道,爬上救护车车座,我们便起程了。圣安东尼像装在一只白色小铁盒里。我打开盒子,把圣像倒在手掌上。

“圣安东尼像?”司机问。

“是的。”

“我有一个。”他的右手离开方向盘,解开上衣的一颗纽扣,从衬衫里面掏了出来。

“看见没?”

我把我的圣安东尼像放回盒子里,再把那条细细的金链子倒出来,一起放进我的胸袋里。

“你不戴上吗?”

“不戴。”

“还是戴上吧。本来是用来戴的嘛。”

“好吧,”我说。我解开金链的扣子,把它挂在我的脖子上,扣上扣子。圣像垂在我的制服外面,我解开外衣领子,解开衬衫领口,把它塞到衬衫里面。车子行驶中,我能感觉到它在小铁盒里抵着我的胸部。随后我便把它给忘掉了。我受伤后再也没能找到它。大概是在一个包扎所给什么人拿走了。

同类推荐
  • 天地月亮地

    天地月亮地

    这是一部恣肆豪放的小说,草儿洼的浪人们开始重建家园,土地变成了财富,断裂的历史拉开了人们创建文明秩序的序幕。与天斗的美丽人性变成与人斗的劣顽本能。男人们告别了地母的床帷,迷娘掀起了浪荡的风暴,豪侠潇洒的女寨主变成了温柔的抵抗和母性的宽容,土地不仅是生命的力量,更是一种信仰。
  • 摆脱困境

    摆脱困境

    摆脱困境,写的八虎传奇故事,作者娓娓叙来,如一个评书家一样,讲述了那些红尘男女爱恨情仇,荡气回肠的曲折故事。
  • 环游黑海历险记

    环游黑海历险记

    主人公凯拉邦是烟草商人,生性固执古板。他要到海峡对而的侄子家去参加婚礼。为了对不合理的税收政策表示不满,他决定带人沿着黑海绕到海峡对岸,由此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他们的马车被蚊群叮咬、野猪围攻,遭遇大草原地下气体火山般地爆发等惊险,使他们险些丧生;此外,还要对付土耳其权贵的阴谋诡计……凡尔纳以渊博的地理知识,生动地描绘出黑海沿岸的美丽风光、君士坦丁堡的热闹场面、土耳其风情,以及卡尔穆克人游牧部落的传统习俗。
  • 无援

    无援

    本书讲的是1944年,以横山勇为首的日本第十一军为实现“打通大陆作战”的计划,疯狂向衡阳进攻。中国国民革命军第十军长在方先觉的带领下,以一万七千余人的疲惫之旅抗击十余万优势的日军。
  • 红楼梦

    红楼梦

    《红楼梦》原名《石头记》,书的前80回为曹雪芹著,后40回为高鹗整理。本书以荣国府的日常生活为中心,以宝玉、黛玉、宝钗的爱情婚姻悲剧及大观园中点滴琐事为主线,以金陵贵族名门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由鼎盛走向衰亡的历史为暗线,展现了封建社会走向灭亡的必然趋势。这部小说达到了我国古典小说的高峰。《红楼梦(套装共2册)》是一部具有高度思想性和高度艺术性的伟大作品,从《红楼梦》反映的思想倾向来看,作者具有初步的民主主义思想,他对现实社会包括宫廷及官场的黑暗,封建贵族阶级及其家庭的腐朽,封建的科举制度、婚姻制度、奴婢制度、等级制度,以及与此相适应的社会统治思想即孔孟之道和程朱理学、社会道德观念等,都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并且提出了朦胧的带有初步民主主义性质的理想和主张。这些理想和主张正是当时正在滋长的资本主义经济萌芽因素的曲折反映。
热门推荐
  • 魔界红颜

    魔界红颜

    朝饭夕吃,江湖恩怨难有句点;晨钟暮鼓,是非黑白终成云烟。何为魔,何为佛?抽刀又添哀愁寂寞;何为正,何为邪?拔剑难消爱恨眷念。血雨江湖,少年侠客结伴而行,遇魔诛魔,遇佛杀佛。
  • 三世缘,为我爱你

    三世缘,为我爱你

    红笺向壁字模糊,曲阑深处重相见,日日盼君至。前世的缘今世相见家族的灭亡,她痛不欲生为了报仇,她踏上了前所未有的复仇之路却爱上了那个他真象?让玄回死死挣扎在生死边际。但是,真的能遗忘吗。三生石的誓言,你是否会实现
  • 命运三部曲之崛起

    命运三部曲之崛起

    茫茫宇宙众生,皆有各自的命运,有人一生匆匆过,有人崛起得永生。未知位面的地球上一个废柴小伙齐鸿因一场危机,踏上了强者之路,一路成长成为地球的守护者,但是宇宙中危机四伏,地球随时面临毁灭,为保家园众守护者离开地球寻找更强的力量,齐鸿的命运又会如何?是的我改书名了。打算写一个系列的书命运三部曲之崛起,王者,虚无,我很早就有了想法,但是一直没有时间写出来,故事源于我的梦和生活的奇妙幻想,对于我来说写作的过程是一种挑战,希望我能挑战成功,读者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 修仙通行证

    修仙通行证

    少年楚风,获得了可以穿梭在大陆的奇遇,从此万干世界任他游览
  • 三年赶鬼阴阳路

    三年赶鬼阴阳路

    表哥跟表嫂造孩子,这事多正常啊!但是表哥三年前就死了!我摔断了腿,一个美丽的女人来我家,自称是我妻子,本来这事挺好,后来我却发现,有一只厉鬼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他也叫顾简安……
  • 万界之反派系统

    万界之反派系统

    降临斗破最大的反派阵营,主角如何反扑未来的败局。从斗破开始一步步走向万界。
  • 墨溟

    墨溟

    天上砸下来的流星会招手,莫名其妙就认自己做弟弟而且特别爱吃糖葫芦!兑换东西居然可以还能无限赊账自己每天都越长越小炼个丹,没想到丹把炉给炼了,还准备吃人!看着这个像巧克力棒的东西,不禁在想我到底是在炼丹还是炼器呢?你看过丹药像武器一样能攻击吗?你看过武器像丹药一样能吃的吗?锦墨对于这个离家出走的姐姐也很是头疼啊不仅自己不正经,还莫名其妙把自己给带坏了!
  • 仙门遍地是奇葩

    仙门遍地是奇葩

    原来仙门竟是这般不以为耻,当真是脸皮厚到极致。师傅喜欢徒弟,徒弟却为魔界鬼祭哭得死去活来。好一个郎艳独绝,遗世独立的灵澈仙人。又好一个不知羞耻,仙门之辱的徒弟。不愧是仙门之境,遍地奇葩,魔为仙成仙,仙为魔堕魔;不疯不魔,不魔不仙(ps:纯属瞎七八扯,毫无逻辑。)
  • 看你第一眼

    看你第一眼

    我喜欢他,源于第一眼,不是多么惊艳,多么帅气,而是在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喜欢他了。高冷学霸&温柔学渣数学天才&毛燥小姐魅力学长&痴情迷妹懵懂男孩&霸气姑娘你想要的在这里都能发现。通过叶之寒和傅梓烨的感情故事牵扯出一系列支线故事,在这里,他们都是故事中的主角。
  • 遗忘的天才

    遗忘的天才

    绝世天才,只因一块石碑被众人遗忘,又因这道石碑,走向人类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