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头边走边介绍:“第六组的守擂者是来自RB的九段高手,他是六个守擂高手里实力最强的,你要小心一些。”
说话间到了一个台子上。这台子有点像武术赛的擂台,但比武术赛擂台矮多了,六个棋盘整整齐齐地摆在台子各处,每个棋盘边都围着一圈人。
这时老钟头又不见了,好像怕谁看见他似的。古之风微微有些奇怪,这老头是个棋痴,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观摩机会。想不通也就不想了,自顾自在台子上绕了一圈,发现守擂者基本上三两下就解决了挑战者,双方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最后他来到六号棋盘。很明显挑战者的黑棋四面楚歌,快要落败了,但他很不甘心,仍在苦苦思索。那RB棋手不耐烦起来,嘴里依里哇啦说着什么,虽然没人听得懂,但看看他一脸鄙夷的神态,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又过了几秒钟,那挑战者仍举棋不定。RB棋手站起来嚣张地说:“You”,伸出右手,大拇指朝下。接着又说了一句半生不熟的汉语:“支那人地,统统地这个”,大拇指又朝下指指。这意思很明显了,是说那挑战者和中国人都是孬种。
人群哗然,大家均怒目而视。有几个性子躁的,就要上去干架。一个翻译模样的中年男人忙挡在中间,大声说:“你们怎么回事?注意素质,素质!本田先生很忙的,我们克坚集团好不容易把他请来,错过了档期,你们赔钱吗?”
人群呆了一下,纷纷喝骂那翻译是狗汉奸。那翻译见自己失言惹了众怒,灰溜溜地躲进人群不敢出来。
大家骂骂咧咧,爽是爽过了,但一看棋盘,心情又沉重起来。这RB鬼子棋艺确实不错,步步紧逼,环环相扣,在场的人自认都下不过他。
“我说兄弟,你行不行?”一个小青年对挑战者说。
挑战者苦笑了笑,摇摇头,时间早超过了,再拖下去也是输,就随便落了一子。RB棋手马上跟了一子,这下子黑方满盘皆输了。
裁判叫了一声:“下一个挑战者,古之风。”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长得其貌不扬,估计也是个菜鸟,报不了家国大仇,不禁暗自摇头。围观者也不看好他,只等决赛时几个椒州籍的九段高手报仇雪恨了。
古之风却不管别人的眼光,老神在在地端坐在棋盘一方。
“行不行就在此一举了。”轻轻呼出一口气,默念赵高的名字。与以前不同,过了大概三秒钟,一个机械的男声才在脑海里响起:“系统正在连接,请稍候。”
此时裁判宣布比赛开始,但执黑的古之风仍端坐不动。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脑海里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任何动静!裁判在催促落子,古之风紧张得手心出汗。
直到过去了十秒钟,那个男声再次响起:“系统连接失败,正在重新连接。”
古之风快哭了,老兄你行不行倒是给句痛快话啊,重新连接是什么鬼?到底行还是不行?
RB棋手不满地咳嗽一声,裁判只好再次催促道:“黑方请落子!”
眼下只能靠拖了。古之风也咳嗽一声,有些讨好地对RB棋手说:“那个,大师呀,中国花姑娘地大大地有,我看您风流倜傥,面如冠玉,印堂发黑……呸呸呸,发亮,发亮,回头我给您介绍一个如何?”
“大师呀,贵国真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尤其是……对了,尤其是岛国*****,什么捆绑啦,什么****啦,拍得真是密西密西地……”
RB棋手一句没听懂,又等得心焦,于是一拍桌子,对着裁判吼道:“抗议!抗议!”
裁判冲古之风抱歉地笑笑,提醒道:“根据比赛规则,超过三十秒不落子,即判定为输。倒计时开始,五、四、三、二、一……”
脑海里还是没有动静,古之风只好胡乱落了一子,不料犯了围棋开局的大忌,这种落子法分明是棋盲的下法。
围观者懵圈了,RB棋手则笑了:“你地,支那人地,劣等民族地干活。”说着跟了一子。
正在这时,一道暗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那机械的男声同时响起:“系统连接成功!机主同时使用两种借用穿越者特长功能,限时60分钟,扣除元力35仙量,剩余0仙量。”
紧接着一阵熟悉的麻痒感流遍古之风全身,脑海扩大了数倍不止。
果然可以!古之风真想兴奋地大叫,这种混合使用法,不但减少了元力,而且大大延长了有效时间。他忽然觉得,这个系统一定还有很多未知功能未被发现,以后还要多多试验。
他长舒一口气,看一眼对面的RB棋手。此刻在他眼里,这个嚣张的RB人目光呆滞,一副蠢相,就差流涎了。
支那人?劣等民族?古之风笑了,飞快落了一子。虽然起手失误,但是有赵高附体,根本不是问题。
RB棋手此刻满是对支那人的厌恶和鄙视,只想以最拉风的方式赢了比赛,所以也是迅速落子,转眼下了数十子。
“你输了。”古之风轻轻一笑,落了最后一子。
RB棋手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手一抖,手中的白子跌落在棋盘上。他的心在呐喊:“我输了?输给一个连一段都不是的菜鸟?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短暂的寂静过后,雷鸣般的掌声骤然响起。
“如你所愿,你可以提早离开了,档期不会错过了。”古之风轻轻地说,“还有,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没有优劣之分。当你自以为优等时,离毁灭也就不远了。”
RB棋手听不懂,疑惑地看着翻译。翻译只好唧唧咕咕地翻了过去,RB棋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抱头鼠窜。
“这是谁呀?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么厉害的棋手?”一些围棋迷在相互打听。
没有人知道。这时那些从武术大赛现场跟踪过来的人,就有了表现机会:“你们没去看刚才的武术大赛?真是太可惜了。来来来,让我告诉你这位棋手在武术大赛上的精彩表现……”
其他几组还未结束挑战,决赛还不能马上举行,古之风百无聊赖地咬着手指。忽然想起什么:“糟了,那边还炖着哪!”交待老钟守在这里,就匆匆离去,留下无比拉风的背影。
炖着?什么炖着?那些古粉很好奇。
走,去看看!用海瑞的话说,这人很邪门的,真的很邪门,说不定又要搞出点乐子出来。古粉们一个心思,不约而同地跟在古之风后面。
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个人。
“我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你先留在这里,我去看看。”屠一山对成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