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宫谨不知道是习惯了冷漠还是真的无所谓,目光只盯着桌面上的饭菜,安静地吃着,高傲,冷若冰霜,长得再美,也会大打折扣。
诸葛子鱼眼角还是掠过廖廖的失望,这个男人不是自己所能猜测得到的,吃了自己这么多次豆腐竟然可以当做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
也是的,他应该阅女无数,怎么会在意我的感受呢?
“太后,你尝尝这个。”南宫淳旁若无人般地为太后夹菜,修长而又雪白的手指,做起这样的动作竟然是那样的优美。
即使他的声音很爹不过听起来还顺耳,若是他弹着钢琴或抱着吉它弹唱一首情歌,万千少女肯定纷纷献身于他。
唉,我这个电灯泡做得也够冤枉的!诸葛子鱼突然苦笑着,这个聂佳琪也真是的,怎么说今天是两人重逢的大喜日子,是不是应该举杯共饮一下呢?
这一顿饭,太后吃了很久很久,菜都凉了,又叫人换,换了又凉了,再换,可她压根儿就没有动过筷子,只是痴迷地望着南宫淳,有意无意地摸着他的手。
他们那种亲密又能暧昧的动作让诸葛子鱼很反胃,不管怎样,她还是接受不了这种母子恋。
看到最后,她真的看不下去了,找了一个借口溜走,太后也没有挽留,而南宫谨当然识趣地退场。
他看到诸葛子鱼坐在花园里的石头上,微风轻轻地吹动着她的裙摆,秀发轻轻地滑过她那张满是失落的脸,南宫谨的心,明显地跳快了几下,那天审判时,他已感觉到她变了。
若是在以前,她肯定会大喊大叫为自己申冤的,可那天她忽然安静,在太后还没有到来之前,她几乎没有说过话,只是点头摇头。
皇宫的生活彻底把她最纯真的一面给扼杀掉了,是喜还是悲呢?
他略略整理了一下情绪,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坐在诸葛子鱼的侧对面,漫不经心地说:“你的命真大!”
是啊,我的命真大,死了这么多次竟然没有死成,诸葛子鱼扯扯嘴角,露出一丝很苦涩的笑容,转过头,直接迎上南宫谨那张永远都猜测不脸,轻声问:“莫非三皇子也是那个恨不得我早早死去的人?”
南宫谨记忆里她很少这样正视过自己,就像刚刚吃饭时,她也是偷偷用余光扫视着自己,捕捉某些情感,可她现在竟然正视望着我,而且眼里没有半点的惊慌!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南宫谨若有所思地答道。
“达尔文也这般说过。”诸葛子鱼把目光抽回来,望向远处,自言自语道。
南宫谨也没有再言语,也跟着静静地沉思着,本想向她套套话,问问她武功之事,可见她这般安静的模样,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三皇子可曾把我当成朋友?”沉默了半会,诸葛子鱼轻声问道。
其实她心里想直接问他有没有喜欢过自己,或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觉,害怕听到跟心里不一样的答案,所以她换了一种方式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