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天,秦项儒再也没有到过别墅,这让江以沫心里的担忧淡了不少。
虽然解决了巨额债务的危机,但江以沫还是要继续努力上班赚钱来维持自己父母的生活。
一天,江以沫在公司加班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她转头去看屏幕,只见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从小到大,她就特别怕看到陌生的电话号码。因为她的父亲,这些陌生的号码大多数都是恐吓与追债的。
江以沫本不想接听,可是一想到父亲可能又出事了,她犹豫了一下,点了接听。
“江以沫,谁允许你擅自离开别墅的?今天爷爷过来了,没有看到人,非常生气地走了!你最好有个好理由,不然我不介意让其他人来做这个交易!你现在马上滚回来!”电话里秦项儒像个发狂的狮子般大吼,吓得她手一颤,差点摔了手机。
换人?那不就是说她毁约了吗?那她就必须全数奉还交易金。可是钱已经花得一干二净,她上哪儿找去?
江以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匆忙地收拾东西,赶到公司楼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别墅的地点。
抵达别墅门口,江以沫看到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那里。她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走进大厅。
沙发上,秦项儒一身深灰色西装,双腿交叠,指尖夹着烟,紧抿薄唇,脸色阴沉,仿佛蕴着熊熊烈火。
江以沫内心咯噔一下,不敢直视秦项儒的眼睛。她本想向他解释自己不在别墅的原因,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他说过的话就感到全身上下僵硬无比。
“江小姐,拿别人的钱,不是要帮别人做好该做的事吗?”男人吸了一口烟,一下一下吐着烟圈,声音冷清。
“对不起……”江以沫不知该如何面对此刻的情况,下意识地道歉。
“道歉有用吗?”秦项儒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冲着她大喊,眸子里蹦射出森森的冷光。
“或者说,你嫌我给你的钱太少,还要继续到别处去做交易?”秦项儒故意将交易二字咬的极重。
听到这句话,江以沫原本还有些愧疚的心突然变得刺痛起来。她抬起因酸痛变得猩红的双眼看向秦项儒,冷静地道:“秦先生,擅自离开别墅是我的错。可是我需要工作赚钱照顾家人,合约并没有规定我要一直待在别墅。我不像你,含着金钥匙出生。”
“呵呵。”秦项儒并不想解释自己其实有过一段身为社会底层民众的经历,继而冷冰冰地命令:“辞掉你现在的工作。”
“什么?”江以沫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
“你想工作,可以。但必须在我的眼皮底下。”面对秦项儒强硬的态度,江以沫想出声反驳,她万分不愿意在他的监视下工作。
“这事由不得你选择!工资我算你两倍,马上给我辞职!”说罢,秦项儒丢下烟头,不给江以沫说话的机会,便摔门而出。
江以沫有种将自己卖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