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安琴这个老妖婆出现,我心里先是暗骂了一句,然后对着她怒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不是说过不随便出来的吗?”
“游晓清”就忽然冷笑了一声道:“只是在这个丫头体内待着无聊出来透透气而已,另外小子,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本道在这具身体里用不了道术,你说这样的话,本道早就将你打的跪地求饶了。”
在游晓清的老宅,我和这老妖婆在拉扯游晓清的身体的时候,曾经短暂的交过手,我和小蛇灵联手在力量上竟然不是残魂状态下它的对手,而且我还能清楚的感觉到,它似乎完全没有用全力的意思,而很轻松地就在我眼皮子地下上了游晓清的身,甚至我都没有第一时间觉察到。
想了这些我就忽然觉得这老妖婆可能不是在唬我,而是真有能够收拾我的能力。
见我这边又不说话了,“游晓清”就又对我说:“小子,你相好的是一个修道的好苗子,如果跟了我,我保证她在十年之内的成就,绝对不比你现在差。”
我看着“游晓清”就道了一句:“别打她的主意,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游晓清”又是对着我“哈哈”邪笑了两声道:“小子,学不学道是人家姑娘自己的心意,她刚才说了,要跟你在一起那就必须走修道这条路,别的不说,就单从寿命来说,修道有大成的人往往在寿命上要比普通人多出很多,从你小子的水准来看,将来如果不走岔道,混个天师应该问题不大,到时候你还老当益壮,她却风烛残年了,你会不会伤心,她会不会难过?”
这徐安琴的一番话让我心里不由打了一个机灵,几十年之后的事儿我的确是没有想到,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看着游晓清一天一天的渐渐离我而去,我的心里肯定沉痛不已。
我的心里虽然已经被她说动了,可是她却没有继续往这方面说下去,而是忽然道了一句:“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些话那小姑娘也是听到了,一会儿她要怎么选择,你们两个再商量!”
说完徐安琴也就又从游晓清的意识里消失了,游晓清的眼神也恢复了正常,她看了我几眼就说:“小勇,刚才她说的我都听到了,我觉得她说的很对,我想要跟你继续走下去,那我就必须走修道这条路,不过小勇,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不喜欢的人学道。”
我看着游晓清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就对我笑了笑,然后吐了吐舌头说:“小勇,难道不想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吗?”
我赶紧摇头笑了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小清,我只是觉得你为我付出太多了,而我却不能为你做啥。”
游晓清就在看着我对我甜甜地一笑道:“小勇,你知道吗,其实咱们很小的时候,在犼灵观中你抱着虚弱的我说,你会保护我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嫁给你,虽然那个时候我觉得嫁给你,就是住你家,吃你家的饭而已……”
听游晓清说到这里,我就笑了笑道:“你小时候,真蠢!”
游晓清冲我吐吐舌头道:“对啊,我不蠢怎么显得你聪明呢?”
我们两个这边说笑着竹晔胖子就在下面“阿弥陀佛”了一句道:“我说上面两位,你们秀恩爱的时候能不能背着点和尚我?”
王俊辉也是插了一句话:“竹晔,我们去餐厅那边吃点饭吧,这里待不下去了。”
被王俊辉和竹晔胖子这俩人一搅和,我和游晓清的甜蜜气氛自然也就被破坏了,于是我俩人就也从床铺下来,背上背包跟着竹晔胖子和王俊辉一起去火车中间的餐厅吃饭了。
这一路上徐安琴那个老道婆子没再出来,我们一路也就比较安稳,吃了饭,又睡了一觉,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进到了陕西的地界。
越是靠近西安我们这些人也就越忐忑,因为我们越往西走就越靠近昆仑,最重要的是在西安还有一处考验在等着我们。
等我们临近西安的时候叶環萻就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们到哪里了,我就告诉了她刚进了陕西的地界,她在那边就埋怨我们走的慢,还说她已经在西安鼓楼附近找了一个酒店等我们了,还说给我们定好了房间。
我这边就不好意思地说让她再在那里等我们几个小时。
挂了叶環萻的电话,我就对几个人说,叶環萻已经到了,可我话还没说了两句我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我一看这个号我手机有存,正是柳师父给我的号码——陈瑜。
所以我就赶紧接了电话恭敬地道了一句:“陈师父!”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洪亮老者的声音:“看来你义父是把我这个新号码给你了,也罢,你们现在到那里了?”
我就道:“刚才报站的时候好像是过了华阳了。”
陈瑜那头就“哦”了一声说:“这样,你们到渭南市下车,然后打车到朝阳公园附近的开元宾馆,来了之后我会告诉你们房间号。”
我好奇就问陈瑜:“陈师父,您不是在西安等我们吗?”
陈瑜就笑道:“行了,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到了渭南记得下车。”
我这边自然也是道了一句:“好。”
挂了电话,我就告诉身边的人要在渭南下车,游晓清也不问为什么,就开始收拾东西说:“下一站就是渭南吧,我们提前做好下车的准备。”
竹晔胖子和王俊辉则是反问我为什么提前下车,我就道了一句:“这个等下车后,你们自己去问陈瑜师父吧。”
等我们在渭南市下了车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出了站我们就打车去了开元宾馆,渭南市并不大,很快我们也就到了地方。
到了宾馆下面我也就给陈瑜电话,他就给了我们一个房间号,让我们自行上楼去找他。
到了房间门口的时候,那门是开着的,我们敲了下门,就听房间里传出一个“进”的声音,这声音比电话里听起来更有气势,而且很洪亮。
我们四个人进到房间里,就看到房间的茶几旁边做了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头上已经满是白发,不过气色很好,眉宇之间有一种我怎么也看不透的纯阳正气,这个人应该就是陈瑜了。
而另一个人相对陈瑜就显得比较年轻,不过也有四十多岁左右,小平头,坐的很直,腿也放的很正,在他的鼻梁左侧有一道直接勾到外侧眼角儿的疤痕。
我们进来之后斜疤脸男人就站起来道:“请把房门关上。”
于是最后一个进来的竹晔胖子就回身把房门碰了起来,不等我们说话,陈瑜就笑着说:“他叫王超,是我的保镖,为人耿了一些,你们别在意,随便找地方坐吧,这地方不大,床上,椅子上随便坐。”
说完陈瑜就对着我招招手,让我在刚才王超坐的那个位置坐下,我也就走了过去恭敬地叫了一声陈师父。
接着游晓清、王俊辉和竹晔胖子也是纷纷想陈瑜问好,陈瑜就笑笑说:“那些俗礼能免就免吧,你们几个也不用自我介绍了,我都看过你们的资料了,石勇,我来这里有两件事儿,想必柳淳安已经告诉你了吧?”
我点头说:“是的,一个是给我算一卦,另一个是接一个您给的案子。”
陈瑜点点头就说:“不错,咱们废话也不多,我在渭南也待不了多久,我陈瑜被人说成‘一字破天机’的神算,今天我不给你算别的,就给你测一个字。”
说完陈瑜就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然后撕下一张放到桌子上,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给我说:“写一个字,什么都行,我就用这个字来测你这次昆仑之行的凶险,并给与你一些指点,让你们生还的希望能更大一些,只不过这是我最近五年最后一次‘破’天机的机会了,柳淳安让我用到你身上,真不知道值不值得。”
见我愣着不动,陈瑜就道:“别愣着了,快点写吧,柳淳安把这个机会让给了你,你别想着再让回给他了,这是我陈瑜的规矩,如果你不用这次机会,那我就会当这次天机已经用过了,五年之内,我也绝对不会再显身。”
听陈瑜这么说,我也就没再客气,就拧开钢笔盖子在那张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道”字。
陈瑜看了看就笑道:“你还真是一个事儿不藏心的笨小子啊,你们这次要干嘛全在这个字上写着了。”
我问陈瑜何解,他就指着那个“道”说:“从字面上看,这‘道’有两部分组成,一个是‘首’,一个是‘走’,所以但看这字面上的意思就知道你们这一行人是以你为首,要去一个地方。”
我就道:“这些我义父都告诉你了,就算我不写这个字,你也知道。”
陈瑜笑笑说:“小子,你也太心急,我已经从这个字里看到你们这次昆仑之行的唯一生机,我刚才说的只是一个开头而已,如果你想要知道这唯一的生机是什么,那你们几个人就先要替我办一件案子,如果这案子完成了,我就会把这个字一滴不漏地解给你听,其中生机你自然也会知道,这也是我之前给你算命,九死一生中所指的唯一一个‘生’的机会,你办成了案子,从我这里换取那一线的生机;如果你们办不成那案子,那你们也就不会得到任何的线索,而你们这些人在没有我指点的情况下进入昆仑,那等待你们的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原来这就是我们九死一生中那“一生”机会的由来,竟是陈瑜给的!
陈瑜这话说的很“傲”,甚至让我有些不舒服,如果不是柳师父介绍来的,那我肯定不会甩他,直接告诉他这案子我不接,可惜没有如果,我就深吸了一口气问他:“把您要我们办的案子说出来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