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父打开盒子的一瞬间,我下意识就觉得里面应该是游晓清的小绿蛇,我伸头去看的时候柳师父就一把将盒子又给盖了起来,然后迅速的将其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我因为没到里面的东西,心里十分不爽,就说柳师父:“义父,你怎么能偷拿别人东西?”
柳师父伸手在我脑瓜子“啪”的一下就道:“吓嘚嘚什么,仔细在周围找找,看看有什么异样。”
我“哦”了一声就开始四下随便翻了起来,柳师父抬头又往房顶上看了看,在没发现其他的线索后,他就带着我退出了房间。
到了房间门口,游晓清的母亲就过来问柳师父:“大师,我闺女有消息了吗?”
柳师父没回答游晓清母亲的问题,反而取出口袋里的金边小盒子问游晓清的母亲:“这个盒子是你闺女的吗?”
游晓清母亲点头说,是。
柳师父继续问:“这盒子从那里来的?”
游晓清母亲想了想就说:“这个我也记不清楚出去了,记得好像是一次我和我家闺女下地的时候,她在地边捡的,她喜欢我也就没多问,这么多年她一直带在身边,当个宝贝似的,怎么大师,这盒子有问题吗?”
柳师父点头说:“问题大了,能告诉我这个盒子是在那块儿捡的吗?现在就带我去可以吗?”
游晓清母亲连忙同意,一边急着跟我们带路,一边就问柳师父这盒子到底有啥问题。
柳师父就说:“这盒子是‘阴器’,是古时候炼丹的方士用来养‘阴灵’的器皿,因为阴灵将来要被练入丹药之中,所以它的怨气一般比较重,它所待过的器皿也会附带着强烈的怨气。”
游晓清的母亲已经吓的有些说不上话了,哆嗦了半天她才问了一句:“我女儿是被这里面的东西抓走的吗?”
柳师父摇头说:“现在不能确定,因为这里面住的东西已经不在了。”
我在旁边一直听着柳师父和游晓清母亲的谈话,我很像插句嘴说,游晓清绝对不是被里面的小蛇带走的,因为她和它是好朋友。
柳师父深吸了一口气就对游晓清的母亲说:“一会儿你把你闺女的生辰八字给我,如果她还健在,我应该能更具这盒子里的提示推敲出她现在的位置所在。”
游晓清的母亲连忙就把游晓清的生辰八字给柳师父说了一遍,听完之后柳师父就道:“你记得还挺清楚。”
游晓清的母亲就说:“实不相瞒,大师,我家最近也请了几个先生来看过,其中一个大师找我要过生辰八字,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柳师父随口就问:“那个先生看出了什么?”
游晓清的母亲就说:“那个先生说,我不用着急,我的女儿还在,而且命理有贵人相助,定将逢凶化吉。”
听到这里柳师父不由顿了一下:“单凭生辰八字就能推敲出你家闺女的生机,还能推测后面的天机,看来你是遇到了一个相学高手,能有这本事儿,天下没有几人,会是哪个老家伙游手好闲转到这里了呢?”
听到这里,我也好奇柳师父的话,刚准备问话,柳师父就直接对我说:“你闭嘴!”
“我……”我话到嘴边不得不咽了回去。
赵杰则在旁边推推我说:“你看我多聪明,都不说话。”
我们沿着游晓清房后的一条土路上了坡,走了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又下到了山坳里,这山坳里有溪水,在山坳两侧是平整的菜地,种着黄瓜、西红柿、豆角什么的。
游晓清母亲指着这几垅的菜地就说:“就是在这地边,这菜地是我们自家的,我带着小清来摘菜的时候,她捡到的,那会儿她几岁我就记不得了,反正很小。”
柳师父在菜地转了两圈,然后又领着我们翻到了山坡,然后他指着坡下的几排房子说:“那里是学校吗?”
我和赵杰也是第一次站到学校的背面,一时间差点没认出来,而游晓清的母亲则是直接说:“是的,那就是我们乡上的小学。”
柳师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了两个字:“天意!”
游晓清的母亲问柳师父啥天意,柳师父就道:“行了,你闺女现在还健在,我也会想办法救她回来,不过在这之前,我找过你的事儿,问过你的事儿,我说过的话,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不然破了天机,救不到你闺女我可不管。”
游晓清的母亲赶紧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然后有不忘嘱咐我和赵杰也别乱说,甚至还承诺给我们买糖吃。
可惜我和赵杰已经过了被糖收买的年纪,不过这话我们还是不会乱说的。
我们坡上直接下去进了学校,而柳师父让游晓清的母亲先回了家。
现在是暑假期间,这学校里冷清的很,走到学校附近我和赵杰也是觉得不由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就问柳师父:“义父,我们来学校干啥?”
柳师父就说:“找游晓清!”
顿时我和赵杰就吃了一惊,我问柳师父:“义父,你瞎说啥,我们在这里上了那么久的学,游晓清咋能在这里,她不是被大白长虫给叼走了吗?”
柳师父就说:“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学校下面有一个大墓,游晓清估计就在里面。”
“墓”就是坟地的意思,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不由也是吓了一跳,我连忙问柳师父:“义父,你瞎说啥,我们学校咋能在坟地上面?”
柳师父不由冷笑了一下:“我就说你们不懂,这聚阴地上建房,而且这整个学校的房子又给建成了玄武形状,玄武示水,镇宅,主财,不过这样的房子若不是大功德的人是住不了的,因为它阴气太重,损阳寿!”
“另外这房子又修在大墓地之上,又是玄武形状,难道最开始修这房子和住着房子的人就是为了镇这下面墓地里的东西?”
柳师父又自言自语一句,我和赵杰就听着有些头疼了。
在学校附近转了几圈,柳师父除了摇头就没在说话,等着又是一圈转完后,柳师父就问我:“你们学校是什么时候建的?”
我想了一下就说:“我也不知道,我们学校的房子都是租乡上的人的,育红班和我们班租的那户人家姓李,下面大个院子其他几个班级是一户王家的。”
我们在这里上学久了,这些事情还是知道的。
柳师父就让我们带他去找那两户人家,他们住的离学校很近,我们先去的是李家,在家的一个老太太,我们都喊她李老娘,至于她家其他的人,我们只知道她还有一个儿子,不过新房子建的离这儿比较远,很少过来。
见到李老娘柳师父就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李老娘就说:“没了,给儿子盖好了新房,老头子就没了,连儿媳妇都没看着,后来和儿子分家了,我就自己住了。”
后来李老娘就问我们找她什么事儿,柳师父就问起我们学校那房子起源的事儿,李老娘想了想就说:“原来那房子是村里几乎地主老财的,后来给分了,那些地主给批/斗后就搬家走了,没继续留在村儿里,搬到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柳师父摇摇头就问李老娘,这房子有什没有什么也别传说,李老娘想了想就说:“没听说过。”
从李老娘家出来,我们又准备去王家,王家如今只剩下一对孤儿寡母,那个女儿大家都习惯私下喊她王寡妇,至于他丈夫是怎么死的,说起来也是一个故事,说是晚上去上厕所,然后摔在茅坑边的石头上给磕死的,不过这些都是传闻,究竟是怎样,没人知道。
不过我听我老爹提过,王家本来是乡上的一个大户,我们学校大部分房子也是分给了王家住,可就在分了房子后十几年里,王家的壮丁走的走,死的死,如今就剩下王家这对孤儿寡母了,而王寡妇的儿子比我们大一届,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在去王家之前,我跟柳师父说了我听说的事儿,柳师父就道了一句:“是这宅子给克的!”
走到一半我们就没在继续往王家走,我问柳师父咋了,柳师父就说:“算了,去了也白去,王家的人肯定也不会知道这宅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建的,我自己查吧。”
我问柳师父怎么查,柳师父就有拿出游晓清留下的金边盒子说:“这盒子里面可能会有答案。”
我又问柳师父盒子里面有啥,柳师父就说:“回家了给你看。”
从学校离开,柳师父并没有带着我们直接回村子,而是领着我们去了一趟乡上的派出所,说是要去看看乳白色的蛇皮。
到了乡上,柳师父用乡上的电话给县城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县城里就有人给乡上的领导打了一个电话,然后那个领导就带着柳师父去派出所把那两块被当作证据的乳白色的蛇皮给取走了。
在拿到那蛇皮后,柳师父眼神闪过了一丝的诧异,不过很快就又平静了下来,拿过蛇皮柳师父就对乡上的负责人说:“这蛇皮我先拿着,破了案我再还回来。”
那领导就说:“两块儿长虫皮,先生要是喜欢就拿着。”
柳师父也就不客气了!
从乡上回村儿,柳师父依旧没有带着我们回家看盒子,而是让和赵杰带他去找那棵曾经住过黄鸟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