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啪啪……
倏然间,青焰魔狮从水潭中站立起来,雄壮威武的躯体燃起熊熊青焰,凝结在周身的冰霜纷纷解冻,无数的冰屑如若星尘洒落而下。
哗哗哗……
魔狮挣扎着爬出水潭,浑身的青色皮毛都泛起霜色,碧色眼毛上仍然凝结着淡蓝霜花。
那只碧绿毒蛇虽然修为低微,但毒液却极为恶毒,此刻已完全融入青焰魔狮的血液和脏腑,它不过是凭借着天生而来的青焰神通暂时将剧烈的毒性压制。
瘫软无力的趴在水潭边,一双耷拉着眼皮的青眸充满了痛苦和无力,看向水潭中的银心果,却触之不及。
赫连长歌站立在巨树枝桠上,轻轻一跃便落在地面,距离青焰魔狮仅仅十余米的距离。
听到赫连长歌踏在枝叶上响起的脚步声,青焰魔狮将青眸从银心果上转移过来。
吼!
努力将身躯站立,双眸闪过厉色,色厉内荏的看着赫连长歌,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警告他不要靠近,否则它就不客气了。
“呵呵……”
赫连长歌轻声一笑,无视青焰魔狮的警告继续迈动脚步,向前走去。
轰!
就在这时,青焰魔狮再也压制不住体内剧烈的毒性,躯体阵阵颤抖,滴落无数晶莹水珠,轰然间倒下,再也无力爬起。
“可惜了……”
赫连长歌轻声叹道。
这次他离开洞穴的主要目的便是获取和补给食物,而这只青焰魔狮体内遍布毒蛇毒液,已经不能食用,浪费了大好食材。
身形一个闪烁,修长素净的手掌突然出现在青焰魔狮的头顶,轻轻的按了上去,一道凝练的元气吐出,刹那间将魔狮的脑部击为齑粉,再无一丝气息。
开窍后期的青焰魔狮就这么失去了生命,托那只碧绿毒蛇的福,赫连长歌几乎没有耗费多少元气。
审视着水潭中的银心果,赫连长歌心中依然保持着冷静,掌心遥遥对着水潭中的灵株。
啵啵啵!
只听得三声脆响,三颗银心果相继离开灵株,一一飞往赫连长歌的手中。
碧绿灵株瞬间黯淡下来,看上去失去了所有的元气,仿佛蒙上了一层烟雾,黯然无光。
凝视着手中三颗散发着微微银芒的灵果,赫连长歌心中一阵欣喜,这可是意外收获。
片刻后,灵果被他收入了储物戒指,同时一柄银色刻刀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刻刀在他掌心不停旋转跃动,如同银色的精灵。他准备将这只青焰魔狮分解,获取一些具有价值的材料。
一刻钟后,这只青焰魔狮被他全部分解,锥角、弯爪、獠牙、心头热血、脏器、血、肉、皮毛和骨骼等,都被他完全分解清理出来。
虽然只是一只开窍期的妖兽,但经过他的采集和处理也能卖出一笔不菲的元晶。许多店铺和商会都长期收购这些分解自妖兽的材料。
丢弃掉沾染毒液的血肉、脏器,赫连长歌将剩余的材料收取。正当他打算去寻找下一个猎物时,耳朵微微一动,远处好似传来了话语声。
屏气凝神,将身体隐藏在古树之后,赫连长歌跃上枝头,远远眺望。
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莫海和那日为了追求李芊芊欲要和他交换房间的少年。在这两人身旁还有着另外六个身影。一个个身形敏捷动作矫健,显然都修为不凡。
赫连长歌心中不由吃了一惊,不过随即释然。不出意外的话,两人出现在这里也都是为了探索那条湛蓝金晶矿脉。
不过莫海与那少年同路让赫连长歌微微有些惊疑,毕竟那少年修为一般,算不上一个好的伙伴和队友。
即便大家都是师兄弟,也不至如此。
经过片刻的观察,赫连长歌发现了些许异样。两人身旁另外的六名修士在行进间始终将那少年护卫在中间位置,显然他们都是为了护卫那少年的安全,防止意外发生。
这样来看的话,这小子必定出身某个宗族或者势力,而且是嫡系血脉,否则的话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排场。
至于莫海,无非是为了功德和相应的报酬,或者说筑基丹。
赫连长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来这次探索之旅定会热闹非凡,也许还能遇到其他的熟悉面孔也说不定。
赫连长歌没有打算现身与两人相见,虽然都是天玄修馆的弟子,但相互之间并不熟悉,况且同门相残的例子也不是一件两件,自己还是不要掺和了。
躲在古树之后,慢慢退出密林,待到拉开一段距离后他才放开脚步,急速掠去。
当赫连长歌回到洞穴时,燕飞鸿已经先他一步提前回来。两人一起出去,不过在离开洞穴后便分开,各自选择了一个方向,寻找食物并探查山坳四周的情形。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燕飞鸿笑语盈盈的看着他,问道。
“还好吧?你怎么样?”
微微一笑,赫连长歌并没有取出他的收获,只是轻笑着看着燕飞鸿。
燕飞鸿横了他一眼,轻笑着说道:“不如我们比一比?”
“呵呵,怎么比?”
“看谁的战利品多呗!不然怎么比?”
“好!”
赫连长歌轻声答复。
虽然不确定自己能胜过对方,但活跃一下气氛,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也是不错的。
自从昨日将一切摊开后,洞**的气氛便凝重许多,死气沉沉不再有之前的祥和氛围。
罗山的重创不仅仅让这只队伍失去了主心骨,也让众人都失去了信心,这样下去可不是好的现象,尤其对于文餮更是如此。
至于宁逖,自从昨日将话说开便一直阴沉着脸,表情木然,一言不发。听到赫连长歌和燕飞鸿两人之间的打趣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燕飞鸿素手一挥,地面上出现了一堆青色的野果和一只钢鬃野猪的尸体。钢鬃野猪一身黑灰色皮毛,颈下生长着一圈犹如钢针倒刺般的鬃毛,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