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云曦脸上淡漠清浅的笑容,不由心中微微发凉,突然想到云曦连淑妃都下了手,那毫无反抗能力的青莲被她见到又怎么能逃得过?想明白了这点,他不由直冒冷汗,脸色刷白,惊怒地盯着云曦,心中竟然真的怕了起来,怕接下来将会听到的话。
云曦看到皇上担忧、恼怒却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心中快意,却又隐隐有些怨恨、不甘,咬牙笑问道:“父皇,你是不是想要问……我是如何对待那个青莲的吧?你问吧,我一定会如实回答的。”
皇上自是察觉到云曦眼中的冷意,尤其是她此时竟然还能保持如花绚烂的笑容,更是让他心里发寒,只觉满心绝望,颤声道:“你……”
云曦冷哼一声,慢慢地收起了笑容,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当我看到她的时候,其实我的心中并没有多少恨意,甚至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那么一个平凡的人,竟然可以得到大华皇帝的喜爱,还能让你这么多年来念念不忘,可真是不可思议。”
皇上冷冷道:“她的好又岂是你能明白的?”
云曦淡笑道:“她的好自然是不用我来明白,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不过,我却还是想从她那里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可惜,她虽然独自被困在那里多年,可在皇宫中养成的坏习惯还是没有改掉,不仅说话不尽不实,还想要和我讲条件、做交易。我又怎么会和这样一个人多说话呢?所以,我只能用最直接的办法来问出我要的答案。”
皇上神情变幻不定,急切问道:“什么办法?”
云曦轻笑:“逼供!”
皇上惊怒地瞪大了眼睛:“你!”
云曦不甚在意地点点头,道:“她看似镇定,什么都不在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可实际上她怕死得很。她知道一旦被我知道真相,我就一定不会放过她,所以可真是打死都不肯说,直到我用尽办法。”看着皇上握紧的拳头,云曦挑挑眉,只觉出了口恶气,“我先是打断了她三根肋骨,接着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又在她的脸上划了几道花纹,你一定不能想象,她当时就好像看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恶狠狠地瞪着我,要吃人似的。我看了害怕,就只好刺瞎了她的双眼。然后,我告诉她,如果她再不说实话,我就把她千刀万剐,凌迟处死。还告诉她,没有人可以救得了她,而我早就猜到了一切,只是想找她证实一下罢了。反正都是一死,她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然后……她就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想,她一定是想要我找淑妃的麻烦,给她出口气吧,所以,竟然在我百般折磨她后还告诉了我实情。”
皇上心中剧痛,只觉万念俱灰,心火熊熊燃烧,直欲杀尽所有人来为自己的心上人陪葬。他凶狠无情地瞪着云曦,不是看一个犯错的女儿,而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一个即将被他处死的十恶不赦的罪犯。
云曦察觉到他眼中的杀意,却一点儿都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冷声道:“要死的人还想着利用我,我自然会好好地感谢她。因为怕她死去时叫得太难听,所以我就割去了她的舌头,让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然后,我轻轻地推倒了烛台,那个人和她住了十几年的茅屋就瞬间被火焰吞没,慢慢地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