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越程笑道:“写吧,写完了我第一个看!”众人嘻嘻哈哈下山回到了国师府,江落落命所有的钟家侍卫先行休息。
清儿上前来道:“姑娘,你们去了半月有余,国师可担心了,吃不下也睡不着。”
林清卓惊讶地说道:“我们只进去了四天啊!”
南宫越程摸了摸鼻子道:“恩师忘了吗?那个星斗,我们看它起落了十多次,兴许就是因为那个,我们等于过了十天。”
江落落没有说话,只命人备了水便回了房间,一进门,就看到江抑之正在翻看她以前画的风景画,这次来时也带回了东越,江抑之看得津津有味,嘴角还含着笑,大手轻轻抚摸着画纸,发出了赞叹。
“爸爸!”江落落扑到父亲的身上,江抑之惊喜地捧着江落落的小脸仔细看着:“还好,这一路你还算是顺的。”
“让父亲独自担心,女儿实在不孝。”江落落抓紧了江抑之的外袍,脸上笑着,眼泪却不争气落了下来。
江抑之轻轻抚去江落落小脸上的泪珠,笑道:“落儿今年都十一了,还这么爱哭,将来那林院主可要头疼了,天天哄你是件很麻烦的差事呢。”说着,却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女儿长大了,当然是要展翅高飞的。
“落儿一路回来劳累,先好好洗漱一番,晚饭后到爹爹书房来吧。”说着,轻轻摸了摸江落落的头发便离去了。
……
“什么,爸爸你要隐居了?去哪里隐居?”江落落可以说是大吃一惊,“可,可我都还没结婚啊,还有我才十一岁,你以后就不管我了吗?”江落落急得眼泪在眶里直转。
“孩子,天下之势,分久分合,合久必分,此为天意,爹爹只是想多多参透,清修只为自身。再几年,东越自有一场纷争,后来的新帝登基,更是国泰民安。而爹爹的宝贝女儿,你原本便是个有主意的,完全能保护自己,爹爹可以放心离去了。”江抑之的笑容是淡然出尘,江落落明白父亲心中已有了决断。“爹爹稍等,女儿去去就来。”
“这是我自己缝的,没有让元娘她们动过一针,一件夏天穿,厚的这件冬天穿,爹爹能参透隐居,女儿也替爹爹高兴。”江落落笑着把衣服递到了父亲手里,江落落跪在地上,给父亲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爸爸,这种礼仪在那个世界已经不兴了,但女儿还是要给爸爸磕头,我在那边等了三十多年,您在这里等了十年……”说着泣不成声。
江抑之微笑着把江落落扶了起来,笑道:“无论爹爹走到哪里,都在你的心里。”江落落含泪点头。
第二日元娘和佩庐进门说道:“姑娘,国师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江落落一边让清儿给她梳妆,一边说道:“我正要进宫,把奏折递上去,国师自今日起隐居,他的隐居处我也不知道,也没有问。”说着垂下眼眸便不作声。
元娘与佩庐听闻,便退了下去。
东越帝得知消息,十分遗憾,但是要超脱的人,你是计较不得的。
就这样,江落落交待桂木和老管家好生照看国师府,自己与林清卓等人往西齐而去,此去开启宝藏,为造福西齐人民,他们只能肩扛重责,一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