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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月色渐浓

当晚月色很浓,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也不外如是了。

杨海涛与许小萌在体院馆后面的草坪上坐了许久,杨海涛并没有说什么话,总是许小萌有一句答一句,但许小萌倒是耐心的很,按她的想法这一切再到会她的手中当真是来之不易。回想起以前的过往,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时没有好好珍惜杨海涛,但是至少现在,她很用力地挽着他的手臂,并且下决心不愿意再放开。

那一个晚上月色映衬下杨海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像这氤氲的月色之间,仿佛有个女子,怎么都看不见轮廓,但是却能感觉得到她却是是站在这朦胧的夜色之间,不远不近,就这样看着自己。杨海涛想拨开这朦朦的薄雾,想看清那个女子的面容,但是一挥手,眼前的氤氲的薄雾散开,身边又是一层笼罩过来,就这样始终是看不清那个女子的容颜。

“翁····”裤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这才让沉睡的杨海涛惊醒,映入眼帘的是许小萌那张熟悉的脸庞,此时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温柔。朦朦胧胧的雾色中的女子,是她么?手机依旧在震动,这才让正在发呆的杨海涛晃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枕着许小萌的大腿,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睡着了,她也不动声色一直任凭自己任性地睡着。一种隐隐的愧疚与暖意浮上心头,许小萌的头渐渐探下来,杨海涛猛然间有种冲动,看着她浅浅的嘴唇,借着远远的路灯映射出一些唇彩的光泽。与林丹晨的素颜倒是有些不同。

林丹晨?杨海涛猛然惊醒,倏地起身,道了声对不起。这才取出手机,是林丹晨的手机打来的。

“喂?林丹晨。”杨海涛转过身接通电话。

“是杨海涛么?”电话那头是一个女生的声音,听到杨海涛肯定的回答,那女生声音立即提高了好几十个分贝,“林丹晨在你这儿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寝室?就快要门禁了!”

杨海涛一皱眉,看看手表,已经是十点四十分了,原来自己在许小萌的腿上枕了有一个多小时了。

那边那个女子又呼喝道:“你有在听么?我是林丹晨的室友杨曼,她有没有在你那里?”

“啊?不在。”杨海涛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她会去哪儿?她手机落在寝室里面了啊?我以为他和你在一起。”

“我不知道,她没有与我在一起啊。”杨海涛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许小萌,许小萌正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她,并没有怀疑什么。杨海涛又问道:“她什么时候出来的?没说去哪了么?”

“下午与我们吃晚饭的是时候就无精打采,前几天更是一个人在被子里面哭,我就知道有什么事。你快去找找啊!我们也正在找!”杨曼的声音越来越急切,也不等杨海涛多说什么又抢着要挂电话,“好了,我打电话问问其他人,先这样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盲音,“嘟嘟”几声,手机屏幕上显示“小龙女通话结束”。杨海涛有些不是滋味,估摸着这也是自己自找的。他回到许小萌的身边,指了指手表,说:“已经很晚了,快要门禁了,我们回去吧。”

许小萌一跃而起,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轻暖的气息喘在杨海涛的胸膛,有些微微的潮湿的暧昧。她仰头又看着他,似乎等待着什么,他抿抿嘴,附下头看着她,****大开。一阵浓浓的暖流自脑中热热的传到笔尖,他急忙撇过头,生怕鼻血又要飚出来。他指指手表说道:“就要门禁了,我先送你回去吧,别又像上次那样回不去。”

一提起上次的在外留宿两个人都是有些不自然,倒是有些微微尴尬的气氛笼罩起来。许小萌也点点头,挽着杨海涛的胳膊,直到在女生宿舍门口方才放开,极其不舍的表情看得杨海涛都有些不自然的压力。

刚目送许小萌上楼之后,手机又震动了起来,号码显示的又是“小龙女。”

杨海涛接通,那边杨曼就喊了起来:“你在哪啊?她出去的时候确实有跟我们另一个室友说要去找你啊,说是有什么事情她要说清楚!”

杨海涛也是一片茫然,吃惊之余看看手表,已经是11点了,女生寝室的大门正被宿舍大姨拉起上锁,已经是锁门门禁了,可是林丹晨又去了哪?她来找我?杨海涛是越想越不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整个学校就那么点大,要藏个人应该不是太难,但是要找一个人也并非有什么难处。交代了杨曼几声,这才挂断电话,提起步子就绕着校园里跑。眼睛四下张望,出了树影森森,却是没有再发现什么其他的身影,更何况是人了。

其实杨海涛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绕着整个校园跑了整整一大圈,全身毛孔似乎都在宣泄着自己的愤懑。他心里很清楚,这种冲动也就只有对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才有,他也知道,自己对林丹晨的感情与当年许小萌的热恋的懵懂无二。现在与许小萌的感情却是多了一份习惯,并非有那样的热血了。

校园里的绿茵足球场空空荡荡,他孤身一人站在广袤的苍穹之下,头顶是繁星满天,兴许是因为自己方才睡了一个多小时的缘故,精神状况好的非常。只是这茫茫的一片绿茵之中,人显得是多么的渺小,即使是自己知道要做什么,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样的能力。就像找林丹晨一般,又像能不能找到林丹晨一般。

忽然想起当时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高高束起的马尾,白色的连衣裙一袭而下,犹如胜雪的肌肤,温柔不失调皮。原来一切都是那样的清晰,就像一个活泼跳脱的倩影,早已经深深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他知道,只是他不能要了。

他拨通了林丹晨的电话,小龙女依旧没有回到寝室里面,那她去了哪?他索性坐了下来,渐渐的小草一下就刺疼了他。他突然想到什么,林丹晨会去一个地方,我方才走过却是没有留意那个地方!他急忙起身,向男生宿舍方向跑去。

男生宿舍楼下的绿草坪间,一簇大大的桂花枝下,一个女子正抱着膝蹲坐在那,长长秀发铺在肩上直至腰间,头伏在两膝之间,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沉思什么。夜晚很安静,偶尔有几只蟋蟀忍不住盛夏的寂寞叫出了声音。杨海涛轻轻垫着脚尖走过去,这才发现她耳朵里正塞着耳机,白色的耳线延伸至她的手掌心,红色的屏幕一闪一闪,像极了一颗小小的红心。不过,在黑暗中却并不那么耀眼,走远一些却是看不见,就像是黑色的夜晚将这颗红心的亮点吞噬了一般。

往昔她都会一个人坐在这里,抱着书本细细看着,绿绿草坪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关键是对面便是男生寝室,透过桂花树的缝隙可以看到那间男生寝室,四楼的阳台偶尔会出现一个她想看到的身影。而今,他便坐在她的身旁。

夜色浓浓韵韵,已是接近午夜。有只小鼠似乎也是耐不住寂寞了,从旁边的一个下水道出来,经过花圃边的围栏偷偷地转进来,自他们俩的方向跑过来,林丹晨在原地不动不动,那小鼠也是十分不忌惮地自她的脚踝处穿过,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个激灵本能地急忙跳起来,看着远远的小鼠也被吓了一跳,猛地钻进了一片茂盛的草丛中。

被吓到的不仅仅是小鼠,林丹晨这一个激灵,将杨海涛吓得连滚带爬退了好几步。林丹晨一愣,看到身边这个身影,杨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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