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晨下楼之前还回眸看了杨海涛一眼,她总是觉得这样的杨海涛似乎藏着好多好多心事,其实自己想要留下来陪着他,但是于情于理都符,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贾鲍鱼回去了。
她今天下午接到贾鲍鱼的电话,说是他要去一个朋友家吃饭,便邀请了林丹晨自己,本来林丹晨是拒绝的,但是因为之前贾鲍鱼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贾鲍鱼说是作为一个小小的报答,这才答应。只是没想到这吃来却是碰到了杨海涛,这有些让她措手不及,看着他满是心事的将自己灌醉,林丹晨自己心里也是不好受,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也只能先行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林丹晨都是耿耿于怀,因为丁忠杰争着要坐副驾驶的位置,所以贾鲍鱼也只能让林丹晨坐车子后面的位置。透过后视镜看过去,便看到林丹晨一阵闷闷不乐的样子,显然是因为刚刚那顿饭,因为来的路上林丹晨都还有说有笑的,很是活泼,但是现在回来倒是抑郁了许多。因为丁忠杰在车上,贾鲍鱼也不知道能多说什么,只是看看这,看看那,专心专注与交通状况。反倒是丁忠杰这下抢了先机,虽然林丹晨是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但是因为是同一个班级的,还是比较礼貌地与他聊天着。丁忠杰也是古怪的很,他知道贾鲍鱼肯定很想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他就是不问关乎与杨海涛与自己活着林丹晨自身的事,只是天花乱坠的乱扯,但是确实是扰得贾鲍鱼有些心烦,不过丁忠杰依旧自得其乐。
回到寝室的林丹晨马上发了一条短信给杨海涛:还好么?
她抱着手机耐心的等着,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估计他确实是醉了,这才没有回复自己短信吧。岁啦说他现在是与陈嘉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是听丁忠杰与贾鲍鱼称呼那女子为大嫂,自然也是有了枕边人的女子,林丹晨也没有多想。
而另一边,天色昏暗,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纱窗从窗台穿过来,不知什么时候房间的灯光熄灭了,那花红酒绿的灯光一照射进来,就看见一窈窕婀娜的女子正坐在一醉醺醺的男子跟前。
“还有酒么?”这醉醺醺的男子正是杨海涛,手头上的酒罐又被他喝空,看起来已然是醉的很了,只是似乎神智还在,那陈嘉怡正想走过来扶起他,他倒是摇摇晃晃地自己撑了起来,推开陈嘉怡的手臂,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到冰箱旁,打开冰箱门,于是那有些刺眼的灯光随着冰箱门的打开一下喷薄出来,像是要扫掉所有黑暗一般。
杨海涛瞧了瞧,里面没有什么其他的物事,不过还剩下一听啤酒,上面还腾着一层薄薄的白雾,看起来表面已然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晶。这透亮的啤酒,委实诱人。
他从冰箱里面拎从这一听啤酒,丝毫没有畏惧这听啤酒的分量,好似无物一般。可是一转身,便撞上了陈嘉怡,原来她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后。杨海涛一个趔趄,差点就要倒地,陈嘉怡为拉着他稳住身形,这才避免两个人跌倒。
“你醉了!”陈嘉怡夺过杨海涛手中的这听啤酒,放在一旁,然后轻轻捏着杨海涛胸口的领子,然后慢慢的往后退。杨海涛微微的醉意袭来,虽然知道这样有些有失体统,但是脑袋昏昏沉沉,却是没有多少力气来自主判断似。陈嘉怡将他拉到房间里面,两人双双坐下,坐在床沿边,微弱的灯光打下来,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的氛围,多生出一丝暧昧之色。
四目相对,杨海涛看着脸色有些微红的陈嘉怡,因为穿的是背心,白雪一般的肌肤中间是大开的胸脯,低胸装的两处玉峰呼之欲出。杨海涛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眼神却是不知道往哪里摆,索性低下头,于是映入眼帘的又是超短裤显出来的白皙的长腿,虽然有些稍稍丰满,但是却是如此的白净,让人看得垂涎。
陈嘉怡确实没有什么动作了,她面无表情,但是对于杨海涛乱扫且有些迷离的眼神倒是没有拒绝之意,看起来却是一切都在她的安排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在酝酿一般,过了一会儿方才浮现出一丝浅浅的悲伤之意,说道:“今天其实就是想请你帮帮忙,不仅仅是飞哥的事情,也包括我的事情。”
杨海涛晃晃脑袋,脑子沉重的很,但是幸好至少是还有意识存在,他“呃”得一声打了一声嗝,然后急忙道勤。陈嘉怡摇摇头,问道:“涛哥,你还清醒么?我现在在与你说正事,你能听得懂么?”
杨海涛深深吸一口气,收敛了一下表情,正色起来,表情也是严肃非常,说道:“我知道你有事找我,你说吧。”
“嗯,飞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出面解决裘世那一伙人,你刚刚也看到了,贾鲍鱼那边也是并没有想要出手的意思,飞哥也不能轻易出动社团这边的全部势利,你也知道,也不仅仅是洪派在对着我们星派虎视耽耽。”陈嘉怡虽然脸色红晕未退,但是脸色也是严肃地说道。
“我?”杨海涛一阵笑意,“我这一少年痞子,能有什么本事能搬得动这裘世一家?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杨海涛似乎在自言自语,眼神中又浮现出一丝醉意。
但是陈嘉怡却是清楚地看清,这眼神中的醉意并非醉意,她犹豫了一下,抿抿嘴,说道:“涛哥,你还记得你五年级时候的学校里面的那桩****案件吗?”
杨海涛一愣,回想了一下,然后奇怪的眼神看着陈嘉怡,问道:“****案件?嗯,记得。怎么?”
“我以前的名字叫做明嘉怡,只是这些年我东奔西跑,早已不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明嘉怡了。”
“明嘉怡?杨海涛在脑海里面搜索着,按着思绪回忆,这才想起以前那个玩得甚是要好的那个女同学,五年级的那是总是形影不离的那个明嘉怡。”他疑惑地看着陈嘉怡,问道,“你是明嘉怡?”这时她已然是睡意全无了,因为感觉有一件早已经被历史尘封了的事件,正要缓缓的揭开面纱。
“嗯,我还欠你一盒水彩笔,只是当时我跟着妈妈离开了,没能还给你。”陈嘉怡笑了笑,一丝苦涩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往往回忆往事就是一件让自己再次痛楚的事情,但是这些对于陈嘉怡来说,似乎多的是一些麻木。她继续说道,“就是那次学校里面的发现了那个偷运****的人,便是裘世的爸爸,当时裘世的父亲与我爸爸是十分要好的兄弟,裘世的爸爸是个有钱的富商,而我爸爸则是负责替他打理一家店铺的生意。而裘世被抓不久,我爸爸就也被抓了,后来我才知道,是爸爸自愿去自首的,说是自己陷害裘世的爸爸帮忙运****,说是裘世的爸爸根本不知道。”
“后来我才知道,真相并非如此。裘世的爸爸为了要我爸爸给他顶罪,说是把全部的家当用来给我妈妈治病,并且将我好好抚养长大。我爸爸他相信了,便顶罪去了坐牢。对于我爸爸来说,爷爷奶奶去世得早,我和妈妈就是一切,妈妈得了血癌,需要大量的钱去治疗,这才是他会替裘世爸爸顶罪的原因。可是,等爸爸进了监狱里面的时候,裘世并没有按照诺言,将我们母子两抛开,然后自己来这里发展,如今有了这般肮脏的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