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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重做一套皇帝的新装

“00、00”通向黑暗深渊的尽头,那是00的身影,寻他感到自己的力气快消失殆尽,可是她心里却明白得很,00、00,她前面看见的是00。不用说她与00的关系是多么的微妙,正如第一次见时就是那种胜过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还真是有什么前世今生之说?

黑暗的前方一条小路若影若现,越是走进、越是听见——对,没错,果然有声音。原来寻他走近这里,不仅是为了追寻00,对呀,说起00,他去了哪里,寻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滴答、滴答——”果然是听见声音了,寻他心里反射似的“咯噔”一下,这声音我听过;她这话说出来,恰如贾宝玉说:‘这个妹妹我见过’

没错,没有必要怀疑,这声音寻他、00、01,还有盗月都听过;没错,是那鬼魅般的电脑发出来的——就在盗月的房间时,那‘滴答、滴答’似血流的声音,可是,寻他有一千个不明白。感觉似乎他们走出了很远,寻找小棉、寻找一卷雪、秋渺渺……雅尔,这无底洞似的寻找,最终如何又回到原点,听见了最初的声音?

把一切都引了回去,指向了盗月?还是……

这难道真是一种指示?

可是,寻他不敢思考,也许前面遥想着是一片汪洋的海、漂着的或许不是最清澈、优雅的水;而是冒着泡泡、露出阵阵腥味的……血海?

这——是什么把水流的滋养、母性赋予如此恶毒的东西植入寻他的脑海?可是这时她只能向着可能是水面的前方追去,因为她似乎确定,前面的人影是00。

高大、峻锼的00……

“00?!”随着一声长长的感叹似的呼喊,寻他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觉得原来这是一场梦,突然觉得这纵是一场梦为何场景转换如此突兀?

寻他细细嚼味着这个梦,充分试想着,它要说明什么,与现实有多少联系呢?

对,00——梦中自己不是老记不清00去了哪里,‘他在精神病院?’或者他已经出来了?但是为何又梦见那个声音“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这会儿不止在梦中响起,仿佛自己于现实中也听见了。

“滴答、滴答……”是闪回,是记忆的闪回片段?是别人的记忆片段,还是自己曾经的记忆片段?

寻他感觉自己的心又忐忑不安起来,似乎即将明白什么——却又差了那么一笔,这一笔只要那么一戳,一层砂纸即将昭告天下,所有谜底即将揭开。

难道我们真是兜了一个圈,这些都只是小棉2的“老千之技”,大家只不过是被小棉2耍了一遍。

“莫非一切都是假的?”寻他自问,还有这小棉、一卷雪、秋渺渺、雅尔……她们之间应该是有什么关联的呀。

那是——寻他的目光随着躲避窗台上射进来的光,下意识地低头,她看见自己宿舍门缝边好像躺着什么东西。

天已经大亮?寻他知道自己从不会睡到太阳爬上来的,可是今早她怎么睡过头了,难道真是发生过什么,就在她向00追去的过程中,那种感觉——莫非不是梦?

似梦非梦?

梦中人在梦中待惯了,仿佛也忘记了这是梦!

寻他走近门缝,瞧见那东西——是信?

心中略是有点狂喜,可是一看,却是陌生的笔迹,不免失落的心跌落谷底。为何失落,寻他知道自己多么期待看见的是00熟悉的字体,写着诸如:我一切安好,在地点等你……

可是,没有、没有……

寻他却还是满怀希望打开,也许这是提示,也许,这也如潘多拉的盒子?

——这,寻他迟疑了一小会……

耐不住好奇心,更耐不住想要知道一切的急迫,为了神秘失踪、身份也同样神秘的00,也为了那一直追寻的小棉……寻他觉得内心五味陈杂。

印入眼帘的毅然正是陌生的字体“重叠的美人”。

“重叠的美人?”寻他心里嘀咕了一下,为何叫做重叠的美人?寻他有种感觉,这应该是回答关于小棉事件的话语,‘重叠的美人’它在提示什么?

天!

寻他惊呆了,因为这打开的信件里面的字“难道你不觉得这些事件,有太多重叠的部分?”这第一句话仿佛与寻他展开的不是一个人写信的独白,而是一场你一言我一句的对话。

——正恰好回答了“为何叫做重叠的美人”这一个问题。

寻他第二个问题引刃而“生”:“重叠的部分指的是反复出现消失的公主,莫非有着很强的关联,那么这些公主之间有着什么渊源?”

果然,信件继续显示出“一叶遮目”这四个字。

“一叶遮目?”寻他轻轻地念叨,继续想:“难道我们最初忽视了什么?难道我们最初怀疑过,但是不敢怀疑的问题是真的?”寻他简直不敢相信。

可是信里的字却无情地说明了“听过皇帝的新装吧”

“你是说明明是最简答的谎言,最易识破的谎言,但是却骗倒了所有人,是因为——”大家都不敢相信皇帝会没有穿衣服,因为大家的社会属性——从众!如果有权威的人说‘那是真的’就不会有人怀疑那是假的。正如小棉——校网上先入为主地说明‘校花死了’然后大家一直认为小棉死了,拼命地寻找究竟是谁谋杀了小棉……

大家始终都没有怀疑过,小棉——对,小棉到底存不存在?为何没有人真正说起过小棉,还有01,对!01曾经提起过,

他从未见过小棉,连小棉的照片都没有见过。

如果这里果真有小棉,为何他们在校栏网页上根本就没有搜索到小棉的信息……

正在这时,信里突兀显示出:“终于顿悟了嘛!也许并没有小棉!”寻他猛然内心被这话语'触'了一下,仿佛是被强大的电流击中,连信都抖落在地,她不敢相信什么神秘力量,果然寄生在信里,可以听见她内心的声音。

既是如此,世界上最强大的恐惧吞噬着寻他,正如精神病患者,他们一直在恐惧、焦虑什么,那最根本的原因是——恐惧来自于他们的内心……那些让他们无处藏身的声音!

并没有小棉,意思就是盗月也没有见到过小棉,小棉不存在。

寻他摇着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后退几步,似乎感觉像是脚踩在什么地方,她的心开始狂跳不已,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身后那人的强烈气息。

“00——”寻他这一声‘00’百转千回,柔肠寸断,这个时候仿佛她已经不能自已,竟然是00、是00.00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寻他迟疑了一下,大概有几秒的样子,脑中闪回着她不能这样做的原因,哪样做——她竟然想不顾一切地投入00的怀抱,不管前方是如何地艰险,或是小棉始终的存在……

“00”这一声‘00’寻他的所有信念、理智,所有的不可以瞬间坍塌,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投入00的怀抱。

叫一声00柔肠寸断,叫一声00永远不分离,她也许正是00被身穿白大褂的人带走的那一瞬间,明白了——情不自禁与身不由己,以及不忍离去的心、滴血、呼唤……

生死恋人往往有这样的默契,纵是你什么话都不说,但是眼神里诉说着“我知道、我知道……”,00同样也是紧紧地抱住寻他,仿佛害怕即将失去,纵使已经使得对方感觉到呼吸都有点吃力。00低下的头俯身贴在寻他的脖子上,耳边尽是寻他因为呼吸急促而一张一翕的浮动,浮动的……

00感觉到从没有这样强烈的冲动,仿佛这一种东西被充分唤醒,他忽然疯狂地捉住寻他的脸,使劲地向下吻去,这一刻,他忘记了天与地,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也许他只记得海与天相接的地方是梦幻、是梦幻……

“寻他、寻他”寻他猛然地推开00,她听到门外急迫的敲门声,这会儿才明白门是关着的,惊异之色流露了出来,她十分不解的是00是如何进来的……

“寻他——喂,寻妹妹,你在神游哪!”待寻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更加惊愕的是,01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面前,寻他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一摸,生怕衣裳不整,在01面前失仪容,可是奇怪的是——刚刚被‘00’伸进大手的那衣服似乎不是,不是现在穿着的这件蕾丝上衣,还有莫名出现的01,难道自己刚刚发生的,只是幻觉?四看周围,也根本不见00。

“你怎么进来的?”寻他问01。

“哝!”01示意地直指门道,寻他惊慌地像是明白,这似乎真的不过是幻觉,或是被谁植入的思维,难道是则这写信者?还有这个片段真是自己的幻觉么?寻他回想着,除了那逼真的感觉,衣服……等等,说到这里,寻他也根本就不能确定那身后的就是00,如果不是00,那自己也不是00——这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片段……但是,那被衣服寻他依稀记得——类似民国时期的服饰。可是,自己又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跟我来”01拉上寻他就欲走出门外,“等等——”寻他拾起地上的信纸,她相信这一切的谜底就在这信纸上——有点微微泛黄的纸张。

“等等,01,你看看这信纸,你是否想知道这一切的起因?”寻他差点忘了这是最关键的、与小棉整个事件最有突破性的信纸。

01不解地接过信纸,很想知道为何小小的信纸是解开公主千次之死的谜底。

寻他探测性地问道,比如说:“你想知道小棉究竟存不存在?”

“啊——”01有点惊愕地瞪着信纸,瞪着信纸上出现的字迹“你们是否忽视了,该去问问同学们有没有见过校花小棉?”这——确实是挑起了01的好奇心。他仿佛看到了犹如画中仙一样的鬼女在用信纸与他对话。

没错,以男女用字的习惯,寻他感觉她是女的。

等等——这可能么,如果小棉真是不存在,为何盗月、为何翔鹰大学的学生,还是有见过小棉的人存在呢?

无风不起浪!

定是他们都看见过什么,小棉不会平白无故产生,更不会是公认的校园风流人物——校花。

“嘻嘻,你是说秋渺渺见过?是吧?”(姑且称作‘信女’)信女问道。“可是你们确实见过秋渺渺么?”她这个反问着实有力,让01和寻他猛然觉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如果秋渺渺也没有见过,那谁见过?”寻他心里问道。

“等等,你是谁?”01最想知道的是,这躲在信纸里面的人物,究竟是谁?

“你是谁?”寻他不禁愕然了,这问题是如此关键,为何自己从没有想起,她是谁?会是施计的小棉,或是小棉2、一卷雪、秋渺渺,还是最后出现的雅尔?

“嘻嘻,secret!”信纸达到,就知道她多半会这样讲。

“是人是鬼?”似乎这是恒古不变的问题,是人是鬼。

可是信纸根本就没有想过回答。寻他只好探测地想到:那解开事情的关键是不是盗月?还有那个关于公主千次之死的竹卷。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很多恐怖事件好似根本没有答案,为何你们追到那里它就消失?有什么东西让人只有想得到,没有做不到?”信女‘说’。

“你是说‘思维’?只有人的思维让人相信看到了一切,改变什么不如改变人的思维。”寻他若有所思,可是01困惑了,这是什么意思?

寻他说道:“也许我们只是困在自己混乱的思维里面,这一切都是被某种特殊的‘思维’干涉了,制造出很多混乱。”

“‘思维病毒’?”01玩笑似的说道,却意外地看见寻他点点头,01接着更加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也许大家都是受到什么触发因素,让他们都相信有小棉这个人物,正如心理学上所研究的集体癔症。”寻他解释道,她也清楚这也许有点牵强,不过大体意思是这样的。

“癔症的发病因素是大家都易受暗示,而且人格有很多易感因素,不可能大学里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吧?”01问道。

“记得儿时的一个故事里写道‘冬瓜熟了’的故事,一只正在休息的兔子受到从树藤上突然落地的冬瓜的惊吓,惊慌失措,大叫‘山神震怒了’、‘山神震怒了,它将给我们带来灾难’,于是”狂奔大叫,猴子听见了、白鹅、鸭子、猩猩……它们都大叫起来,跟在队伍的后面,大声嘫嘫,“大家快逃哪,山神震怒了、山神震怒了。它们都把这当做了世界末日……”寻他叙述着故事。

“后来智者寻根究源,找到了开始惊慌的源头,坚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原来只不过是一只相对兔子来说巨大的冬瓜成熟落地,发出‘排山倒海’的巨响,因此被兔子当成了世界末日……”如此可见,谣言止于智者!

“你是说即使大学里面也有很理智、逻辑思维很严谨的人物,但是被大家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而且每一个所传出去的言语还都不同,这样无端端可以生出很多‘原本不存在的人’,比如说小棉”01问寻他。

是的,流言与谣言只有一言之隔,言论的力量总是无穷的。

寻他迟疑式的点点头,“那突破口可就是盗月,应该询问清楚盗月与小棉之间到底有什么纠缠,应该不单单是我们所想的那样简单。”01分析道,他似乎已经认同了寻他的想法,认同了信女所说的。

ok,找盗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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