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看着床上的程泽,摇了摇头:“他刚看见我的时候还说我身边有鬼,叫我小心点。没想到他自己比我还怕鬼,真是怕了他了。”
妲己不说话,看着房间一个角落沉思着。
这才是一个大家闺秀应该有的样子啊!苏婳看着即使只静坐在椅子上都美得像幅画的妲己,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羡慕。长得比自己好看,个子比自己高,皮肤比自己好,又比自己有气质,声音还和那些专业配音的人一样好听,虽然没有自己观察过,但是这么一看,身材也是极好的。“果然,只有这样的女子才会得人喜爱的吧?”
程泽再次睁眼的时候,妲己已经回到玉环里去了。床的旁边是苏婳,看见苏婳,程泽刷地红了脸:“苏……苏婳,那个女鬼……没伤害你吧?”
“不会的,她是我朋友,”苏婳记得妲己回到玉环之前告诉过自己不要把她的身份告诉程泽,于是赶在程泽问她之前就补充道:“她也姓苏,叫苏潼。”
程泽表示强烈地不赞同。“什么嘛!她是鬼,你是人!人鬼殊途你没听说过吗?况且她还是千年老妖怪,你这是不要命了吗?”
“不会的。她……唉希,总之你相信我就是了!”在程泽仍旧怀疑的目光下,苏婳翻了个白眼,“如果她想要我们的命,我们刚刚就死了,哪还有命在这里说话?”
“也是哦……”程泽恍然大悟,“那你说为什么她不杀了我们?难道她沉迷于我的美色,舍不得杀了我们?”
“做梦吧你!”苏婳毫不犹豫地给了程泽一拳。
桌上玉环隐隐泛起了红光,“闭嘴!臭小子你要是再乱说一句话,我就杀了你。”
看着瞬间噤若寒蝉的程泽,苏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说了吧,那女鬼宿在那玉环里,叫你扔了你不扔,这下好了,我们小命都不保了!”程泽没好气地说着,但是他的眼里满满的只装下了苏婳一个人。
“若是不曾相见,便不会有那么多的纠缠了吧?”女子白衣胜雪,笑得凄美,她说,“不必再见了,程……”
窗外纷纷落雪,玄衣男子神色复杂。望着窗外的湖泊,雪落无踪。他最终没有带她走,给她在湖边埋了座坟,而后黯然离去。“苏婳,原来你真的,宁愿一死也不愿与我在一起,我程泽真的有这么让你感到不堪吗?自从遇见你,我就放下少爷的架子,一心一意地爱着你,就算你与别人在一起,我都不介意,没想到就算他死后,你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呵……”而后男人的数十年,无数个日日夜夜、春夏秋冬,却再触不到一个苏姓之女,世人都道,妖妃妲己有一名婢女名为苏婳,容貌美艳,宅心仁厚,天不赐福,丈夫早逝,独自守寡至孙代出生,而后卒。
程泽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与苏婳都是古人,梦见自己深爱着苏婳,却求之不得。梦里自己纵横情场多年,却始终只爱苏婳。